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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疼痛(1 / 1)


方才池礼只来得及给司谨严发送了地址,司机哆哆嗦嗦地报着警,吓得口齿不清。

池礼只能尽量拖延时间。

那些人许是察觉到了池礼的意图,别着池礼的车往人烟稀少地驶去,池礼没办法驶向人多或者可能有警察的路径。

那些人还加大了火力,几个车窗都被打碎了,最后直接命中了轮胎,池礼早有防备控制住没有翻车,车速却慢了下来。

池礼肩膀中了一枪,车速一慢,那些人直接翻下车冲向了池礼。

池礼身边没有任何武器,粗略估计了对方有七八个人,他肩上还带着伤,虽然不严重,但彼时硬扛冲出去的希望渺茫,或许等待时机还有点逃出去的机会。

池礼脸色苍白地坐在驾驶位上,那些人枪口对着池礼,只要池礼反抗的动静,他们就会立即开枪。

池礼被抓了出来,随即被扔进了其中一辆车里,接着双眼被蒙住,双手也被捆住,池礼察觉到中途他被换上了一艘飞船,也许是怕他失血过多,他的伤口也被简单处理了。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眼罩被揭开,他身处一个荒废的仓库里,仓库很大,破旧且寂静。

池礼下飞船时还听到了旁边的海浪声。

按照飞船行驶的速度,池礼猜测他此刻应该在大洋的沿岸,离帝国中心不是很远。

他被扔在地上时,手脚依旧被捆着,揭开他眼罩的男人揪着他的头发,让他的脸抬起来,接着又看了看通讯器上的照片,才放开池礼。

不远处,又走来一个男人,男人一头褐色卷发,脑后还扎了个小揪,和池礼身旁的寸头男,用着不是帝国的语言在交流。

他们刻意不让池礼听懂,池礼却听得明明白白。

出了名的亡命之徒、杀手聚集地,他们用的是那片地区里的其中一种语言,碰巧池礼执行过相关的任务而大致了解过他们那通用的几种语言,能听懂简单的几句。

那些人显然不会想到池礼能听懂,他们接下这个任务时,得到的资料里显示的池礼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

因此,他们才觉得疑惑,走进来的卷发男人问道:“是他吗?”

核对池礼的寸头男人道:“我核对了,是他,长得一模一样。”

卷发男人走向池礼,拍了拍池里的脸,让池礼抬起头,他的帝国语言更标准些:“你叫什么名字。”

池礼嘴唇紧抿,紧张地看着他们。

卷发男拿枪口对准了池礼的太阳穴:“想死吗?我问你叫什么。”

枪口磨破了池礼太阳穴处的皮肤,池礼松了牙关,颤声道:“池礼。”

男人收回枪,用着他们的语言对寸头男道:“他不对劲。”

寸头男点头,他们当时都注意到了。

一般人可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数次躲过他们的枪子,且还有和他们僵持那么久的本事和意志,这几点都显示着眼下这个人和资料中的信息有些不符合。

男人们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但刀尖舔血的生活让他们多了一份谨慎。

池礼垂着眼,假装听不懂他们话,心里清楚自己的身份已经处在暴露的危险边缘。

而这些人是被谁派过来了,池礼心里也大概有了猜测,这里谁最想除掉他,谁最不畏惧司谨严,除了皇帝,再找不到第二个人。

但现在他们还没有动手,估计没有要他命的意思,基于此,池礼又进一步思忖和猜测。

皇帝如果还顾忌着司谨严,又或许池礼对司谨严而言还存在价值、皇帝又想借此利用司谨严,那么皇帝不会立即要了他的命,他就还有逃出去的机会。

但此刻,池礼还没有意识到皇帝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寸头男突然转过身,看向池礼,他一脚踢在池礼的肚子上,池礼吃痛闷哼一声,立即像只虾米似的蜷缩起来。

寸头男用蹩脚的口音问他:“你是不是藏着些什么?”

池礼嘴唇发颤,此时的模样与刚才逃避追捕时截然相反。

寸头男有一脚踩在了池礼受伤的那条胳膊上,池礼痛得闷哼出声,一副任人宰割的神情。

片刻后,卷发男上前制止寸头男:“够了,别弄死了。”

寸头男松开池礼的胳膊时,池礼额头上也早已疼出了冷汗。

“要跟那些人说这个事吗?”寸头男和卷发男交流着往门外走去。

卷发男后面说的话池礼未能听真切。

此刻池礼有两个选择,找准机会逃跑或者等人发现他来救他,无论哪一条路都有暴露身份的危险且不一定都行得通。

池礼以为皇帝会以此威胁司谨严,但是没有多久后,来了一个带着眼镜长相较为斯文的男人,男人手里拿着简陋的设备,只有一个医疗箱拿么大,当一跟带着针管的细软管被拿出来时,池礼瞳孔一颤。

池礼:“你们想干吗?”

男人笑了笑,透过镜片传过来的眼神却阴沉死气:“从你的腺体里抽点信息素,乖,不然会更痛。”

强制从腺体里抽出信息素无异于酷刑,池礼觉得他们大概是疯了,或者皇帝是疯了,他想起那天晚宴上,皇帝对司谨严说过的话,说把池礼的信息素全部榨干储存起来,让池礼成为一个提取信息素的容器。

两个强壮的男人按住了池礼,连麻醉都没打,针管直接插入了池礼后颈处的腺体,腺体是最为敏感和脆弱的地方之一。

池礼疼得牙关一颤,拼命挣扎却被摁得更紧。

“最疼的还没开始,”医生将针管扎入得更深,才能直接榨取到最纯净的信息素,说,“你不想被强制进入易感期吧?放轻松,不然会更疼。”

当那台机器的按钮被按下时,池礼只觉得自己后颈连同大脑里敏感脆弱的神经被人踩在脚下、被大力地狠狠地反复碾压。

起初,池礼还能痛得叫出声,片刻后,已经连轻微的呼吸都令他更加痛苦,口中只能发出微弱的喘息。

像有一把刀在反复切割着他的腺体他的神经。

池礼逐渐意识模糊,脑中浮现、眼里所见,变成了空白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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