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聿白现在除了以前的案子,没有再接新的案子,有时候会听老婆的话,给他们做记录员,有时候会三个大人一起喝酒,日子过的还算是顺心。
自从上次去看韩芳的事情被谭嘉棠看见后,她委屈,后来的陈颂安就收敛了很多,最起码,在韩芳的小号里面没有在出现过他的身影。
他们开始像是真正的情侣一样开始相处,会约会,也会有惊喜,有时候谭嘉棠都忘了那个公事公办的说谭嘉棠不会生气的那个没有感情的声音。
大四的时候,谭嘉棠需要回M国领 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前一天是陈颂安的生日,谭嘉棠想要给他过生日,但陈颂安拒绝了,并且脸色很难看的出门了。
到了凌晨才回来,回来就去了谭嘉棠的房间,他们一直分房睡,这是谭嘉棠坚持的。
陈颂安身上很大的酒味,抱着她就亲她的脖子,她吓了一跳,很大的力气反抗。
谭嘉棠说:”颂安哥,你怎么了,我是谭嘉棠啊。“
陈颂安甚至还能清晰的回答她说知道,说的话很明确很柔软:”我知道啊,是我的女朋友,是我的老婆。“
谭嘉棠在听清楚后,明显的反抗没有那么激烈了,陈颂安甚至没有脱她的衣服就亲了上去。
他们平时的时候也会有亲热的时候,但很多的时候,谭嘉棠不适应的时候,陈颂安也不会强求,但这次的陈颂安,更像是狼,落在谭嘉棠的身上,甚至好像化作了实质性的压力。
谭嘉棠很对于这样的陈颂安很害怕,但陈颂安看起来真的很痛苦,也是真的很想要,甚至贴在她耳边,低声的哄她,是以前都没有的温柔语气。
谭嘉棠其实没有感觉到快乐,从头到尾都很疼,特别是他下手的力气很大,她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已经麻木了。
陈颂安最后直接趴在她身上睡着了,谭嘉棠看着窗外已经开始泛白了,知道该起床了,她还要起来赶飞机。
她浑身都疼,特别是躺在浴缸里清洗的时候,低头甚至看见血红的牙印,还有大腿根处,几乎没有一处是好的。
她不知道陈颂安怎么了,她知道陈颂安应该是哭过才回来的,他哄她的时候是带着鼻音的,即使没有开灯,所以最后谭嘉棠没有拒绝,她不想要陈颂安那么的不安,如果这样可以让他开心的话,她愿意的。
她其实想问他很多,两年前又是因为什么落魄的坐在美术馆的门口,为什么不愿意过生日,她也知道陈颂安不愿意说,即使她委婉的问过,陈颂安总是轻描淡写的敷衍过去。
果不其然,谭嘉棠在飞机上就发起了烧,本来陈颂安说过会过来陪她的,但陈颂安好像忘了,昨天晚上又发生那种事情,谭嘉棠就放弃了,还是身体最重要,陈颂安看起来太累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丁幸一给买了花束,拍了合影,用丁幸一的话来说,做不成情侣,姐妹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不过刚结束毕业典礼,直接就被送到了医院。
谭嘉棠直接被烧糊涂了,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丁幸一坐在旁边。
"棠棠,你是被性虐待了吗?你告诉我,我们可以告他。“医生以为他是谭嘉棠的男朋友,看他的眼神甚至像是在看罪犯。
”没有,不是啦,谢谢你把送来医院。“话还没有落地,就看见谭嘉屿推门进来了,穿的西装,梳的整齐的头已经有些乱了,看见谭嘉棠躺在床上,话没说,直接抱着谭嘉棠就哭了,倒是把屋内的两个人吓一跳。
"棠棠,你怎么了,你告诉哥哥,怎么会突然晕倒呢?不是说最近身体已经好很多了吗?是出什么事情吗?”
