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刚退出半步,远在alpha承受能力之上的威压夹杂着易感信息素扑面袭来。
池礼呼吸一窒,几乎是即刻就抵抗不住地跪在了地上。
身为alpha,池礼再了解不过alpha威压对他的压制作用,然而,司谨严却是一动不动,光是释放于他脊背上的威压就令人难以承受。
就算不在易感期,池礼也很难保证他能单方面和司谨严进行对峙,池礼这才真切的感受到司谨严所隐藏的势力过于可怖。
悬殊的力量、无法逃脱的境地,首先会引起精神上的恐慌。
池礼手掌撑着地面,抵抗着司谨严降临于他身上的威压,然而信息素逐渐变了质,檀木味的信息素带着催化气息,趁着池礼呼吸尖钻入肺部,进入毛孔。
这对于本就遭受易感期折磨的池礼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
浴室内,安静得只剩下池礼沉重且快速的呼吸声。
池礼没注意到,司谨严身上黑色交叠的鳞片也随着他的呼吸,煽动、收紧,那块隐秘的鳞片也翕张着。
池礼眼眸泛红,神情痛苦,他抬头看向司谨严才注意到那条恐怖的鱼尾已经悄无声息地伸张到他眼前。
他的眼睛倏地瞪大,但来不及后退,漆黑的透着银光的鱼尾已经卷住了他脆弱的脖颈。
冰凉滑腻坚硬的鳞摩挲着他的皮肤,瘆人的触感令池礼汗毛倒竖。
倚靠在浴缸边沿的司谨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如掌生杀大权的修罗,身下的尾扼制着池礼的脖颈,慢慢收紧。
像铁链一样坚硬却灵活无比,池礼的皮肤滚烫,与冰冷的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暗鳞在灼人的温度下又掀开了一点。
池礼跪在地上,两手扣紧了试图将它从自己的脖颈上拽下来。
下一秒池礼肩上的威压又重了一层,几乎再次跪坐在地。
司谨严仍在以不可抵抗的力量收紧池礼脖颈上的桎梏,流转于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池礼的喉间逐渐发出嗬嗬地抽气声,
池礼模糊的视野被仿若来自地狱般的邪物悉数占据,他的大脑随着窒息感开始出现短暂的空白,死亡的恐惧蔓延心头...
池礼的喉间的吸气声也跟着减弱。
几分钟后,池礼彻底没了挣扎的力气,眼皮也跟着耷拉下来,手无力地抓着湿滑的鳞片。
他的挣扎对眼前的怪物不值一提,或许只会让暗鳞更加兴奋地张阖。
池礼的身体无力地软下去,修长有力的鱼尾卷住了池礼的肩膀,又卷住了他劲瘦的腰肢,池礼整个人被带着往司谨严所在的位置而去。
池礼动了动手指,缠绕在脖颈上的鱼尾终于松了些,空气重新进入肺部,他条件反射地大口呼吸着,如被从水中救出差点溺亡的人。
趟过湿润的浴室地板,池礼身上的衣物早已湿透。
他再回过神时,已经坐在了那条鱼尾上,身下的肌肉坚硬、结实、有力,充斥着野兽般蓄势待发的力量。
池礼看着近在咫尺的司谨严的脸,司谨严神情冷漠,像看死物一样看着他。
冰凉的尾尖扫过池礼的后颈,司谨严:“给你的录像还满意吗?”
池礼眸子一颤:“我没有...”
黑色的眸子里,逐渐出现了两枚金色的竖瞳。
池礼心脏狂跳,那种被猛兽盯上的、心脏因颤栗剧烈收缩的感觉越来越强。
金色的瞳孔注视着池礼,司谨严声音低沉:“说谎。”
尾尖半透明的鱼威胁地扫过池礼惨白的耳尖,立即留下一道血痕。
力量和体型都过于悬殊,司谨严已经先他一步攥紧了池礼的两只手腕。
池礼试图挣脱,司谨严金色的瞳孔放大,额头青筋暴起:“别动!”
低沉的声音带着不耐,如猛兽的嘶吼。
闻言,池礼胸腔猛地收紧。
司谨严另一只手捏住了池礼的下巴,用力得似乎要把的下颌骨捏碎,嗓音低沉危险:“跑什么?你以为还能离开?”
他早该怀疑的,却一次次被池礼模糊了直觉,或者说司谨严最后选择了相信。
危险的眸子紧盯着池礼,耳边响起司谨严低沉的如审讯般的声音:“没有想过失败的后果?”
池礼余光瞥见了暗鳞下的,那简直和人类形态的司谨严,天差地别...
司谨严似乎注意到了他视线,捏紧了池礼的下巴,收回池礼的视线:“这些你不该早就预料到?”
池礼只感觉自己的下颌要碎掉了,他又惊又惧,难以想象司谨严要对他做什么。
司谨严:“也是,你从未失败过。”
池礼的心脏因为司谨严的话跳动得更快了,他不敢想司谨严已经知道了多少。
埋伏在身后的尾尖再次卷住了池礼的脖颈,冰凉的触感一贴上皮肤,池礼就条件反射的一颤。
司谨严慢慢收紧了扼着池礼的鱼尾,池礼呼吸困难,他用力地抓着司谨严的胳膊,企图制止司谨严的下一步动作。
他成了任司谨严宰割的猎物。
池礼的衣服早被鱼尾锋利的鳞片刮裂,此刻勾住轻轻一扯,就被剥离得干干净净。
司谨严松开了池礼的手腕,放任池礼挣扎着站起来。
然而司谨严眼底的欲望暗自翻涌,如狩猎的野兽在玩弄濒死的猎物。
檀木的易感信息素比刚才还要浓郁,整个卧室都充满着这个香味,争先恐后地渗入他的皮肤。
池礼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之前被压下去的易感期副作用又强烈起来,他皮肤刺痛,眼神也逐渐失去了清明。
然而池礼的手仍是本能的紧扣浴缸边缘。
司谨严眼神一沉。
卷着池礼肩膀和腰肢的鱼尾用力地摁下了池礼的肩膀,半跪着的池礼瞬间被摁回了原处。
他惊嗬一声,瞳孔震颤,失去了神志,空洞地看着前方。
池礼痛得闷哼出声,扣着浴缸边缘的指节都疼得泛白了。
司谨严握住了池礼紧抓浴缸边沿的手,池礼没什么力气的就被司谨严轻易握紧抓了回来。
司谨严盯着池礼苍白的脸,低头张嘴咬上池礼没有血色的指节,尖锐的齿尖让食指指节立即渗出了血珠。
池礼的指尖微微颤抖。
因为易感期和标记的影响,被易感期折磨得处在崩溃边缘的神经,还是本能地令池礼处于破碎状态的身体做出了选择,靠近唯一的希望,同时也是噩梦的存在。
司谨严比池礼自身还要快地察觉到了他的适应,指腹摩挲过池礼泛红的眼尾,露出了今天的唯一一个笑容:“你应该像你的身体一样学会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