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你怎么来了!”洪星看着有些愁眉苦脸的胖子问道:“咋的了?失恋了?”
胖子回道:“我前一阵子不在家,你知道不?是去县里工地干活了,赚了好多钱!”
洪星没有接他话茬。
“也没赚多少钱,就……就三千块钱!昨晚在王银花杂货铺那里,他娘的输光了!怎么这么背,押多少赔多少……”
村里有那么一群人,整天闲着,大部分时间都在杂货铺里打麻将,或者斗牛,俗称赌博,雅称怡情。刚才在深山里偷鸡的莫大彪和黄鹂就是这一类人。
莫大彪能做村长是因为他镇里有人,据说他二伯是镇里的领导。不然就他那流氓样,吃屎都嫌费劲。
洪星笑了笑,“就这?输了!那你跟我说有什么用。你这烂赌鬼,输点钱不很正常……”
“是啊,我也觉得正常。所以我中午打算到你家蹭饭吃,平衡一下我心里!”
洪星最讨厌做饭了,为了薛老头没办法,早几年天天盼着薛老头找个老伴过来做家务,一晃八十了,鬼都嫌弃!
“不烧!”
“诶,我说星星,我来你家是客人,你难道没有一点热情似火的心……”
“没有!”洪星回答的斩钉截铁,“胖子,我有办法帮你把钱赢回来……”
胖子一下来了兴致,凑了过来,“你要是能帮我把钱赢回来,我给你烧一个月的饭!”
“咳咳……”
薛老头突然咳了几声,拍了拍簸箕!
洪星心领神会,急忙解释,“我们可以通过一些伎俩,比如在牌上做记号!或者偷牌!”
胖子一把推开洪星,“算球!我以为什么好办法呢,就你这伎俩,被人抓住可就断手断脚的了,几嫌人啊你!”
洪星摊了摊手,“那就没办法了,我那还存了点零花钱,我本来打算借给你去扳本的,你这诚意让我很难受!”
“真的!”
“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一起上学一起辍学。为了偷看,王银花后院的墙也一起爬过,难道信不过!”
这个王银花之前是村里的村花,外乡嫁过来的,肤白貌美,脸蛋清晰可人,确实迷倒了一片。她老公陈大根是村里最早干杂货铺的,也是唯一一家。经常跑县城,在村里是个排的上号的有钱人。
“诚意?”
“做饭去!”
“得嘞!”
胖子一听有钱扳本,顿时喜气洋洋,心情愉悦。长的胖不是好运动员,但一定是个好厨师,菜确实烧的可以!
只要洪星不用特异功能,不显露身手,薛老头一般不会管。洪星也想借这个名头散掉这两百多万。
在赌桌上赢钱是要点本事,可要输钱那可就轻而易举了!
傍晚,杂货铺围了一群人。闲聊大妈的集聚地,勾肩搭背的优良场所。
王银花今天穿了一件碎花裙,领口开的老高,一对大葡萄跃跃欲出。尤其是她的背影,翘满妖娆,白色底纹若隐若现,羡煞旁人。
她是村里唯一喜欢化妆的人,嫣红细嘴勾人心弦,刻意修葺的眉毛,多了一分妩媚。
五六个人已经围在一桌,莫大彪身为村支书,却尤爱在赌桌上寻找风采,喊的最亮,兴奋的跟等待喂食的圈猪一样。
见到胖子领着洪星进来,莫大彪先是一愣,接着就用别人看不懂的眼神盯着洪星,杀气腾腾。
洪星一副去他娘的表情,微微一笑,“我也玩两把!”
陈大根诧异的看着洪星,“小子,你家什么情况你不清楚,穷的就剩锅碗瓢盆了,你也好意思来赌!”
莫大彪巴不得洪星来输钱,最好输的倾家荡产,以解心头捉奸之恨,不过他反而对着胖子说道:“胖子,昨天把老婆本拿来输了,今天不会是带着棺材本来的吧!”
胖子被说的无地自容,没人会关心赢钱的是谁,饭输钱的那位肯定是很好的谈资。
“不欢迎?”洪星直接切入主题。
莫大彪的堂弟莫友亮调笑道:“你有钱吗?玩个几块钱牌不会赊账吧!”
洪星直接挤上一个位置,掏出一万块钱摆在桌上,“不就玩牛牛吗?大爷我输得起!”
安静,现场突然安静了下来。
在他们认知里,洪星能掏出一千块钱都是个奇迹。不过洪星是保守了,不然摆上十十万,不得吓晕他们。
陈大根还算有些良知,“洪小子,这些钱是薛老头含辛茹苦给你存的老婆本,你忍心拿出来玩了?输了你家老头不得气死!”
莫大彪急忙开导:“根叔,人家喜欢玩,你做什么好人?再说这么点钱,只够娶个大妈!留着也没用不是!”
洪星坚定的说道:“怕什么,钱是王八蛋,输了再去赚,我还年轻,有的是机会赚钱!”
“你看,年轻人觉悟多高啊,根叔就你那菩萨心肠,人家压根不领情。”莫友亮嘲讽道。
陈大根摇了摇头,他也不是真的同情洪星,只不过做做样子罢了。赌桌上无兄弟,谁赢谁输都是走过场。
莫大彪坐庄,他最喜欢坐庄了。
玩的是斗牛。
洪星第一把就下了一千,最大户!把莫大彪给雷到了。
一般也就几百的下,这洪星第一把就下一千,要是出个牛牛就得赔三千。在这里可不是个小数目。
“小子,耍就好好耍,甩帅只会死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