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颂安的妈妈站在陈氏的楼下,不愿意和秘书上去,就说如果陈颂安不帮韩芳,她就坐在楼下,等记者过来拍。
秘书和公司的员工都知道这次公司的危机是因为他们夫妇,但在公司缓过后,这个妈妈竟然想把自己儿子一手恢复的公司,再次搅浑。
陈颂安他昨天就猜到了,他看着丝毫不顾形象在门口说自己儿子忘恩负义,可是她是不是都没反思过,他当初被绑架也有这个妈妈的一部分原因,现在却为了这个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外人,来报复自己的儿子。
当初就是她爸爸的姘头被她妈妈当众扒了衣服,拍了照片后,怀恨在心,才会绑架他的,检说是相互各自过各自的,但是她妈就是看不得他爸好,经常赶这种事情,也是这几年,和韩芳的爸爸过得比较顺心,才减少了闹事的次数。
最后三个坐在了会议室,陈颂安甚至觉得自己的脑子一直在跳,头重脚轻,脸色甚至比现在故意画了妆的韩芳还要苍白。
但他妈妈根本不在乎,陈颂安其实有时候还是会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她的儿子,毕竟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和外人逼着自己的儿子。
陈颂安按了按太阳穴,说:“可以,你想要什么我大概也知道,但这只能是最后一次,下一次,你只能拿手绳和我换,”
“而且那就是你最后一次就会,否则的话,你们现在就出去闹吧,毕竟我的经历有限,你要是再来几次,公司也不够被你们挖的,陈氏不是我一个人,也不是为了你们专门开的,所以听明白了吗?”
他妈还想说什么,直接被韩芳拉住了,说可以,但她要陈氏旗下的娱乐公司,陈颂安差点笑出来,胃口不小啊。
陈颂安,喊了秘书进来,把合同摆在了韩芳的面前说:“这是我现在所给你的资源,比你想要的已经超出了很多,如果你不愿意签,好,那就随你们的便吧。”
韩芳真的拿起了合同看了起来,确实比一开始她想要的多了很多,也知道坐在谈判桌另一头的陈颂安耐心即将耗尽。
不过陈颂安也说了:“想要娱乐公司也不是不可以,你把那根红绳给我,并且保证以后再也不在出现在我,或者任何陈家人的面前,我可以给你。”
韩芳在陈颂安身边这么多年,唯一可能学会的就是放长线钓大鱼,她摸着手上的红绳想:这个红绳就相当于是免死金牌,虽然娱乐公司确实赚钱,但是和陈氏一比起来,还不够塞牙缝的。
她很快的接过秘书手里的笔说可以。
陈颂安的妈妈也是觉得不划算,但韩芳偷偷的拽她,她就一直没有说话,倒是旁边的陈颂安有些好笑。
帮着外人坑自己的儿子,还觉得坑的不够,也是世界上的独一份了吧,不过他现在只想要买一份安静。
韩芳高调的和影帝出国了,营销号同事拍到陈颂安晕倒住院后,就有了那条新闻说是失恋了,还说虽然没有被韩芳美女承认,却一直默默地爱着她。
别人不知道的是,他只是太累了,一直没有一个正常的作息,又被他妈给起到了,才会住院的,不过他不是很在乎,就没有澄清,从那个时候,陈颂安就专心打理陈氏,毕竟在他爸手里的时候,公司就变得一塌糊涂了,现在只能靠他自己了。
陈颂安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拆分,并购,重新整合,直到整个公司完全可以按照该高效率的运行才好一点。
他妈最近开始热衷于找儿媳妇,但又不是认真的在给他找,只是想要在陈颂安这里找存在感,打听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她最近知道韩芳在过国外并不顺利,觉得还是陈颂安这里是最好的归宿。
他妈也没有什么过分要求,就是在机场接下,送回去就可以,陈颂安不置可否,还说最近都不会过来打扰他,陈颂安甚至找秘书拟了合同。
韩芳刚看见他的时候,想要过来抱他,不过很快就被避开了,陈颂安不喜欢不相关的人碰自己,以前就不喜欢,后来把她当女朋友后,才有一点肢体接触的。
陈颂安直接把人送到车上后,直接上了另外一辆车,把司机留给了韩芳,自己开车走了,韩芳想要下车,却被秘书直接锁了车门。
谭嘉棠不放心在国外的张茜瑶,而且他们是准备回来生孩子的,然后在这里坐月子,他们本来就是打算最后打算回国定居的。
前年的时候张聿白的爸爸去世了,本来是等张茜瑶博士毕业就回她母校任职的,但张茜瑶意外的怀孕了。
张茜瑶觉得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怀孕倒是没有谭嘉棠想象中的辛苦,还是会有些不方便,谭嘉棠觉得她自己没有什么事情了,就叫张聿白先回去,她自己也可以,不行还能找阿姨家政什么的。
张聿白想了一下,就回去了,毕竟谭嘉棠还有1个月也就回去上学了。
最后一周的时候,谭嘉棠想要去考察一下新的主管,目前的适应情况,下班后自己在展馆也呆了很久,她是打算以后两年后毕业再回来,想的比较多,就呆的久了一点,回过神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还下起了暴雨,打算叫司机回酒店,刚下楼的时候,就看见美术馆的门口坐着一个人,她想着这么大雨,别是淋坏了,美术馆的前面有一个可以避雨的回廊,想着叫他想过去避个雨。
她从门口的雨伞桶里拿了两把,自己一把,打算给别人一把,毕竟现在社会上谁会没有一个不如意的时候,她想着自己好像一直都是被帮助的人,想要把这份帮助人的善意传递下去。
走近一看,才发现是陈颂安。
谭嘉棠拿着伞递给他说:“颂安哥,给你伞。”
陈颂安抬起头看着她说:“是棠棠啊,这么晚在怎么还没有回去?”
