唐明源叹了口气。
康雨晴继续嘟囔：“康总，我不理解。
您这么优秀，为什么找这么一个男人？他不帅气，背景也不强。
无论工作还是生活，都帮不上忙。
合作的事情，您多累，全公司都看到。
可是您老公呢？他跑来闲逛。
一早上，他一个医生，找来看望病人家属，实在没必要。”康雨晴没有阻止她的抱怨，她自己也有同样的想法。
累的时候，总希望有个依靠，无论多骄傲，这是无法避免的。
可是康雨晴没有找到一个值得依靠的人，包括唐明源在内。
唐明源这样的男人，可能适合普通家庭，但康雨晴有追求，不能安于现状。
她努力上进，仅靠自己是不够的。
“离婚吧，您现在的层次，随便认识谁都比他强。”年轻女孩说。
康雨晴摇头。
她有自己的想法，不然不会一直把唐明源当挡箭牌，宁缺毋滥。
在找到真正值得托付的男人之前，康雨晴宁愿保持现状。
两人进入地下车库等电梯时，年轻女孩有些忧虑地说：“康总，我们今天没有预约就来，会不会太突然了？而且他们的方副总对我们的报价并不满意……”
“所以我们这次不找方副总，先去找他们的设计总监。”康雨晴回答道。
她很明白，天马集团看中性价比，老牌公司如鸿海商业和安南集团在这方面无法比拟。
人家实力雄厚，产品线多样，降价不会有大影响。
而我们的鸿海商业，一分价钱对应一分商品，没有太多的降价空间。
如果再去找方副总，最终只会白费功夫。
康雨晴的打算是绕过方副总，直接说服设计总监。
她相信像设计总监这样的专业人士应该更了解价格和质量的重要性。
这已经是无奈之举了，天马集团实力强大，而我们鸿海商业只能接触到他们的总监。
像方副总那样的高层大佬，康雨晴只见过一次面，就算我们的董事长来了，他也是要见人家愿意并有时间才行。
康雨晴非常清楚自己在公司中的地位，否则今天就不会没有预约，直接冲过来。
两人刚进电梯，康雨晴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接起电话，里面传来董事长紧急的声音：“康总监，你现在在哪？”
“我们刚到天马集团，准备去找他们的赵总监，怎么了？”康雨晴问道。
“别找赵总监了，立刻去找方副总，刚才他们打电话说要和我们签约，还要你负责签约！”
康雨晴吃了一惊，昨天她来的时候，方副总秘书并没有这么说。
为什么今天突然改变主意了呢？
但是这是董事长亲自打来的电话，显然不是开玩笑的。
是不是方副总终于发现产品质量的提升，比小幅度的降价更有价值呢？
康雨晴激动起来想到这个可能性。
等电梯到了楼层，她和助理快步走向方副总的办公室。
方副总的秘书正好从里面出来，看到她后微微一愣。
虽然电话打给了鸿海商业，但康总监的到来也太快了吧。
虽然感到惊讶，秘书还是立刻带着微笑迎上前来，说：“康总监，您好，方副总已经在办公室里等您签约了，请进。”
说完，秘书主动打开门，康雨晴对这份热情感到更加意外。
“方总，鸿海商业的康总监来了。”秘书进屋提醒道。
坐在办公桌后，方副总抬头看了一眼，然后笑眯眯地站起来，主动伸出手：“康总监来了，请坐，喝点什么？”
天马集团突然的热情让康雨晴有些不知所措。
她搞不清楚，昨天还一副冷漠的样子的方副总，怎么今天就突然变了。
“不用那么麻烦了，方副总，刚才董事长给我打电话，说贵公司要和我们签约，是吗？”康雨晴迫不及待地问道。
“哈哈哈，看起来康总监很着急啊。”方副总哈哈笑了几声，然后说：“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耽误。
合同还没拟定好，如果康总监不介意的话，可以稍等一下。
我给法务那边打个电话催一下。”
"没问题，我不介意。”康雨晴急忙答道。
30分钟后，方副总将新合同递给康雨晴，并说：“康总，你可以看一下，如果没有问题，我们现在就可以签约。”
康雨晴听后惊讶了一下，她原以为方副总会提出一些要求，甚至她已经准备放弃一些利益了。
然而，方副总竟然没有任何更改，合同上的条款和之前说的一模一样。
从鸿海商业的立场来看，这份合同显然非常适合他们，但从天马集团的角度来看，他们似乎吃亏了一些。
大家都知道在这种合作中，买方决定一切，所谓的尊重并不适用于此。
既然天马集团没有主动提出其他要求，康雨晴也没必要傻乎乎地去问，直接签字就好。
在她紧张地注视下，方副总也毫不犹豫地签了字，并盖上了公司印章。
这样一来，合同就具有了完整的法律效力，谁违约谁赔偿。
签约的整个过程如此简单，康雨晴完全没想到，以至于她拿着合同离开天马集团，方副总笑容满面地送别，她还有点不敢相信。
原本被大家都认为是没有希望的大订单，居然这么轻而易举地谈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