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老宅,南山龙胤,以紫禁城皇家气宇为蓝本,打造的亚洲超级豪宅。
华国大院式别墅,双围合加双首层格局,含前院、中庭、侧院、后院、主院五重庭院,私享1200平米的花园。
今日因陆老爷子七十大寿,别墅区外显得尤为热闹,林荫道上一辆接一辆的豪车超跑轰鸣声不断响起,路过的车辆纷纷避让,生怕剐蹭到一点。
老宅各处早已挂上红绸,很是喜庆。
傍晚时分,中式的宽敞大厅里已经聚满了人。
来参加生日宴的都是北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连平日里深居简出的各豪门家族掌权人,都纷纷出动。
概因陆老爷子陆珅资历老,地位高,在开放后的时代浪潮中,将陆氏带领到了一个旁人不可企及的高度。
陆氏能成为如今的商业巨擘,陆老爷子起到了绝对的作用。
宴会开始前,陆老爷子还未现身,待客的是陆家二爷陆政年及其夫人原思瑶。
全程原思瑶都跟在陆政年身边,陆政年或许因为有从军的经历,整个人都显得十分冷硬,面色严肃。
而原思瑶这位先后嫁过陆家两兄弟的女人,美则美矣,却也没有到惊为天人的地步。
只是周身的气质十分惹人怜爱,一身柔弱之姿,温顺又听话,仿佛天生就只能依附于男人活着。
原思瑶一身白底苏绣旗袍,身段窈窕,明明已经四十多的年纪,岁月却没在她身上留下任何衰老的痕迹,还如一朵不谙世事的娇花一般。
此时她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正微微蹙着眉泫然欲泣,这般姿态早已引得陆政年心疼,轻声软语的安慰。
“瑶瑶怎么了?”陆政年冷硬的脸在她面前只剩一片柔情。
原思瑶挽着他的小臂,说话声音又软又轻,“小洲还没有来,他是不是今日不来了?”
陆政年眼眸闪过冷意,“瑶瑶若是想见他,我便让人将他绑来。”
“二哥,还是不要了,这样小洲只会更讨厌我。”原思瑶低下头,表情楚楚可怜。
陆政年握了握她的手,哄道,“今日是老爷子的生辰,这么重要的日子他不会不来,再耐心等等。”
“就算今日他不来,以后我们也多的是机会见他。”他已经调回了北城,以后不愁见不到人。
原思瑶这才抿嘴对他露出一个微笑。
宴会正式开始时,陆老爷子才姗姗来迟,一身黑底金线花纹的唐装,头发已经斑白,脸上皱纹纵横,眼神透着岁月的沧桑和智慧,仿佛一眼便能看透人心。
身边的老管家替他拉开座椅,陆老爷子站在主位对众人举起一杯清茶,“多谢诸位今日前来为我贺寿,老朽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
众人纷纷恭敬举起酒杯,“陆老严重了。”
随后宾客一个个的吉祥话不停地往外蹦,依次为他献上贺礼,多是古董字画,奇珍异宝。
老爷子笑呵呵地点头道好,老管家便双手接过交由佣人妥善放置。
直到总助带着锦盒里价值1.2亿的洋彩雕瓷转心瓶敬上,“陆老,这是我们陆总特意为您拍下的洋彩雕瓷转心瓶,愿您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老爷子脸上的笑意一下就都收了起来,冷哼了声,老管家便没有上前去接贺礼。
总助站着一时很是尴尬,最后硬着头皮道,“陆总有要事要忙,所以不能亲自前来为您贺寿。”
“你倒是说说他在忙什么?忙到连我这个老头子过生日都脱不开身?”老爷子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放,发出一声脆响。
总助吓的心肝都在颤抖。
最后结巴道,“陆总,陆总在寺庙吃斋念佛。”
老爷子将桌子一拍,猛地站了起来,“吃斋念佛?他是要出家不成!”
总助两股战战,脑子转的飞快,“陆总是为了给您祈求平安,这才来不了,特意托我来给您送上贺礼,并且赔罪。”
总助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善意的谎言可以让大家都开心。
“当真?”老爷子确实没想到,他这个孙儿有这份孝心,简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总助立马将东西放下,拿出手机,幸亏他机智,当初悄悄拍了张陆砚洲拜佛的照片。
总助翻开相册,点开照片,“陆老请看,我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欺骗于你。”
老爷子将手机移远了点,眯了眯眼睛,照片上陆砚洲一身笔挺西装,表情认真严肃,端正地跪在佛前敬香。
老爷子一下便笑了,“他有心了,只是这吃斋念佛还要念多久?”
“七七四十九日,如今还有不到十日了。”
“这也太辛苦了。”老爷子一边说着指了指礼盒,“将礼物拿来我看看。”
总助立马送到老爷子面前,管家亲自打开,不由发出一声赞叹,“少爷太有心了。”
老爷子抚过瓶身,大赞了几声好后,对管家吩咐,“拿去摆到我的书房。”
“是,老爷。”
总助总算缓了口气,默默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宾客们目睹了这场小闹剧后,便开始在老爷子面前夸起了陆砚洲。
“陆老这孙儿了不得呀,这次的跨国并购案谈得很是成功,颇有几分您老年轻时候的风采。”
老爷子摆手,“你们就是太捧着他了,全都是集团众人一起努力的结果,他还需要多跟你们这些长辈学习。”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脸上却笑开了花。
陆砚洲是陆氏未来的接班人,他怎么会不满意。
说起来,陆政年其实也不差,可是老爷子却从没想过将陆氏交到他手中,这也是陆政年从小便明白的,所以早早从军,一切靠自己打拼。
至于原因,陆老爷子有过两任妻子,原配妻子陪他经历了各种动荡,只是在安稳后却早早病逝。
老爷子心里有愧,所以哪怕后来又娶了一任妻子生下陆政年,他也从未想过将陆氏交与二儿子,哪怕大儿子的才能并不如二儿子强,他想的也是培养孙子。
十日后,元清寺。
陆砚洲从老师傅的手中接过一串佛珠。
“多谢。”
老师傅摇头,“施主这些时日可有想通什么?”
“我爱他,今生非他不可。”不是只拥有一段时间 ,而是想要跟他相守一生。
老师傅眼含悲悯,“若是求不得,施主又该如何?”
“便是绑我也要将他绑在身边。”
显然这些日子的经书白抄了,陆砚洲非但没有放下,反而执念更深了。
老师傅长叹一声,“经书也赠与施主,望施主好自为之,切莫冲动行事追悔莫及。”
当日陆砚洲便离开了寺庙,搭上了最快去往北城的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