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清长公主?”
白疏诧异,房州城里还有皇族在呢?那要是战火来临,这位长公主又不知道该是什么结局。
女孩听到她的惊呼声更加得意了,“是啊,就是怀清长公主,那可是当今陛下的嫡亲姑母,也是咱们房州人杰地灵,出了驸马这样的有福之人,这才能迎娶公主殿下。”
此时白疏还戴着帷帽,走到二楼,女孩看着白疏的帷帽,道:“小姐怎么还戴着帷帽。”
“忘记取下来了。”
白疏将帷帽取下,扫视了四周,没找到能放东西的地方,只能将帷帽拿在手上。
那个女孩本来还在给白疏挑选合适的衣服,一回头就看到已经取下帷帽的白疏。
她有些目瞪口呆的盯着白疏,也不怪她如此震惊,实在是白疏这张脸太美了,虽然使用了千颜花,但白疏的这张脸放在人族也是能扛得住的。
所以陈府的女使暗戳戳里都说白疏是以色侍人,陈夫人虽然不喜白疏,但也想让白疏给陈瑾怀做妾,娶妻娶贤,纳妾纳美,如此美人,拿出去也给她儿子长脸面。
“姑娘?”白疏轻声呼唤道。
那女子回神,尴尬一笑,然后拿起一套水蓝色的衣裙走过来,她抿唇道:“方才被小姐的美貌迷住。”
被人夸奖,白疏心里美滋滋的,还是有些羞涩的道谢,看着她手里的衣服,将话题转移,“这是给我挑的吗?”
女子还沉浸在白疏羞涩温声细语朝她道谢中,恍然间听到白疏的话,回神后连忙将衣服展示给白疏看,介绍道:“是啊是啊,我见小姐皮肤白皙,这件衣服颜色很是相衬。”
白疏又朝她温柔一笑,又是柔声问道:“那可以带我去试一下衣服吗?”
小美在空间里面看着,看着白疏这温柔模样,险些笑出声来,要不是它和白疏一起经历了一个位面了,按照南宫静怡那个位面,那可是六十多年,正因为一起相处了那么久,自己深知白疏的性格,现在看到她这笑这温柔说话,怎么可能会不想笑。
[宿主大大你这忽然装温柔干嘛?]
小美突然出声吓白疏一跳,女子回头看她,关切发问:“小姐怎么了?”
白疏笑着摆摆手,问道:“没什么,房间到了吗?我能自己进去换衣服吗?”
女子笑道:“自然可以的。”
说完,她将那个房间的门打开,白疏正准备踏入,想起还没有问她叫什么名字,又退了出来,她笑得温柔,轻声问:“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女子咧嘴一笑,“我叫春娘,小姐进去后,我就站在门口等着,有事就叫我。”
白疏微笑颔首,然后抱着衣服进去,将门轻轻关上。
随着小美得到能量,身为宿主的白疏也可以调动这些能量,她一把将小美的虚体抓出来,小美瑟瑟发抖。
白疏笑眯着眼,眼里都是威胁,她抓住小美,“你刚刚说什么?”
小美被抓住命运的脖子,她瑟瑟发抖,不敢胡言乱语,它嬉笑着,语气中带着谄媚,“刚才刚才,我夸宿主大大温柔贤淑,是淑女……”
白疏还是笑眯着眼,将小美提过来,死死盯着它,小美瞬间蔫巴,它摇着尾巴,带着讨好意味,“好宿主,我真的在夸你啦!”
看着小美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模样,白疏还是放过它,不过放它回去之前,狠狠撸了一把它的毛,尤其是它的尾巴,呜呜呜,手感好好,等回去了一定要养只猫猫!
自己才松手,小美就立马缩回空间,白疏无奈摇摇头,拿起衣服开始换起来。
这个房间有一面巨大的铜镜,经过打磨后其实也没那么模糊,还算清晰,就是因为是铜镜,自己这一身水蓝色衣服照出来颜色就略微有些深。
春娘的眼光不错,白疏对着镜子转了两圈,左瞧右瞧了好一会儿,也臭美了好一会儿,这一件果然很衬她。
打开门,春娘老老实实坐在一凳子上等着她,见她一出来,立马走了上来。
看见她穿着自己挑的这身水蓝色衣裙,眼睛一亮,春娘兴奋道:“我就知道,这件果然很衬小姐你!”
白疏有些羞涩低头,自己在里面臭美这会儿已经已经学会收敛心中喜悦,她软着声音说道:“那就包起来吧,钱是刚才跟着我一起进店那位公子付。”
春娘满口答应着,白疏颔首回屋子将衣服换下来,好由着春娘将衣服包好。
闲来无事,好在这楼上还有喝茶的地方,就在那一排排成衣面前,或许是为了方便女孩子一边坐着喝茶,一边挑选心怡的衣服吧。
白疏坐下,春娘给她倒了一杯茶就继续包衣服。
将新衣服包装好后,春娘笑着将她带下去,走之前,白疏将杯中最后一口茶水一饮而尽,拿起帷帽戴头上。
才到楼下,就看见陈瑾怀坐在茶桌边,他手里端着一杯茶,看起来已经等了好一会儿。
白疏笑着走过去,说道:“劳烦陈公子久等了。”
陈瑾怀放下茶杯,看着白疏演上了,无奈一笑,“女孩子衣服繁琐,多等一会儿是正常的,怎么样,有心怡的吧?”
恰好老板将他二人的衣服都拿过来,老板开心的笑着,又完成两单,因为要付钱,陈瑾怀就起身和老板交谈。
从成衣店出来后,白疏心里很满足,果然,逛街购物最开心了!
二人说说笑笑又逛了一会儿,因为出来时没带奴仆,东西就由他们自己拿着,后面东西太多了,拿不下就返回客栈。
回到客栈,走了一天也饿了,刚好吃一顿房州的打边炉,好暖和暖和身体。
夜里,白疏躺在床上,想着今天买的新衣服,总有种小时候过年买了新衣服的激动感,这种是她久违感觉到的。
房州的人真好,无论是客栈的小二,还是路边的小贩,又或者是成衣店里的春娘,一个个那么鲜活。
一想到不久后,房州就会变成尸山血海,白疏的心情变得沉重,还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