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老宅里,原思瑶拉着陈以柔叫陆老爷子做主。
“爸,小柔已经怀孕了,要尽快让小柔跟小洲结婚才是。”
陆老爷子揉着额头只觉得头痛,他年纪虽然大了,但老宅里发生的事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陆砚洲和江冉感情的升温让他心惊,原思瑶那点心思他自然看出了,所以陈以柔留下他是默许的。
他希望这个外来因素能够破坏掉两人的感情,然而他低估了原思瑶的蠢,也低估了陆砚洲的深情。
从陆政年突如其来的出轨,他猜到其中的事没这么简单,再结合陆砚洲被算计后还能隐而不发,他就知道陆砚洲还有更大的后手在等着。
那么等到今天,他算是知道这个后手是什么了。
“老二媳妇,你确定她怀的是小洲的孩子?”陆老爷子点到即止,如果原思瑶还是一如既往的蠢,他不介意多一个陆家的孩子,老二一直没有孩子也是他的一块心病。
“自然是小洲的,这还能有假,她是我看着……”后面的话她差点就说出来了,人是她亲自送的,必然错不了。
陆老爷子摇摇头,做为母亲这么不了解自己的孩子,作为妻子又这么不了解自己的丈夫,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空有皮相毫无脑子,以前是仗着有老二给她保驾护航,她这个木头美人什么都不用操心,可自从回了老宅,心思就多了,想左右儿子,又没有那份能力,到头来把自己最应该珍惜的东西都搞丢了。
陆老爷子看着在远处看戏的陆砚洲,“你怎么说?”
陆砚洲淡淡扯了扯嘴,“孩子不是我的。”
“小洲!你难道非要等孩子生下来做了亲子鉴定你才肯认吗?”原思瑶愤怒道。
“你要是有本事亲子鉴定那是我的种,我就认。”
陈以柔十分安静,不吵不闹,她没想到自己运气真这么好,一次就怀了,现在乐得原思瑶为她摇旗呐喊,她只要等孩子出生坐收渔利就好 。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唯独原思瑶一个蠢货,在闹了一场什么都没有得到后,只能把陈以柔带走,并扬言等孩子生下来做亲子鉴定。
人走后,陆老爷子对陆砚洲只说了四个字,“适可而止。”
陆砚洲坐在沙发上,腿交叠着,倏地笑了声,姿态轻慢又肆意,“老头,你是最懂我的,我看上的人和东西就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谁要是想破坏或者想要夺走,那就别怪我心狠了。”
陆砚洲像是在暗指原思瑶,又像是在说别的什么人,不过老头子心里最清楚。
他这样的性格,疯起来不管不顾,什么都快可以舍弃,狂妄得要命,脑子聪明又有能力,哪怕是用陆氏集团来威胁他也不会眨一下眼,对他来说,就算脱离陆氏他重新建立一个他自己的商业王国也只是时间问题。
而如今他还愿意压制着自己,没有立马把他跟江冉的关系摆在明面上,不过是念在陆老爷子的情分上,想给他时间让他慢慢接受。
一直被动的只有陆老爷子。
他在意的东西太多了,作为大家长他要守着陆氏的繁荣昌盛,也要顾及社会的目光,更要确保陆家血脉的延续。
如果江冉是个女人,他可能第一天就让两人结婚了,对于陆氏来说已经足够强大,并不需要找一个豪门千金进行商业联姻。
女方的身份只要清白他都可以接受,但难就难在江冉是男子,而陆砚洲又非他不可。
陆老爷子被这些事闹得仿佛人都更苍老了些,晚上只有靠吃药才能安眠,但凡陆家不是只有陆砚洲一个独苗也好,那他也不是不可以退让,奈何天意弄人。
原思瑶在那之后,把陈以柔安排在身边尽心尽力照顾着,俨然把她当成了儿媳妇,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当成了孙子。
陆政年到底撑不过对原思瑶的感情,开始每日每日的哄着,原思瑶表面上像是原谅了,但实际上还是折腾个没完。
甚至疑心他的小情人早就养在了外面,好像非得找出那个人是谁她才舒心。
陆政年各种坦白发誓都没用,原思瑶开始查他的手机,手机里但凡有陆政年跟女性的聊天记录她就开始了质问。
对他的行程细无巨细的追问,吃饭约了哪些人也要知道,只要有女的在她就要参加。
然而陆政年的工作性质特殊,官场上有的事并不好有外人在,但是陆政年不带她,在原思瑶眼里就是幽会小情人。
直到有一次在陆政年的衣领上看到一个淡淡的口红印,两人再次发生了争吵。
而始作俑者陈以柔则抚着肚子旁观,他们三个在一个院儿里,想要在陆政年的衣领上留下一个口红印再简单不过。
一次跟踪,原思瑶看到陆政年跟他的女秘书去了酒店,整个人彻底爆发,跑到陆政年的单位大吵大闹。
她揪着那女秘书的头发衣服,表情狰狞,“就是你这个臭婊子勾引我老公!贱货!我打死你!”
几耳光下去,把人打得脸肿,那秘书哭得十分委屈,“我没有!我没有勾引你老公 ,我们就只是单纯的同事关系!”
“都去酒店了,你跟我说单纯的同事关系!不要脸的骚货!”
场面闹得极其难看,引得大堆的人观看,最后身为领导的陆政年出现,扇了原思瑶一耳光,“原思瑶!你闹够了没有!”
之后原思瑶便开始了无尽的哭诉,在她眼里这就是陆政年为了别的女人跟她动手。
“我真后悔当初嫁给你!你比你大哥差远了!我跟着他是陆家当家夫人 ,你呢?跟着你有什么!”
“既然这么后悔,那就离婚!”陆政年只觉得自己的心千孔百疮,心力交瘁。
这话一出原思瑶彻底安静了,她没想到陆政年居然敢跟她提离婚,“离婚?想都别想!离了好成全你跟别的女人,做梦!”
而原思瑶的这份疯癫不只是面对陆政年,甚至开始针对江冉了。
把江冉叫到他们院儿里,让他给陈以柔拉小提琴,名为给陆砚洲的孩子做胎教,冉理都没理直接走人。
而饭桌上又把滚烫的汤‘不小心’往江冉手上倒,幸好陆砚洲手疾眼快,及时把江冉的手拉开。
而这直接触怒了陆砚洲,当天便让人取了陆政年的头发,和陈以柔肚子里的孩子做亲子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