谭嘉棠直接打断了丁幸一想要说的话:“没有事的,只是可能最近熬夜了,我没什么事。”
谭嘉棠不习惯被抱着,但看着急的眼圈都红了的谭嘉屿,她又有一些下不去手。
“我今天就可以出院了。”谭嘉棠为了说明自己已经没事儿了,赶紧叫丁幸一上。
丁幸一想要热热闹闹的出了院,本来谭嘉棠是坐第二天的飞机的,但谭嘉屿不同意,是第一次即使谭嘉棠生气,也被关在谭嘉屿的家里,是本来谭嘉屿准备送给她的十八岁礼物。
陈颂安,刚醒的时候自己刚发生关系的女朋友不在了,要不是他不会喝酒断片,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春梦。
陈颂安坐在床上满脑子都是谭嘉棠摸着他说轻一点的样子,已经上午十一点了,摸到手机才发现已经自动关机了,充了电后,张秘书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张瑞是有钥匙的,不过他每次进来还是要获得陈颂安同意的。
这还是张瑞做作为陈颂安秘书,第一次看他起来那么迟,他打电话,直接关机了,给谭嘉棠打电话,也关机,他拿着手机来了他家,想着过了12点,要是没有人出门,他就联系人,准备报警。
张瑞进来的时候,陈颂安裹着一件浴袍坐在沙发上思考,最后还是秘书主动问了:“陈总,需要叫保姆做饭吗?”
陈颂安不饿,张瑞都饿了,毕竟他也是一早就等在外面的,是接到他的电话才进来的,幸亏今天没什么重要的会议,无关紧要的会议他已经提前叮嘱助理全部推掉了。
陈颂安好像没听见似得,直接说:“张瑞,我可能要结婚了。”
张瑞收到了谭嘉棠的短信,说自己在国外参加毕业典礼,问他有什么事情吗?
张瑞回了,已经没事儿了,发出去才有些吃惊,不过作为一个合格的秘书,还是得荣辱不惊的,很快说:“是和哪位?韩小姐还是谭小姐?”
陈颂安有一瞬间的迷糊,关韩芳什么事,不过他是老板,他才不稀罕解释:“是谭嘉棠。”
张秘书觉得,他都知道谭嘉棠的毕业时间,这个要结婚的人不知道,解释道:“谭小姐去M国参加毕业典礼了,今天应该是不回来了。”
陈颂安这才想起来,他答应谭嘉棠说去参加她的毕业典礼,说:“你帮我订一张去M 国的票。”
说着就往卧室走,想要去换衣服。
张秘书有些无奈的推了推眼镜,毕竟他还是一个称职的秘书:“你现在过去,估计典礼已经结束了,现在也不确定,谭小姐今天是否回来,不然,你先电话联系一下?”
陈颂安拿起手机打了几个电话,确实没人接,才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张瑞有时候觉得,自己真的是为老板操不完的心,开口说道:“没关系,刚刚谭小姐还给我发消息了,应该是在忙,没时间。”
张瑞觉得今天的老板有些不对,毕竟,陈颂安很少做出这么六神无主的事情。
不过,结婚是人生大事,对于任何一个冷静的人可能都会不冷静。
张瑞其实一直以为韩芳会成为他的老板娘的,毕竟,陈颂安嘴上不说,但一旦韩芳真的出了什么事,都是老板亲自过问的。
难不成是谭小姐怀孕了?所以逼婚了?
谭小姐看着不像啊,毕竟一个身家过亿的女生,还能对他们这些人客气,定期给他们买吃的,只是为了叫多照顾陈总,可照顾陈总本来就是他们的职责。
他们都更偏向谭嘉棠,但明显老板对韩芳是更加照顾,以前还在一起过,现在还能这么照顾,说不爱看着也不像。
不过,这些不是他们现在能够插手的事情,拿着平板说:“那需要我们准备求婚还是结婚的仪式吗?”
陈颂安没有给一个肯定的回答,只是说都着手开始准备吧,还有机票就不用定了,他再想想。
谭嘉棠本来准备下午就出院的,硬是被谭嘉屿按着多住了两天,直接拿她的手机拿过来,把回程票给退了。
晚上,谭嘉屿进来的时候,看谭嘉棠的眼神明显有些不对劲,他不知道怎么开口,现在和谭嘉棠和谐相处的样子已经是最好的现状了。
谭嘉屿坐在床头已经削了6个苹果,叹了无数声的气,准备开始剥橙子。
还是谭嘉棠主动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毕竟看着真的是委屈极了,他们现在关系已经缓和了很多了,也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聊聊过往。
谭嘉屿才抬头看谭嘉棠,甚至没有多余的修饰词:“陈颂安欺负你了吗?”
