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兄被殷圳赶到了桌子上,它一脸懵逼看着殷圳操作。
殷圳双眼兴奋之色愈发浓郁,“狼兄,笔墨伺候!”
狗子闻言,从书桌叼来了纸笔,然后又跳回了桌子上,生怕打乱了殷圳的大计。
殷圳接过纸笔,眉头紧皱,对着面前一地书页,就开始左右挥毫,时不时地还隔空对着地面比划,颇有书圣遗风。
一炷香后。
“好了,狼兄,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殷圳得意地将手中的图纸,递给狗子,狗子叼过来一看,瞳孔骤缩,大惊失色。
“嗷呜嗷呜!”
只见这图纸上,分明画了一个裸女!
但是,仔细看去,又不是裸女,而是一幅地图!!
藏宝图?!
殷圳朗声笑道:“没想到我殷某人,也有奇遇的一天!”
他可是知道,这种地图里一般都会有什么上古奇宝,或者是什么老祖遗物。
最不济,也有个什么功法秘诀,可以让自己修为大进。
殷圳手指那形似裸女的要害之处,笑道:“狼兄,此处你可知有什么奥秘?!”
狗子一脸窘迫,它还没上车呢。
殷圳笑着摇头,不再和狗子解释,将地上的纸页,清理干净。
“狼兄,看来这书中自有黄金屋,古人诚不欺我!”
“咚咚咚!”
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殷圳立刻将自己所画之图收了,藏在贴身衣物中。
“颜大哥,是你啊,有什么事情吗?”
殷圳有些意外。
“小兄弟,你为何不去参加晨会?”
颜宁有些生气,这小子怎么看起来机灵,却办这种事情。
“晨会?”
殷圳前世最烦开会。
“对啊,推荐你来我们醉红歌楼的人,没说吗?你告诉我,是谁让你来找我的?”
“孟纨啊。”
“孟……孟纨??楼主吗??”
颜宁吓得脸色发白,他作为侍卫处长分队长,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得罪孟纨的朋友。
“那个……小……殷兄弟,既然您是楼主的朋友,那自然不必每日去开晨会,是我大意了!”
殷圳笑着摇摇头,“没事颜大哥,我这个人生性孤僻,赖我!大哥有什么事情嘛?”
颜宁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
“不赖你,赖我。没了解清楚状况,殷兄弟,我没事,您忙着,我先走了。”
殷圳心想,看来有个靠山,还蛮不错的嘛。
颜宁心想,那个玉佩得退给殷圳了,拿了楼主朋友的东西,不想活了?
……
时间如流水,眨眼间就过去了十年。
那图谱殷圳发现,所标记的地点,并不是东山府,所以一场机缘,成为泡影。
但这十年间,因为孟纨的关系,殷圳清闲无比。
他每日白天修行,晚上勾栏听曲,时间久了,有了自己较为熟识的歌女。
“殷小哥,您怎么老去看怡红啊,是忘了弄玉嘛?”
一个娇滴滴的夹子传出,殷圳头有些大。
殷圳身后,站着一位穿着素色长裙,平胸小女子。
“小玉,怪我,那今天就来看你喔。”
殷圳半只脚都踏进怡红的房间了,又退了出来。
“哎,哥哥!”
一只玉手伸出,拉扯住殷圳的衣袖。
“你都说好来看我了,我新学了小曲,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夜太美尽管再危险……”
说话的女子正是怡红,胸前波涛,颇为汹涌。
殷圳无奈,正要解释,但是弄玉不甘示弱,拉扯住殷圳的另一袖子。
殷圳此时穿着米色华服,长袖禁不起拉扯,如此一左一右,真是幸福的烦恼。
“殷小哥,来看我吧,不准偏爱她!哼!”
狗子此时,也穿着华服,坐在一旁,笑嘻嘻。
“狼兄,你小子就知道看我的戏是吧,怡红、弄玉,我突然想起来,今天还有事情要做,就先不在歌楼了……”
说完,殷圳暗自用力,将二女向自己怀中拉扯。
“呀!”“哎!”
两声惊呼,二女一同扑入殷圳怀中。
“走了狼兄。”
殷圳脱去外面长袍,穿着短衣逃走了。
二女好不容易从长袍中脱身,向外望去,哪里还有殷圳的身影,于是冷哼一声,尽皆散去。
此时华灯初上,东山府的繁荣画卷刚刚展开。
醉红歌楼天台。
天空飘下毛毛雨,为闷热的天气,增添了丝丝凉意。
“狼兄,咱们似乎有些颓废了。沉浸在温柔之乡,乐不思蜀。”
殷圳瘫坐在天台,喝了一口平安酒。
他拍着狗子肚皮,那上面已经堆满了脂肪,传出清脆响声。
这十年,他的属性都点了法力,目前的属性是:
力量:20,防御:20,速度:5,法力:-90
九窍通仙诀,殷圳已经修炼了这么多年,但最后两窍依然没打通。
不过,狗子于五年前,成功打通后两窍,成为了凝气一层的大修士!
这可能与它每个月都去孟纨那里,偷吃灵石有关。
殷圳也曾想拿灵石帮助自己突破,但是奈何根骨太差,这灵石他根本吸收不了。
天生废柴,看起来比想象中的还要废。
“你说我什么时候,也能凝气啊。”
狗子“嗷呜”一声,凑过去准备安慰殷圳,但此时天空有异象突生。
“轰隆!”
一道炸雷,劈在了殷圳不远处的一处民宅屋顶。
“卧槽,何方道友渡劫!”
殷圳和狗子连忙抱头鼠窜,他们中一个刚刚跨入修仙界,一个半条腿迈入,属实扛不住雷劈啊。
狗子鼠窜两步,想起来什么,瞬间黑化。
因为有了凝气一层的修为,此时的狗子凶狠,更甚从前。
“嗷呜!”
一声震天的怒吼,殷圳会意,立刻跳上狗子的背。
几声炸雷继续在天空响起,此前不大的雨,陡然变大。
“少年听雨,歌楼上!”
狗子带着殷圳,从九楼高的楼顶跃下,向城外奔去。
“壮年听雨,客舟中!”
殷圳拍了拍狗子,看到了远处渡口,正有一艘客船远去,微弱的灯火,在风雨中摇曳。
“暮年听雨,僧庐下!”
山脚下的一座古庙,此时正有一个老和尚,出门收晾晒在地上的谷物。
“而今听雨,天地间!”
殷圳额前的黑发,被雨水打湿,模糊了他的面容。
苟道长生,不是苟且偷生,他殷圳,不能为歌楼而停留。
江湖之大,天地之广,才是殷圳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