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偶尔陆阎还煽个风,魏钦点个火,急的王逸差点就指天发誓、跪地求饶了。
几人又闹了一会儿,等菜陆续上齐后,才停止闹剧,敞开肚皮吃喝起来。
其中,陆阎吃的最香。
二宝醒了,他的心情棒棒的,肚里的馋虫也苏醒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这三个月来,他每天都精神紧绷,吃什么都味同嚼蜡,人整整瘦了十几斤。
现在好了,味觉恢复正常,他可以好好享受美味了。
吃到一半的时候。
二宝指着锅里:“锅锅,宝宝要次蛋蛋!”
陆阎:“二宝,你今天下午,已经吃了很多东西了。”
二宝撅着嘴,跪坐在陆阎腿上,揪着他的头发说道:“阔素,窝又饿呢!”
陆阎听二宝这么说,摸了摸他的小肚子,发现出门时还鼓鼓的小肚子又消下去一些。
他重新给二宝把脉,发现他的胃经和小肠经又开始活跃起来。
胃经和小肠经越活跃,一个人的消化、吸收能力越强。
下午二宝吃饱后,他的胃经和小肠经已经恢复正,现在怎么又活跃起来?
陆阎很担心这种不正常的情况,但他更不敢饿着二宝,只能继续投喂。
陆阎从清汤锅里,捞了几个鹌鹑蛋,吹凉之后喂给二宝。
这一顿饭,陆阎所有的喜悦,全部消失在后半程对二宝的投喂上了。
回到家之后,他赶紧给二师兄打电话,告诉他二宝的异常情况。
电话拨通后,陆阎将二宝的情况,仔仔细细告诉了游崖。
游崖:“眼睛变色?食量变大?胃经、小肠经活跃度异常?还有其他变化吗?”
“暂时还没有发现。”
“精力怎么样?”
“精力很好,吃了一下午的东西,回来后还缠着我宿友给他讲故事。”
“九点之后,他还喊饿吗?”
“九点之后就没有了。九点后,二宝的胃经和小肠经都恢复了正常。”
“这情况我也没有在书中见过,师祖们留下的笔记中,也未曾提到过这种情况。
这样吧,你随时将二宝的情况告诉我,我试着联系下师父,看能不能找到师父,然后问问他。”
“好。对了,二师兄,师父以前跟我说,二宝十岁以后要练玄冰诀,还说如果二宝有不懂的地方,让我去五台山竹淙寺找智疏老和尚。
二师兄,如果我们联系不上师父,能不能带二宝去五台山?”
“最好不要,你是巫医脉的传人。
师父说你的医术已经青出于蓝,如果你都诊断不出二宝身体有什么问题,其他人更不可能。
只要二宝的身体健康没有问题,其他变化,我们都可以顺其自然的观察。
没必要让别人知道二宝的特别之处。
虽然师父信任的人不会有问题,但二宝的情况太特殊了。
整个华国的道门,好几百年来都没再出一个能结丹的道士,我不敢赌二宝结丹的事,传出去后,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能出什么事?有我在,我能护住二宝!”
“阿阎,你还小,不知道人心险恶到一定程度,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我不希望二宝结丹这件事,再被第四个人知道!”
“二师兄,对这件事,你是不是太紧张了?大师兄都没你这么谨慎啊!”
如果二宝没出问题,陆阎肯定不想让二宝的事被别人知道。
但二宝现在的情况,陆阎的想法开始动摇。
“你大师兄懂什么?”游崖气急败坏,“他除了每天在政界混混日子,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潜在的危险性!
如果不是你当初嘴快,我肯定不让你把这件事告诉大师兄!”
陆阎听游崖这么说,有点不满:“二师兄,你是不是对大师兄太苛责了?大师兄的人品我相信!”
“你这个蠢小子,你不要忘了,认真算起来,王谟根本算不上我们这门的人!”
“你怎么能这么说大师兄?师父告诉我们要同门相助,你是自己人,大师兄也是自己人!你怎么能对大师兄有这么大的偏见!”
陆阎也有点火了,游崖这不是,挑拨离间吗?
游崖怒其不争的骂道:“臭小子,蠢死你算了!”
陆阎辩驳:“大师兄对我们不好吗?”
“好有什么用?他背后有多少利益网,交织在一起你不知道?
你以为,他能完全抛开他的家族利益做他自己吗?
还是你觉得凭他的能力,如果有一天,我们站在他家族利益的对立面,他能保的住我们?”
“那你也不能这么怀疑大师兄!而且我们可以保护自己!”
游崖又叹了一口气:“阿阎,我不是怀疑大师兄。成年人的世界,有很多事是没办法按照他们的本心发展的。”
“是吗?自己坚持也不行?”
“你觉得,为什么我们巫医派,掌门传人的第一条规则,就是孤儿且终身不能婚配?”
“怎么不能婚配?我不是有二宝吗?”
“你非要跟我犟是吗?是你能生,还是二宝能生!”
“我——”陆阎被堵得没话说。
他其实知道二师兄的意思,但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
他把大师兄当自己人,可是二师兄却把大师兄当外人。
游崖沉默了一会儿,对陆阎说道:“阿阎,当年师父为什么会被抓住,还差点被批斗丢了命,最后欠了王家一个人情,收下王谟,师父没告诉过你吧。”
“没有。”
游崖:“因为师公当年违背祖训,收的第三个弟子,是个世家子弟,最后造成了祸端。”
陆阎:“这!是怎么回事?”
游崖:“那个人天赋卓绝,比师父的天赋还要高。
所以师公起了爱才之心,违背了祖训,将他作为掌门传人收下了。
但他的家族掌权人,是个狼子野心的混蛋。
他在收到巫医派拿出的好东西后,动了将巫医派宝贝据为己有的念头。
于是,他找到我们那个小师叔,威逼利诱,最后还上刑了,逼他说出师公的下落。
那个小师叔也是个硬骨头,被整的不成人形了,也始终没有透露师公的位置。
最后掌权人忍无可忍,在小师叔的面前,给小师叔的家人上刑。
最后逼他供出了师公闭关的地方。
还好师父,提前发现了异样,用阵法掩护师公和师伯离开,自己留下来周旋,才成功保住了我们门派的传承。
但师父也因为寡不敌众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