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冉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陆砚洲少见地露出这么脆弱的模样,江冉也狠不下心将人推开。
“陆砚洲,你也太喜欢抱人了,改天我送你个公仔熊你抱熊去吧。”江冉有些无语道。
陆砚洲没说话,只是将头埋在他脖颈,嗅着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直到忍不住在他脖颈间咬了一口。
江冉一声惊呼地站了起来,捂着脖颈就骂道,“陆砚洲,你属狗的吗?”
然而陆砚洲已经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了,仿佛刚刚的动作只是醉酒后神志不清才做出来的。
江冉感受到脖颈间的湿意,嫌弃地“咦”了一声,抽出几张纸擦了擦,随后又去卫生间用水洗了一遍。
而陆砚洲似乎已经睡了过去,毫无意识,江冉只好找出之前陆砚洲留下的洗漱用具,帮他擦了擦身体。
又找出跌打损伤的药,细细涂抹在陆砚洲身上的淤青处。
江冉一边涂药,一边欣赏陆砚洲的肌肉,到腹部时不禁摸了把,自言自语道,“也没见你健身啊,居然还有八块腹肌。”
不知道是痒还是什么,在江冉给他腹部涂药时,陆砚洲突然翻了个身,原本平躺的人,一下子面对着沙发侧躺了过去。
江冉无处下手,最后只好作罢。
一切收拾完,时间更晚了,江冉从卧室抱出一条轻薄的被子盖在陆砚洲的身上,这才自己回到卧室 ,准备睡觉。
或许是最后两人又和好了,江冉很快进入了梦乡。
客厅里,原本睡着的陆砚洲坐起身来,这么晚,身体却不觉得困,反而精神十足。
他扶着额勾起了嘴角,他的燃燃还真是非常的天真呢。
陆砚洲从裤兜里掏出一条手帕,如果今晚江冉态度坚决从此不再搭理他,那么等待江冉的会是另一条深渊。
而现在的结果陆砚洲很满意,但是不妨碍他小惩大诫一下。
江冉房间的门被推开,陆砚洲一步步走到他床边,低语道,“燃燃,你既然承认了错误,是不是应该接受惩罚?”
“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陆砚洲将手帕覆在江冉的鼻尖,本就睡着毫无意识的人,陷入更深沉的黑暗中。
陆砚洲躺上床,拥抱着江冉,肆意地亲吻上他日思夜想的地方。
江冉身上简单的睡衣被解开,白皙光滑的身体落入陆砚洲的掌中。
手掌寸寸游走,目光步步巡视。
白日里他所有的怒火和戾气都在这一刻平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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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屋内一片金黄。
江冉的手机铃声不断响起,将睡梦中的人惊醒。
江冉睡眼朦胧地拿起手机一看,居然已经是中午了。
挂掉营销垃圾电话,江冉起身,只觉得身上有些酸,他转了转脖颈,伸展了一下腰肢。
这才起身洗漱。
“睡醒了?饭已经做好了。”陆砚洲依靠在卫生间门口沉声道。
江冉吐掉口中的牙膏泡沫,有些惊讶,“你什么时候做的?我为什么一点声音都没听见?”
“可能你昨晚太累了吧。”陆砚洲意有所指。
江冉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真的是不能熬夜,熬夜太累了。”
两人的相处一下又回到了之前的模样,好像昨天的不愉快没有发生过一样。
江冉洗漱完就回到了房间换衣服,在他看不到的背部,原本白净一片,现在全是斑斑点点的青紫痕迹,如同被谁狠狠啃噬过一般。
来到餐桌上,江冉看着陆砚洲做的菜,不由惊呼了声。
“没想到你还真会,看起来就挺有食欲。”
江冉举起一旁陆砚洲给他准备的牛奶,朝陆砚洲的杯子碰去,“辛苦我们陆大厨了。”
陆砚洲靠在椅背上,微笑地跟他碰杯,“应该的。”
“嗯?”
陆砚洲没解释,只是催促道,“赶快尝尝。”
江冉立刻夹了一筷子菜送到嘴边,咬下的第一口眼睛便亮了起来,对着陆砚洲比了个赞,“好好吃!比外卖好吃多了。”
“那以后天天做给你吃?”陆砚洲扬起嘴角提议道。
他自己却并不怎么吃,一手夹着烟在指尖,也不点燃,就这么细细把玩着,动作十分熟稔。
陆砚洲的话逗笑了江冉,“我可请不起你这位大厨。”
江冉只当他是开玩笑。
等到晚上回家后,江冉发现他家对面居然搬来了新住户。
虽然昨天就已经看到有人往里面搬东西,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对面的房门大大地开着,入眼的便是黑灰色系极简风的装修风格,对面房间的客厅明显比他家客厅大了一倍不止。
黑色的椭圆形小几,黑棕色的皮质沙发,一扇大落地窗显得房间采光极好。
虽然只是一眼,江冉也看出了这家装修布置就是妥妥地低调奢华有内涵。
江冉看得心里十分羡慕,第一次涌现了他应该也买一个房子的念头。
转身打开自己房子的门,对比简直不要太强烈,买房的念头又加深了。
正要进门,身后传来一道声音,“燃燃,过来吃饭。”
“嗯?!!!!”江冉转身就看到立在他家对面房子里的陆砚洲。
“这是你的房子!你搬家了?”有钱人都这么任性的吗?
“说了要每天给你做饭嘛。”陆砚洲依着门对江冉笑得十分温柔,“还傻站着干嘛,过来。”
江冉呆呆的走过去,就被陆砚洲握住了手,眼睁睁的看着他将自己的指纹录入他家智能门系统。
江冉看了陆砚洲半晌,“你家没有贵重物品吗?”居然这么放心地将他的指纹录入进去。
陆砚洲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有的话你要来搬走吗?”
江冉换好陆砚洲给他准备的拖鞋,玩笑道,“搬搬搬,今晚就给你家搬空。”
陆砚洲十分无所谓,对他摊了摊手,“你知道这个家里什么最值钱吗?”
“当然是你的保险柜。”依照江冉浅薄的认知,有钱人什么重要的东西都会放在保险柜里。
听了答案的陆砚洲摇了下头,叹了口气道,“笨蛋,这个房子里最值钱的肯定是我啊。”
虽然他说的是事实没错,但江冉还是有一瞬间被冷到了。
“所以,你要搬值钱的东西,就把我搬走。”陆砚洲调侃道。
江冉觉得一点都不好笑,“抱歉,我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不拐卖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