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倒下,正中二人,激起一阵尘土。
老刘以为自己死定了,紧闭双眼,双手挡在脸前。
“刘……刘叔,你的手……”
一道虚弱的声音传来,原来那三人合抱的梁柱,竟然被殷圳独自挡了下来,咕噜到了一边。
“你……小殷啊,你没事吧……”
老刘赶忙把手从殷圳鼻孔里抽出来,去检查殷圳。
他震惊地发现,除了鼻子插得通红,别的什么事情都没有!
邻近的村民,听到这震天动地的声音,连忙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还好,背上有点麻……”
殷圳揉了揉鼻子,原来自己点了防御,还是有些用处的啊。
不然,那么大根梁柱砸下,他和老刘,恐怕可以做饺子馅了。
“小殷,你真的没事嘛!你这筋骨,怕是个练武奇才!”
老刘一脸不敢置信。
“是啊,小殷,这柱子我们五六个人昨天给立上去的。”
一个精瘦佝偻的老头,这时看着殷圳的胸部,啧啧称奇。
老刘连忙招呼围观的众人,又把梁柱立了上去。
然后拉着殷圳进了屋子,说自己有个在镇上开武馆的弟弟,可以推荐殷圳去他那里谋生。
那前途,比在这个小村子里要广阔得多。
苟了一年的殷圳,早有离开这个小村子的想法。
毕竟,被那悍匪张老三欺负了一顿,他可还一直想报仇呢。
报仇,得有实力啊!
“好的刘叔。”
“小殷,等过几天俺弟弟回来探亲,我就通知你!”
此后半月,殷圳和狼兄继续下午游泳,为了报答狼兄的照顾之恩,他每天都给狼兄多加两条烤鱼吃。
“咚咚!”
这天刚刚入夜,殷圳屋门被敲响了,一开门,原来是老刘。
“小殷,俺弟弟明天中午来,你下午就别去游泳了哈。”
殷圳答应老刘,而狼兄听到这话,一脸乖巧地对着老刘摇尾巴,哪里还有半点狼的样子。
“哎哟,狼兄,你最近好像长大了一点了,来,让叔叔抱抱!”
殷圳为了避免麻烦,对外宣称自己家的狗子,就叫“狼兄”。
虽然众人觉得奇怪,但也见怪不怪了。
村子里还有一条叫“小鸡脚”的狗呢。
“嗷呜~”
狗子很听话地让抱,殷圳已经发现了,只要别叫它傻狗,它其他一切表现,都和一只傻狗没区别。
“对了,小殷,你之前说的砖头,村里王铁匠也烧好了,让我带给你。”
殷圳闻言,眼前一亮,桀桀桀地笑了起来,吓了老刘一跳。
“你看看,这个‘德’字是这么刻的不,我和王铁匠都不识字,照着你给的图描上去的。”
殷圳接过那块刻着“德”字的铁砖,嗅到了其中浓浓的书卷气。
“很好!就是这么刻的,替我谢谢王铁匠!”
“哈哈哈好,不过,小殷你这人还挺奇怪嘞,喜欢用砖头防身……”
老刘不理解。
“刘叔,此物四四方方,棱角分明,而且便于携带,更能以德服人!
实乃居家、旅行必备,杀人越…咳咳…野外打猎之神器!”
殷圳难得说话说多了几句,主要是太开心了哈哈哈。
他笑嘻嘻地把砖头别在了腰带上,心想这一大铁块子呼下去,直接让对方死者为大+盗墓贼的眼泪。
看到狗子也是有些疑惑,殷圳立刻念叨了起来:
“《抡语》曰:既来之,则安之。
从此以后,谁敢欺负到我们头上,就让他立刻在我们这儿安葬。”
狗子听完,顿时露出了崇拜的眼神,满满的安全感啊喂。
而老刘则有些发愣,《论语》是这么个意思嘛……
翌日中午。
“他就是你说的那个少年?”
昭阳武馆总教头,老刘的弟弟——刘大古,不太相信地看着殷圳。
“大古,人不可貌相啊,别看我们家小殷,憨厚老实、瘦瘦弱弱的,那一身筋骨可是嘎嘎硬。
小殷,愣着干嘛,给俺弟弟展示展示呗!”
殷圳憨厚地笑笑,二话不说,对着旁边的水泥墩子,就是一脑瓜顶了上去。
能用行动证明的事,殷圳从来不墨迹。
“咚!”一声闷响,殷圳的脑门肿了个大包,而那个三四百斤的水泥墩子,直接裂成了两半。
“我尼玛!”武馆总教头两眼冒金光,立刻上前,摸了摸那红包:
“你他娘的还真是个天才!小子,怎么称呼?”
“殷圳。”殷圳有点晕,说实话。
“好好好,跟我回家吃饭,吃完了我们去镇上的武馆!”
……
武馆在上河镇,小镇三四万人,鱼龙混杂。
大魏以武立国,全国上下,每个小镇都有十多家武馆。
午后,昭阳武馆训练场。
“小殷,你铁布衫练了一年了,今天,我来看看防御如何!”
刘大古笑着望向殷圳,随手抄起一支铁棍。
以他后天巅峰武者的实力,破防这个炼体一年,尚且不入流的殷圳,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一年的训练,殷圳的两块腹肌,已经变成了八块。
“好。”说着,殷圳双手环抱在胸前,做起个防御架势,他防御点到2了,自然有恃无恐。
三成力先试试,刘大古很谨慎,生怕打坏这小子。
“扛狼~”金石撞击之声传来,刘大古暗自点头。
五成呢?
“扛狼~”
还能接下?但是,刘大古看到,殷圳脸微微发红,似乎在忍耐着疼痛。
八成试试!
“听我说,谢谢你……”
一道大红印子,清晰地从殷圳脖子印到肚皮,他昏过去之前,脑海里响起了这首歌。
嗯……
看着倒飞出去的殷圳,刘大古吧唧吧唧了嘴。
这小子真不错啊,一年的时间,竟然能硬扛我八成力,再过几年,怕是这铁布衫,能给他修炼成乌龟壳。
这小子,有铁甲之资啊,过些日子,给他报名去考考朝廷的铁甲卫的选拔,要是入选成功了,那下半生可就无忧无愁了喔。
哎,对了,人好像昏了是吧?
直到现在,刘大古才反应过来,殷圳被自己干飞了出去。
“那个……月怜啊!去,把你殷圳哥,扶到房间休息。”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个眉宇透着英气,年方二八的俊俏女子,从内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