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荆州三年大旱,四邻荒旱,粮价昂贵,斗米千钱,贫民买食维艰,饿殍遍野,瘟疫四起,是国师苏墨赶往荆州,命官方富甲开仓济民,大量赈灾粮食随后送到百姓手中,又开祭台祈雨,请“龙”显身,不多时就见乌云密布,接着就下了一场透雨;
涠洲突然出现瘟疫,得病之人如同中邪,行走僵硬,无思想,却异常凶猛,如兽般见人就咬,被咬者也会同化为僵硬之人,三日之后,就是衰竭而亡,涠洲当时人人自危,到处是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是国师苏墨赶往涠洲,医治,破血逐瘀,散结消瘸,攻毒蚀疮,才彻底遏制了这次瘟疫。
贯穿呼延国的南河,多沙、善淤,夏季河水泛滥,水灾形势日益严峻,无法预测洪灾,只能听天由命,每年无情的洪灾都会吞噬子民们的生命及家园,是国师苏墨使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将南河改“堵”为“疏”,疏通河道,拓宽峡口,开凿新的河道,将洪水引入大海,国师成功解决了困扰呼延国百年的洪水问题。
当别人有异议的时候,苏墨一声不吭的做了许多大事,在民间受到很高的尊敬,从此再无人敢说他一句话不好。
平时苏墨在宫中,也是躲在他的偏远的紫竹院,除遇到关乎百姓的大事之外,从不出门,今天却突然到访,让延高宗也高兴了起来,他也大概有半年没有见过国师了,难道国师算出了这跟这个白狐仙的缘份,故惊动了国师,那他是不是真是天上的神仙,可以从此长生不老了。
苏墨进来之后,只对延高宗点了点头,并无行君臣跪拜之礼,延高宗也像早已习以为常,反而急切的询问道:
“国师,可有办法救此白狐仙人?”
苏墨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清冷的声音说道:
“皇上,此白狐,前世确与皇上有些渊源,但臣劝皇上,人出生,可谓应时而生;人去世,可谓顺命而行,望皇上一切顺其自然,乃至大道。”
说完之后不再理会延高宗,而是看向一旁奄奄一息的小狐狸,小狐狸也对苏墨发出咕咕的声音,脸上还出现了委屈之意。
苏墨看了小狐狸半晌才说道:
“罢了,即然你有行善之心,也是命有此机缘。”
话声刚落,就见奄奄一息的小狐狸猛的一跳,跃进了苏墨的手中,安静温顺的趴在了他怀中。
一人一狐转身离去,留下不舍的延高宗。
至此之后,国师身边总是跟着一只小白狐,皇上见到都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小白狐,其它宫中之人偶尔会见到外出的小白狐。
有一天不知是哪个宫人带头喊了名“白狐大人”,惹得小白狐竟然停下来,舍得赏了那宫人一眼,认同了这个称呼,所以,现在宫人看到它,都会停下来行礼,叫一声“白狐大人”。
而此时,他们口中的白狐大人,小狐狸正激动的对唯一发出咕咕的声音,不知道说什么,但咧着嘴的笑显得有点像在谄媚,头还亲切的蹭了蹭唯一的手。
见唯一没有理它,又抬起头,歪向右边,好奇的看着唯一,好像在说,你怎么不理我,见唯一还是没反应,又把头歪到左边,然后左右的摇摆着,看来看去。
气得沉默了许久的小白,都忍不住跳出来刷了一下存在感,顺便骂了句“狐狸精!”
小狐狸那可爱的样子,终于让唯一笑了一下,伸出手摸了摸狐狸的小脑袋,小狐狸则更加乖顺了。
这景象,看愣了周围的宫女和公公,纷纷猜测眼前这位有着绝世容颜的女子是什么人,竟然得到了白狐大人的认可,这等于泼天的富贵要降临到这们姑娘身上了。
沈夫人,也看到此景,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唯一正摸着小狐狸的手,突然一顿,她刚刚听到了一个声音:
“哇咔咔,好喜欢这个神仙姐姐,好想拐回青丘去,将来做我媳妇,唉,可是我找不到回去青丘的路,怎么带媳妇回去呢?哎呀,她摸摸头好舒服呀,哎哎哎!她怎么把手拿开了,不要拿开啊?”
就见唯一弯下身对着它淡淡一笑:
“迷路了?想拐我?呵”
说完之后不理它,扭身走向沈夫人,喊了声母亲,又对着惊呆的公公说道:
“还请公公带路。”
“哦,好的,沈小姐这边请!”
那领路公公的态度比之前更殷勤的三分。
她~她~她,竟然能听懂我说话,小狐狸被惊得愣在那里,连唯一何时离开都没发现。
等唯一三人离开后,苏墨才缓缓的走了过来,修长的手指摸摸小狐狸的头,清冷说道:
“你少惹点她!”
“咕咕咕!”
小狐狸,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你是说唯一能听得到你的心里话?”
见小狐狸狠狠的点点头,苏沫的眼神眯了眯,危险的盯着小狐狸,开口道:
“你心里当时想着什么,竟然惹得唯一生气?”
虽然苏墨也是第一次叫唯一的名字,但是苏墨却觉得异常的顺口,好像之前叫了无数次这个名字一样。
没想到,却得到小狐狸一个白眼,才不告诉你!它要去找神仙姐姐了。
看着小狐狸一跃而去之后,苏墨也没有理会它,而是想到,沈家这小姑娘竟能听懂小狐狸的心里话,会跟他一样吗?让他更有兴趣了。
唯一和沈夫人来到长信宫时,魏贵妃的贴身刘嬷嬷早已守在宫门前等候,远远的看到两人,就扬起的笑脸,待两人走进,微微红了双眼,说道:
“沈夫人,沈姑娘,主子总算把你们给盼来了,快进去吧,主子早在里面备好了茶点,等两位了,里面请。”
沈夫人也激动的伸手握住了刘嬷嬷的手,这可是从小护她到大的嬷嬷,为了她们两姐妹,终生未嫁,十分亲切,刘嬷嬷跟随姐姐入宫后,便十分少见了,每次见到刘嬷嬷,她都会激动的想落泪。
刘嬷嬷也红了眼,连忙扶着沈夫人说道:
“沈夫人,先进去吧,到里面再说。”
唯一也赶忙上前扶着母亲进了长信宫中,里面一个雍容华贵艳丽的女子,穿着玫瑰紫色的金丝绣花长裙,虽然端着茶,却没有喝,眼睛时不时望着门口,听到外面的声音,双眼一亮,将茶杯刚放了下来,就见沈夫人和唯一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