谭嘉屿脸一红,她其实没有想要弄得人尽皆知的,不论怎么样,她当时是自己没有反抗,是自己默认同意的,没有任何人强求的,谈不上欺负。
谭嘉棠知道谭嘉屿是真的在关心自己,明明他在商场上也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人,多日相处,她也知道谭嘉屿的小心翼翼:“没有,就是正常的男女朋友关系,我已经二十多了,这些事情我自己心里有数的,你也不要多想,没有人欺负我。”
谭嘉棠从盘子里拿了一个切好的苹果:“你不用担心,这次真的是意外,他不是故意的。”
谭嘉屿没有再多说,沉默着,谭嘉屿知道现在的自己对于妹妹来说,并没有多少的依赖,甚至可能还不如她的同学丁幸一来的信任的多,对于这种状态,他也无能为力。
低头剥好了一个橙子才抬头说: “好,那你如果有任何事情的话,一定要和我说,知道吗?不论怎么说,我是你的亲哥哥。”
出院的当天也是谭嘉屿过来接她,丁幸一交了女朋友,最近在陪女朋友,在车上谭嘉棠收到了陈颂安的短信,他说:我们结婚吧。
谭嘉棠有些奇怪,想着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毕竟陈颂安一直没有表达想要结婚的意思,难道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
出神了很久,突然听见谭嘉屿叫他的名字,就被驾驶座的谭嘉屿抱在怀里,直接被撞击的晕了过去。
谭嘉棠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醒过来就看见了谭嘉屿的秘书。
谭氏在国外的势力还有规模不允许出现掌权人车祸住院,还一直不醒的新闻,所以他们现在住在医院的顶楼,被保镖保护起来。
谭嘉棠的手和腿现在还是麻的,只能坐轮椅,她醒过来的时候,谭嘉屿还在ICU,秘书和集团法务就在门口,已经两个通宵没有休息好了,他们都在等谭嘉屿最新的情况。
秘书是知道谭嘉棠对谭嘉屿的重要性的,他曾经就说过,只要谭嘉棠愿意,他都愿意给,他甚至签了遗嘱公证,他所有的财产都有她的一半,若是他没有结婚,那么他的所有全部给她。
现在他们两个醒过来一个,秘书就能找到主心骨。
肇事的是一男一女,对方明显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才会当时意识不清,后续又肇事逃走,对方的律师把责任全部推到了男的身上,男方一开始也是找了律师不知道为什么最后竟然也默认了,现在还找来医院说是道歉,池秘书觉得说是道歉,更像是作秀,带了很多记者,大部分还是国内的记者。
女方似乎是有关系,还对着媒体说,当时有一部分的责任是在对方,要不是对方最后扑在副驾驶座上,没有及时刹车也不会这么严重。
关于赔偿,他们会做人道主义的赔偿,但要是敲诈勒索就等着法庭上见,甚至找了营销号,说是被撞的男女也是在路上找刺激,没能立刻反应,才会被撞的。
池秘书说了大概,他是知道相关的人的,最后抬眼看了谭嘉棠说:“女方是韩芳,她的律师是陈颂安的团队,他们本身就有国内最大的娱乐公司,对于这些新闻,很在行,意思是要我们现在就出谅解书,还有配合他们做相关的媒体曝光。”
“我们保密的措施很严密,所以他们怀疑我们现在不能做正常的接待,他们说,要是我们不愿意的,在本周三,就是后天,相关的车祸视屏会出现在国内外最大的频道。”
“现在谭总还没有醒,我们需要你现在做决策,是决定配合还是让我们公司的法务出面解决,我们现在因为谭总不醒事关重大,不方便公司的法务出面。”
谭嘉棠听见韩芳的名字的时候,再听见陈颂安名字的时候,有一种果然的感觉,还是韩芳比较重要,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