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个了。”
楚凛风笑了笑，“你刚醒没多久，应该好好休息才对。”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福袋，上面用金色的线条织出“平安”两个字。
“这是爸爸找高人给你求的护身符，你带在身上，可以保平安。”
楚悠然不信这些，还是乖乖地低下头，然后看着坠在胸口的平安符，温柔地笑了起来。
……
楚凛风在军队，远程监听着楚悠然和林奕的对话。
“最近身体怎么样？”林奕轻声问道，“还疼不疼？”
楚悠然摇摇头，她看着林奕眼底的青黑，不由得心疼起来，“明明受伤的是我，怎么你看起来比我还憔悴。”
林奕笑着摇头说，“没事，最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快要有结果了，稍微忙了一点。”
楚凛风神色一顿，“重要的事情？”
他问身边的人，“林奕，最近有在做什么研究？”
“没有，不仅如此，林先生这段时间待在实验室的时间大幅度减少，但我们没查到林先生去了哪里。”
而且快要有眉目。
楚凛风在心里捣鼓着这句话，林奕和鹰酱难道达成了什么合作？快要成功了！？
他的眼底森寒可怖。
林奕的声音再次传来，“你快要出院了，我和楚少将闹了点矛盾，最近可能没办法去看你了。”
“不……”林奕眉眼都是笑，“我们可以打视频。”
楚悠然柔柔地笑着，看着林奕脸上的弧度，小脸蛋粉扑扑的。
几天后，楚悠然出院，林奕没来。
虽然他早就告诉她了，但她心里还是有点失落。
回到家里后，虽然有保姆照顾，楚悠然有时候还是会下厨给自己做饭。一天，油锅里的调料向四处迸溅，楚悠然躲闪不及，只挡住了脸。
身上的白T恤和挂在胸口的平安符全都脏了。
她叹了口气，将一片狼藉的厨房收拾干净后，把白T恤扔了。
还想将装平安符的袋子拆下来洗一洗。
她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一张黄纸叠成的三角形，上面写满了玄妙的纹路，而后跟着一个黑色亮着红光的小东西。
“这是什么？”
她拿起来看了看，瞳孔猛地扩大，“……监听器？”
“爸爸给的平安符里怎么会有监听器？”
监听谁？
监听她？
不是，监听……
“楚小姐，您好，我是医院的护士，我们收拾床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小东西，看着挺精致的，您看看是不是您的，如果是可以到医院拿……”
楚悠然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把……可以拍张照片发到这个号码上吗？”
“可以的。”
一个白色精致的小东西躺在照片里，看起来工艺非凡，价值不菲。
楚悠然认出来，这也是一个监听器。
监听谁？
——林奕！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爸爸，居然会做这样的事。
手一抖，掌心的监听器就掉在了地上。
她颤抖着手给医院的工作人员回消息。
“东西是我的，麻烦你们先帮我保管一下，我现在就过去拿。”
她的伤还没好全，经受不住奔波。
刚走到家里的车库，她就感觉自己的力气好像要耗尽般，硬撑着去了医院，拿到监听器后，她面无表情，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
呆呆地走在路上。
麻木地开门。
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从太阳高悬，等到黑夜蒙上天空。
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楚悠然呆滞的眼睛动了动，她愣愣地看着楚凛风一身常服，看见屋内一点光亮都没有。
“怎么不开灯？是在睡觉吗？”
随着啪一声，客厅瞬间亮了起来。
对上楚悠然的眼睛，楚凛风先是吓了一跳，而后惊讶地开口道，“悠然，你在客厅？怎么不开灯？”
然后又感觉自己女儿的状态不对。
楚凛风走到沙发前，却不想视线落到了茶几上，上面静静躺着两个监听器。
一个被他放在医院病房的枕头底下，另外一个和平安符放在一起。
“为什么？”
“什么？”
楚凛风愣愣的，他像是没反应过来，又像是没想到监听器居然会被自己的女儿发现。
“我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楚悠然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悲伤，红着眼睛看着他，“为什么要监听林奕！”
“你在怀疑什么？”
楚凛风抿着唇不说话，眼神格外幽深。
“爸爸！”
这一声爸爸让楚凛风忍不住破防！
“悠然，你相信爸爸，爸爸绝对不会害你的。”
“那林奕呢？”楚悠然难过地看着他，躲开他伸过来的手，“爸爸，就算林奕不是我的男朋友，他也不该受到这样的怀疑。”
“你难道忘记了吗？鹰酱针对我们的一次次封锁，如果不是林奕，我们早就因为鹰酱的科技制裁而死了，龙国也不会是现在的龙国。”
楚凛风不说话。
“难道你忘记了？林奕为了我们，不顾自己的身体，不分昼夜的研究，难道你看不到，林奕研究的武器，发明的科技，帮我们，帮龙国，帮了多少吗？”
楚悠然沙哑着声音，可是一字一句吐字却格外清晰，“爸爸，少将，我们要承认，没有林奕，根本不会有现在的龙国。”
楚凛风的喉结动了动，冷声反驳，“没有了林奕，依旧会有现在的龙国，但是没了龙国，林奕什么都不是。”
“你是这么想他的？”
楚悠然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怀疑眼前的人不是她的爸爸。
不然他怎么会说出这么自私，冷酷的话？
楚凛风揉着太阳穴，坐在沙发上，“悠然，你听我说，我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监听林奕这件事，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你说得不错，林奕以前是帮了我们很多，可是现在的林奕，已经不是以前的林奕了。”
一想到陈山，被泄露的人工智能代码，楚凛风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他和鹰酱接触的太多，早就转变立场了！”
“林奕不会！”楚悠然大声反驳。
“他会！”
楚凛风强硬的打算楚悠然的话，“鹰酱已经给了他承诺，只要帮他们做事，不管他爆不爆露，鹰酱都会保证他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