虽然是盛夏,在半夜这么大的雨里,还是冻的有些僵,想要抬手去拿伞的时候,发现肢体已经僵掉了,谭嘉棠也意识到了,把伞撑开递到他手里。
可能是陈颂安此时难过的太明显了,谭嘉棠伸手去扶他,想先把她带回办公室,结果被他反握住手,很凉,明明已经僵掉了,但握着她手的力气却很大。
谭嘉棠没有把手抽回来,只是把肩上的的披肩拿下来裹着他,把他抱进了怀里,像是小时候那样。
她不知道陈颂安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一个白天看起来无比强大的成年人年,脆弱的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的样子。
谭嘉棠感觉他僵了一下,不过可能是这个怀抱过于熟悉和温软,很快就柔软了下来,谭嘉棠订的专车就到了,她想着陈颂安现在需要热水澡,不然,明天肯定是要发烧的,因为她感觉自己好像抱着一块冰。
打着伞不太方便,想了一下,还是把伞给收了,陈颂安也没有为难谭嘉棠,毕竟一个一米六五的女生力气要想真的抱动一米八八的男人,还是很为难的,自己顺着力气,站了起来,不过还是有些踉跄的,他已经坐了有几个小时了,腿脚已经僵掉了。
下车的时候,陈颂安已经缓和了很多,想要把披肩还给谭嘉棠,但谭嘉棠坚持,明明身高差那么多,那么娇小软糯的人,却在他要脱下披肩的时候,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像是一只生气的兔子。
谭嘉棠本来是想要新开一间房间,但是因为这场雨来的急和大,所以房间都订完了,都没有犹豫,直接把陈颂安带到自己的房间里。
她怕陈颂安冻坏了,甚至没有考虑到男女有别的事情,她只想着人还是要赶快暖和起来,千万别冻坏了,也不知道这几年他的身体养的怎么样了。
陈颂安看着扶着自己那双娇小的手,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谭嘉棠动作更快了,她想别是冻出什么毛病。
谭嘉棠刚刚在车上就给她的客房经理发了短信,叫她先把客房的暖气开开来,一进房间就把他用被子把他裹了起来,谭嘉棠过去给他放热的洗澡水。
留陈颂安自己一个人做在床上,张聿白给他订的是套房,所以是有三个房间,谭嘉棠住了最大的那件,
因为住了将近两个月,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个人物品,地上的毯子上还有架着就一幅刚画完的画稿。
画的人物很明显,站在前面的就是谭嘉棠那个本人,手里捧着鲜花,后面站着一个成年男子,旁边写着,爸爸我大二毕业了。
自从恢复了绘画,她每学期末都会画一幅画,就好似从前爸爸还在一样,这个暑假因为回国后,这些事情耽误了。
她本来忙完展馆的事情后,还去看了云乐安兄妹,带着他俩出去玩了几天,又找了张聿白给他做了未来的规划,毕竟她自己都没有什么规划,也不能给云乐渝瞎出主意。
当时是约在一家咖啡馆,不知道为什么谭嘉屿也在,谭嘉棠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但她也没有说多,只是带着旁边的云乐安池吃甜品,谭嘉屿作为一个管理者,当然规划的能力也是很强的,在听了云乐渝的相关的要求,和他自身的条件,很快给他出了一份职业规划,云乐渝也不知道可不可以要,把目光转向谭嘉棠。
谭嘉棠抬头的时候,三个男的都看向她,不知道还以为她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呢,她知道谭嘉屿不会在这个方面儿戏,冲云乐渝点点头,三个男的,之中最开心的竟然是谭嘉屿。
她这几年给他们最多的是资金资助,他们都还小,妹妹要定时复诊,学习,哥哥也是上学,带妹妹看病,学习,空闲的时间也不是很多,只有偶尔打的电话。
兄妹俩也知道她的善良,遇到拿不定的事情也会给她打电话,所以谭嘉棠更像是他们的主心骨,知道她回国,哥哥的兼职也没有在做,是不是带着妹妹在电话旁边等她。
谭嘉棠知道她不可能帮助他们兄妹一辈子,也不想他们被自己的这份恩情拖住脚步,所以才会不多加干涉。
所以这几天忙着陪他们,才会没有时间完成,所以再要回去上课之前,她想要把画做完,所以才会现在还摆在外面,没有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