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辞你大爷!
秦晚看出他就是在故意耍自己,心里气的直飙脏话,正想开口反击,隋意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便难看了几分,顿了一下按下接听键:“喂?”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隋意下意识的攥紧右手:“什么叫你要带孩子出国度假,她这个假期是要和我在一起的,我们离婚协议上明明——喂?喂?”
她急着追问,但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不死心的重播回去,话筒提示她对方已经关机。
隋意无奈只能放下手机,抬眼看着桌子上沉默着的两人,深吸一口气:“不好意思,家里的私事没解决。”
她说着端起一旁的红酒一饮而尽。
秦晚听着这几句话也大概猜到了是什么情况,于是试着安慰:“隋总,您别太伤心,等——等孩子回来再去看她也是一样的。”
“我已经四个月没见到孩子了。”
隋意苦笑了一下:“我和我前夫分开的并不体面,之后他因为对我的怨恨一直阻挠我见孩子,每次到我见孩子的时候他总会带孩子出去玩。”
秦晚闻言皱起眉头:“那你没想想办法么?不能继续起诉么?”
“已经起诉几次了,但我前夫的律师团队也很厉害,他们抓着离婚协议中的漏洞去执行,我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再加上我工作也很忙,没有多余的精力和他一次次对薄公堂。”
隋意说起这些仿佛一瞬间便从气质出众的女强人变成了无计可施的家庭妇女,所有的凌厉都不在,只剩下见不到孩子的无奈。
“渣男!”
秦晚忍不住开口骂道,也端起面前的酒杯跟着喝了下去。
沈宴辞看着秦晚的架势微微皱眉,开口提醒:“别胡说,你又不知道怎么回事?”
“遇人不淑还能怎么回事?用孩子来拿捏女人,算个什么东西!”
秦晚自己也是女人,遇到这种情况自然更能理解隋意的心情,于是开口便跟着咒骂。
隋意压抑着的情绪似乎也随着秦晚这句咒骂得到了释放,突然道:“没错,就是个渣男!当初结婚时说的一心一意,随着婚后事业的成功全都变成了笑话,男人一旦有了钱有了地位,那就一定会有新的女人,什么夫妻情分、什么多年感情,都是笑话!”
就算像是隋意这样气场强大、内核稳定的女强人,在遇到感情的事情时也是一样的。
秦晚心里有些感触,起身拉着椅子直接坐在隋意身边,完全不顾一旁沈宴辞无语的眼神。
她酒量并不是特别好,两杯下肚已经微微有了醉意,同时也是正式失控的开始,她端起酒杯看着隋意:“隋意姐,这点你就说错了,男人不管有没有钱和地位,只要有女人送上门,他们都不会拒绝的!就比如我某个前男友,身边永远有一群乱七八糟的莺莺燕燕,美其名曰熟人而已、朋友而已,但其实——都是备胎!”
“对!就是备胎!来让我们为备胎干一杯!”
隋意也开始有点上头,听到秦晚的话后更觉得感同身受,两人再次喝了起来。
沈宴辞单手揉着额头,无语的看着脸色已经沱红的秦晚:“秦晚,你说话要负责任,你前男友什么时候身边有莺莺燕燕了?”
秦晚闻言嗤笑一声,端着酒杯斜眼看他:“我说的是我某个前男友,又没有特指是你,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废话,你一共就我一个前男友!还需要特指么?”
沈宴辞简直无语到了极点,这女人怎么喝点酒就变成这幅样子了。
秦晚继续翻白眼:“哦,原来你还知道是你啊?那还不自己反思一下,还跟我吵什么?”
说完继续端起酒杯,和隋意畅谈各种渣男事件,隋意因为情绪影响也在不停的喝酒,两人很快便彻底醉醺醺,等到沈宴辞终于忍不了将秦晚带出包厢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点。
秦晚已经醉的没了意识,她整个人靠在沈宴辞的身上,嘴巴不停的念叨:“渣男……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最多?渣男最多……怎么人人都能碰到渣男……”
沈宴辞翻白眼:“酒量差也就算了,酒品还这么差!”
“你、你说谁酒品差?你——”
秦晚撑着身子站稳,从他怀里挣脱后眼神迷离的看着他,忽然嬉笑一声:“你长的还挺帅的嘛小哥哥……你、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得!
已经醉的认不出人了。
沈宴辞没好气的将她拉回怀里:“我能做什么工作?送醉鬼回家的!”
秦晚没听懂这句话,皱起眉头道:“谁是醉鬼……哪里有醉鬼……嘿嘿,不过你长的真的很符合我的审美啊……”
她说话的时候,齐飞已经将车子开了过来,沈宴辞拉着秦晚上车,皱眉开口:“回家。”
“回……哪个家?”
沈宴辞还没来得及回答,秦晚便嚷嚷着开口:“回我家回我家,我家有浴缸……我要脱光衣服唔唔——”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秦晚便被捂住了嘴巴,齐飞立马转过身,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一样迅速启动车子上路。
整个过程都没敢抬眼去看沈宴辞凌厉的眼神。
秦晚一路都吵的很,到了楼下沈宴辞想扶着她上楼,她却死活不肯走,一旁的齐飞见状上前;“沈总,要不我抱秦小姐上去?”
“不用。”
沈宴辞单手解开领口的扣子,忽然倾身用受伤的左手一把将人拉到了肩膀上,直接扛了起来朝家里走去。
到了家里,秦晚整个人直接被扔在沙发上,她隐约吃痛:“好痛……又好热……我要洗澡……”
她边说边迷迷糊糊脱着自己的外套,随后又去解衬衫扣子,沈宴辞转身去关门回来,便看到这一幕,半脱不脱的白衬衫退到肩膀处,露出黑色的内衣性感又纯欲,再加上秦晚此刻迷蒙的眼神。
沈宴辞只觉得胸口像是蓦然燃起一团火,他猛地走过去一把揽住秦晚的腰肢,将她扣向自己,低沉的声音像是警告又像是撩拨:
“秦晚,你故意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