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狗仔跟踪的事件后,江冉暂时不愿意出门了,刚好学校通知准备毕业论文,江冉更是整日宅在家里。
男团的曲子前段时间都已经敲定好,暂时不需要他花费什么心思,现在每日所有的心思,不是花在练习小提琴和考研备考,就是准备论文上。
随着冬季到来,白日渐短,陆老爷子每晚睡觉都睡得早了,主宅的院门对于陆砚洲形同虚设,以前他还得翻墙,如今只需要等到陆老爷子休息了,他直接住在主院都没人说什么。
江冉正在书房刷英语真题,这个书房是以前陆砚洲用的,只是后来陆砚洲搬走出去住就闲置了,江冉来了后,陆老爷子便直接让江冉用了,而陆砚洲现在使用的书房则在侧院。
江冉试卷做到一半时,房间门响了,他以为是吴妈送吃的来了,头都没抬直接喊了声进。
一份水果和一杯热牛奶放到了桌上,江冉微笑着抬头,“谢谢,吴……”
原本以为是吴妈,结果却是陆砚洲,江冉笑容僵在脸上,扬起的嘴角渐渐收回,“怎么是你?”
陆砚洲侧身半坐在书桌上 ,叉起一块水果喂到江冉嘴边 ,眼眸温柔含笑,“燃燃最近学习太辛苦了,哥哥看了心疼,特意来看看。”
“……”自从那日以哥哥的借口抱江冉后,陆砚洲越来越厚颜无耻,自称哥哥越发娴熟。
江冉不想跟他争辩,伸手夺过陆砚洲握着的叉子,语气带着几分阴阳怪气,“谢谢哥——哥,我自己来。”
江冉把叉子上的水果吃下去,将叉子重新放回果盘,不再搭理陆砚洲,低头接着开始做题。
一块水果又喂到了江冉嘴边,江冉抬眸瞪了陆砚洲一眼,“我在学习!”
陆砚洲看着炸毛的江冉,短促地笑了声,“我知道,所以哥哥不是为了你着想,喂你吃吗,你既不耽误学习又不耽误吃东西。”
江冉再次将叉子抽走,随即把卷子移到一旁,果盘端到面前,泄愤似地吃着水果。
“慢点吃。”陆砚洲说着,拿起江冉的试卷看了起来。
等到江冉快速把水果吃完,又端起那杯牛奶,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喝光,然后将杯子嘭的一声放在桌子上,看着陆砚洲。
那眼神就差没说,我东西吃完了,牛奶也喝完了,你可以走了。
随后一双手突然伸了过来,温热的指腹擦过唇瓣,窜起一股细微的电流,江冉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咻的一下往后,贴在椅背上。
“燃燃怎么跟个小孩儿似的,喝得嘴唇上到处都是。”陆砚洲看着指腹上的奶渍,眼神暗了几分,最后遗憾地抽过一张纸擦掉。
江冉的耳朵红了,莫名觉得脸热,羞恼的抽过一张纸,狠狠擦了擦嘴唇,妄图抹掉一直停留在唇上酥麻的触感。
“你出去,我要做题了。”江冉伸手要将自己的试卷拿过来。
结果陆砚洲一抬手,江冉没拿到,“燃燃,你的听力还没做,哥哥来给你读听力材料吧。”
江冉要去抢卷子的手一顿,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你确定不是留下来捣乱的?”
“燃燃,哥哥雅思成绩可是满分,确定不需要我吗?”陆砚洲说完,拿起江冉的试卷念起一段英文。
那么枯燥乏味的英文,通过陆砚洲低沉的声音念出来,突然像是镀了层滤镜,特别的有磁性又性感,挠得人心痒。
说起来可能连江冉自己都没察觉,他有些声控,如大学的同学,很多人的名字他都记不住,但如果这个人声音好听,江冉对他的记忆就会深刻许多。
所以此时的江冉,在这样有磁性的声音和毫无感情的音频中,十分没出息的选择了陆砚洲,他承认他肤浅了,不是为陆砚洲雅思满分折服,而单纯是对方声音好听。
由于刚刚的声音江冉还没有听够,因此拿到试卷后江冉清了清嗓子,义正词严道,“那我就先做听力吧,做完你好早点回房间休息。”
陆砚洲一笑,“燃燃还知道心疼哥哥,哥哥真是太感动了。”
“……”江冉满脸黑线,觉得这个人还是不要说话的好,江冉快速翻出听力材料交给陆砚洲,“念吧。”
接着陆砚洲撩人的声音响起,江冉听得舒服极了,简直是耳朵的一大享受,怎么会有人把英文念得那么好听。
江冉做题的兴致高涨,偶尔没听懂的地方,还让陆砚洲重复念,人形音频可比冰冷的软件上的音频好用多了。
使得江冉做听力跟没做够似的,又拿了几套英语真题卷,专做听力。
也不知道做了多少,直到江冉打着哈欠趴在书桌上睡着,脸上还带着微笑的表情,陆砚洲才停下声音,看着江冉失笑,他倒是今晚才发现江冉声控。
睡梦中的江冉听见声音没有,蹙了蹙眉,额头在手臂上蹭了蹭,嘟囔了声,“念,好听。”
陆砚洲含笑抵拳,从书架上抽出一本英文原著,读了起来,直到江冉彻底熟睡,这才放下书,把江冉抱回房间。
陆砚洲将人放在床上,帮他脱掉鞋子和外套,又用温热的毛巾给他擦脸和手脚。
江冉躺上熟悉的床,自然而然的摸到一个多出来的枕头,然后侧着身抱进怀里,这个动作仿佛演练了千百遍一样熟练。
陆砚洲坐在床边,捂着江冉冰冷的脚,看着江冉这个动作眼中不由滑过狐疑。
以前他强迫江冉跟他一起睡觉时,江冉是没有这个习惯的,甚至讨厌有人抱着他,睡熟了之后都会无意识的想要挣开他,甚至踹他。
可是如今江冉却要抱着枕头睡觉,实在让陆砚洲不得不多想,他心跳不由有些快,是不是潜意识里,他也成了江冉的某种习惯?
带着这个问题,陆砚洲立即洗漱好,换好衣服后,悄悄溜上了江冉的床,他把江冉怀里的枕头一点点抽掉,随即就那么侧躺在江冉旁边。
熟睡中的人儿,无意识的摸索着,钻到了陆砚洲的怀里,头埋在他胸口。
如果这一切都是巧合,那么江冉拉过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腰上就说明了一切。
陆砚洲一颗心脏剧烈跳动,居然生出了喜极而泣的感觉,他收紧手臂,把江冉整个嵌入怀里,低头吻了吻江冉的额头,在黑夜里一声叹慰,“燃燃,你逃不掉了。”
不同于以前占有般的宣示主权,而是陈述着某种事实,某种连江冉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