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不再说话,完全隐藏起身形。
“隐身?还是小看你了。”李善渊依然安静的坐在那里,像一块腐朽的木块。
“老东西,去死吧!”
苏青儿娇叱一声,跳起身来,九条尾巴像九只触手一样击向李善渊。李善渊缓缓抬起瘦的似乎只剩下骨头和肉皮的胳膊,轻轻朝苏青儿一推,浩荡的真气冲向苏青儿。
苏青儿后退了一步,这时,黑色的缚妖索凭空出现缠在李善渊的腰上,凌风也在他身后现身,狂暴又诡谲一刀斩向他。
李善渊闭上眼睛,身影突然变得虚幻起来。
“咔嚓~”
暴虐的蓝色刀光将一张玉床劈成两半,却不见了李善渊的身影,只剩缚妖索软趴趴的落在破裂的玉床上。
凌风心中又出现了强烈的危机感。
他头也不回,屠魔刀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斩向背后,李善渊的身影在凌风背后一闪而过,在他的头顶出现,一双干枯如鬼爪的手,缓缓拍下。
恐怖汹涌的气势遮天蔽日的压下来,竟让凌风心中生出不可抵挡之意。
“公子小心!”
苏青儿飞身上前,迎上这一掌。
“轰隆~”
她被李善渊打落下来,把地面砸出一片裂痕,所幸她穿着神蛹甲,才没有受伤。
“你这个老不死早该去地狱了!”
凌风大吼着向李善渊斩去,蓝色浓郁的刀光冲天而起,一时间室内雷鸣电掣,风云突起。
“咦?”
李善渊惊讶的咦了一声,身影再次变得虚幻起来。
“轰~”
蓝色刀光冲散虚影,李善渊再次不见。
危险的预警在凌风心中生起,他腾空而起,一刀斩向刚刚待的地面。地面震裂,碎石乱飞。
“公子,后面!”
苏青儿纵身一跳,向凌风身后冲去。
凌风转身,李善渊已经到他跟前,一掌拍向他的胸口。
凌风嘴角露出一丝诡笑,不但不闪不避,反而向前迎去。
“嘭~”
李善渊击中他的胸口,他却像毫无感觉一样。与此同时,密室外被镇妖塔压着的雉鸡精胸口凹陷,昏死过去。
李善渊意识到不对劲,急抽身后退。可已经晚了,凌风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缚妖索,瞬间将他牢牢捆住。
“去死!”
凌风的屠魔刀和苏青儿的九尾一前一后打在他身上。
“噗~”
李善渊喷出一口鲜血,仅存的一丝生机几乎消散。
“哈哈哈!没想到就差一点点,我却被一个臭小子打败了!”李善渊惨笑着落到地上。
“你不该惹我!更不该打凌雨兰的主意!”凌风冷冷的举起屠魔刀。
“凌风,能不能让我杀了他!”李皎玉浑身颤抖着走了进来。
“不是叫你在外面等着吗?”凌风皱了皱眉头,屠魔刀划过李善渊的脖子,斩掉了他一半的头颅,他还留着一口气。
“凌风,你让我亲手杀了他,我什么都答应你!这么多年,唯一支撑着我忍受着痛苦待着李家的就是我对他的仇恨!”李皎玉俏丽的脸上满是仇恨。
“靠!我特么真的成了工具人了!”凌风嗤笑了一声,把屠魔刀扔给李皎玉。
“公子!”苏青儿警惕的看着李皎玉,她可见识过这炳刀的厉害,公子就这么把它扔给她,万一她……
“没事!”凌风向她摆了摆手,对于系统给的法宝,他有着绝对的控制权,不会出现别人拿着这些法宝对付自己的情况。
“皎玉啊!你要杀我吗?祖宗平时那么疼你!”李善渊用浑浊的眼睛看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李皎玉,虚弱的道。
“疼我?我的母亲和泰虎哥哥才是真的疼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母亲做过什么?为了延续你那早就腐朽的性命,你强行夺去她们的,她们正风华正茂的生命,就因为她们是七月出生的!”李皎玉泪流满面,原本灵动的眼睛此刻如深渊般黑暗。
“原来你都知道!还以为你那时还小,不懂事呢!没想到你知道的比他们谁都多,当年不应该留下你啊!”李善渊自嘲的笑了,像一个恶鬼一样。
“泰虎哥哥也是你杀死的,是不是?”李皎玉面沉似水,胸口不断的起伏着。
“泰虎?哈哈哈,是我杀的。你们这些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不会懂穿着一个快要腐烂的皮囊的痛苦!年轻可真好!就差一步,好不甘心!”李善渊望着李皎玉,眼中充斥着不甘和渴望。
“你下地狱去吧!”
李皎玉紧咬贝齿,一刀将李善渊的干枯的头颅砍了下来,甚至都没怎么流血。
“娘,哥!我替你们报仇了!”李皎玉扔下屠魔刀,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唉!这么牛逼一件法宝就这么被扔到地上,这特么是亵渎啊!”凌风叹了一口气,收起缚妖索和屠魔刀。
“青儿,GG了!我们走!”凌风对苏青儿一挥手,向外走去。
“公子,你刚叫我哥哥?”苏青儿惊讶的问道。
“你在想屁吃!那是一个专业术语。”凌风走到门口,收掉镇妖塔,拎起了还在昏迷中的雉鸡精。
“公子,我以后可不可叫你哥哥,或者凌郎?听说那样显得亲密一些。”苏青儿紧紧跟在凌风身后。
凌风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
“那我还是叫公子吧!”苏青儿弱弱道。
“你随便吧!”凌风最终不在乎的摆了摆手。
“嗯,在外人面前我还叫你公子,私底下叫你凌郎。”苏青儿欢喜道。
“总特么不太习惯这个称呼,特别是咱都这么熟了,还不如他妈的叫官人呢!也不好,说起这个立马就想起我要两个字!”
“那叫相公吧!嘿嘿!”
“随便了!”
“嗯,相公。”
“草!还特么得等李皎玉过来,这里还覆盖着一个阵法!”凌风站在湖边无奈的看着眼前怪石嶙峋的假山群。
“相公,我可以直接毁掉这个阵法!”苏青儿喜滋滋的道。
“……”
这样叫着很满足?没想到小狐狸还挺在乎这些。不过想想自己也是有点怪,没得到的女人老想逗她让叫声相公之类的,关系很亲密的女人反而一点也不在意这些称呼了。
“那就毁掉吧!”凌风点了点头。
“不用如此,我带你们出去吧!”
李皎玉缓缓的走了出来,纵身一跃跳到凌风身边。她脸上的泪痕已经擦干,表情也恢复了正常,一双美目又变的灵动起来,仿佛刚才根本什么是都没有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