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回到结界时,就看到小白抖动着它肥胖的小身躯,围着唯一飞着转圈圈:
“一一,好棒哦!又完成任务了,你猜一下,快嘛,你猜猜这次有多少功德值?”
而唯一只是冷静的看着兴奋的小白,让小白嘴巴一撇说道:
“好嘛,好嘛,不让你猜了,噔噔噔噔~100万哦,你这次奖励了100万功德值哦。”
这下,连唯一也瞪大眼睛疑惑的望着小白说道:
“咦?这次怎么这么多?”
“一一,我想了一下,可能是你对这个世界贡献值高,所以奖励也高。”
“哦!”平平无奇的一个哦,就没下文了,依然是面无表情。
唯一向前走了一步,看到小白还没有跟上来,就扭头又望了它一眼。
小白马上读懂了,唯一的意思这是在问它,为什么还不走,她想回时管局了,小白心里这才想起了正事。
时老局长可是特意交代它,时管局现在又处于百年一遇的危险中,他们不想让唯一担心,让小白想办法,带着唯一直接去局长爷爷为她亲自挑好的小世界。
哎呀,刚刚太兴奋了,差点误了时爷爷交代的正事,小白连忙开口道:
“一一,时爷爷让我告诉你,下一个任务比较急,让你直接去下个小世界哦。”
说完心虚的望着唯一,拜托,一一千万别问为什么,要不然它真的会忍不住告诉唯一实情的。
只见唯一深深的望了小白良久后,才点头道:
“好!”
就见小白松了一口气。
既然时爷爷怕她担心,不想让她知道,她也终归是会知道的。
而现在,唯一直接干脆利落的让小白将她送到了下一个世界。
一阵光晕波动后唯一有一阵窒息的感觉,眼中模糊一片,耳边是哗啦啦的水流声,岸上有嘈杂的人声,断断续续听到有人喊道:
“不好了,小姐掉湖里了,快救人!”
“小姐,小姐!”
“救命啊,救命啊,小姐落水了。”
“妹妹,快救救妹妹!”
这时,一道残影从旁边跑了出来,毫不犹豫的跳下湖里,奋力抱起正在下沉的唯一,将唯一推至岸边,周围的丫鬟七手八脚的将人拖上了岸。
时光静止,所有人都定在那里不动。
一堆画面拥现在唯一的脑海,在这个世界中,唯一现在的身份是呼延国大将军沈云的嫡女,自小被家里视为掌上明珠,父母疼爱,三位兄长呵护着长大,天真,善良,不知世事之恶。
而她的父亲沈云沈将军更是威名远播,中宣十年,沈将军率领北伐巫马国,各地义军纷纷响应,沈家军所到之处,所向披靡,在巫国征战四年,大败巫军。
然而当时,皇帝延高宗,不理朝事,痴迷炼丹成仙,长生不老,听信宰相秦明谗言,一心求和,在呼延和巫马议和时,沈云遭到秦明的诬陷。
中宣十二年,沈云背上莫须有的罪名遇害,而沈云余下的妻儿颠沛流离,到处流浪,受尽人间的苦难。
中宣十三年,沈夫人思痛成疾病逝,自此三位兄长护着妹妹,一路坎坷,被发配到边境一小镇,奈何小人当道,将手伸至边小镇,两位兄长为了护最小的妹妹唯一,二哥沈烨被当众羞辱至死,三哥沈沐则被丢到深山虎群中喂食野兽。
好在这时,沈云部下闻讯纷纷赶来,背后黑手才得以收敛,长兄沈离身负深仇大恨,一心为父报仇,放心不下妹妹,在行动前先安排唯一,求当地有名的王媒婆为妹妹寻找一个夫家。
此时,唯一年方十六,正是二八年华,更是容貌绝世,亭亭玉立仿若仙子,不沾染一丝一毫的人间烟火,当地一个状师张理,中年丧妻,早对唯一的美貌垂涎三尺。
就找到王媒婆,厚礼奉上,王媒婆对沈离提出后,沈离气得破口大骂:
“我堂堂沈家的女儿难道沦落到给人去续弦的地步了么?那张理跟我父亲差不多年纪了,敢肖想我妹妹,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真是岂有此理。”
那媒婆回去也恼怒,就添油加醋说给张理听,次日,张理又拿着银子给王媒婆,让她四处散播谣言,说沈家姑娘与人有私情。
而此时,沈云之前下属提议将唯一说于当地一个书院方院长的独子,双方都十分满意,谁知,这王媒婆又跑到方家,在方院长夫人面前挑拨说:
“你未过门的儿媳,沈家唯一姑娘先前曾托我给东城一青年传书相见,已有了身孕,她兄长又为她许了亲,要商量如何应付呢!”
方夫人一听了,心中又惊又疑,方院长在当地也是大户人家,可丢不起这脸面,方夫人和方院长商量后,决定退掉这门亲事。
当媒婆去退庚贴时,提起这个原因把一向温文尔雅的沈离都气得暴跳如雷,直接将媒人赶了出去。
而有人还冒充沈家人,将方家公子暴打一顿,扬言如果不娶沈家女,打到方家断子绝孙。
方院长自是气愤,认为沈离有意拒不退婚,还派人威胁他们,便一纸诉状,将沈家告到了县衙。
这个县长也是个糊涂官,下面的人又被人收买,更怂恿县长提出荒诞的要求,让未出阁的沈唯一去公堂自证清白辩护。
这对于沈离和沈唯一来说,已是极尽羞辱了,但沈唯一,当天并没有说话,一早上给父母和两位哥哥上了香后,跟着沈离冷静的来到县衙。
当一袭白衣,纤弱的身姿如临尘仙子,公堂之上引经据典,指天为誓为自己辩解,拒不接受方家对自己的指控和诬蔑,知县本就肚中没什么墨水,被唯一一顿抢白,不由得恼羞成怒,喝令衙役用拶子夹她手指,要用刑逼唯一招供。
唯一就算被用刑也拒不承认这个污名,那知县又听信谗言,命人去找稳婆前来,把唯一带到一旁的房间检查是否有孕。
岂料,早被那张理收买的稳婆出来禀报说唯一已有三个月的身孕。
公堂中被收卖之人,则都哈哈大笑,说道:“好个不知羞耻的淫荡女子,这下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唯一此时已知自己很难洗清自己,性子有沈家的刚烈,虽然无助地泪流满面,却依然转过脸来,对堂上堂下所有人说:
“我沈家三代忠烈,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对我如此构陷,也没有办法反驳这些证人,与其让他们蒙蔽了大家双眼,我沈唯一愿以以死明知,让老天亲自查验。”
说罢她从袖中抽出佩刀,直插入身体,等沈离回过神来跑去夺刀时,那刀早已从胸口划到了小腹,鲜血流了一地。
沈离嚎啕大哭,使劲摇晃着怀中的妹妹,高声呼喊着唯一的名字,可她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再也听不到哥哥撕心裂肺 的呼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