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于淼还在破口大骂,钟丽回过神后觉得很难堪,这个党于淼太欺负人了,怎么说她都是他未来的嫂嫂,竟然敢直接对她动手。
等等,不对,惊得她马上看向党于翰,只见党于翰也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无动于衷,钟丽突然间感到一阵窒息,一个不敢想的事实让她慌张起来,她不敢想,也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这时候对讲机传来声音:“找到人了,被压在架子下面。”
党于淼马上跑了过去,党于翰紧跟着跑过去,钟丽忍着痛,咬咬牙也跟着跑了过去,留下那群富太太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这边唯一掉到坑里突发的情况把小白都吓了一跳:
“唯一,唯一,你现在怎么样?”
“小白,我脚好像扭到了”
“唯一,我帮你隔绝痛感好吗?”
“小白,不用隔绝,原来这就是疼痛的感觉,心里会产生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脑子里也很难过,小白,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小白,虽然很痛,但我很开心,原来这就是痛的感觉。”
小白虽然心疼她,但又替她开心,更多的是唯一竟然有了一个新的情感波动,疼痛虽然对人类来说是个生来就会产生的情绪,但对唯一天生缺少情感来说,却很难得,小白现在的感受就像自已照顾的小朋友长大了懂事了,非常欣慰。
唯一说完就安安静静地体会这种疼痛,加上之前跑了这么久,就累得睡着了,小白默默地守护着唯一。
这边保安发现唯一后,第一时间通知了党于淼,但因这么坑上面压了很多铁架子,又不敢轻易搬开这些架子去救援。
因为这些架子现在错综复杂交织在一起,正好给唯一留了个空隙,如果贸然拿开,就怕铁架失去支撑平衡,全部塌到坑里面,谁都承担不起这个后果,于是讨论的结果是等专业救援队过来。
党于淼和党于翰跑进去后,怕发生二次坍塌,不让太多人接近,钟丽被拦在了外面,越来越不安,但干着急又进不去。
党于翰看到了她被拦在外面,却没有为她说话,无情地离去。钟丽心里是真的怕了,又悔又怕,却无能为力,跌坐在地上。
党于淼跑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被压在架子下面,坚硬的铁架子无情地交织在小姑娘的周围,显得唯一更加弱小可怜。
只见唯一后背紧紧贴着后面的土堆,四五条铁架压在一起,距唯一只有2公分,此时唯一是睡着了,闭着眼无声地靠在那里。
党于淼的心在狂跳,整人趴到了地上,因为趴着视线能更清楚地看清坑里面的环境,望着唯一双眼通红轻轻地叫着:
“唯一唯一唯一!”
越叫越大声,仔细听,声音都是颤抖着。
唯一听到声音,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刚睡醒懵懵懂懂的眼神水润纯净,看到他眼神一亮:“党于淼?”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唯一叫他的名字,感觉世界在旋转,声音萦绕在耳边,心里也悄悄松了口气,唯一,没事,真好,但却不知这也是唯一最后一次叫他的名字,却永铭记在心间。
专业救援队很快到达并迅速展开救援,而党于淼就这样一直趴在地上陪着唯一,时不时叫声:“唯一”
刚开始唯一还会抬头望他眼神询问他什么事,叫得多了,后来干脆不理他,闭目养神,但党于淼却不嫌无聊,一直叫的不亦乐乎。
党于翰看着弟弟这个样子,心里很是吃惊,这是对唯一上心了,什么时候这么上心了,这样会不会太上心了,让弟弟先起来,别影响救援工作,但党于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理他,得,这是连他也迁怒上了。
等救援除将上面的铁架清理开后,党于淼第一间就跳了下去,拦都拦不过,一把抱起唯一,就觉得怀里的女孩子轻轻地,非常温暖,非常安心,抱着唯一就感觉抱住了全世界。
这一刻,党于淼觉得他是圆满了,等要上救护车时,都不想放手。
但也知道现在需要将唯一马上送去医院,将唯一小心翼翼放到急救推车上,唯一这时抓住他的衣服,不肯躺下,党于淼又恢复吊儿郎当的样子:
“小祖宗,你又怎么了,脚现在肿成这样子,要先去医院检查一下,乖啊!。”
唯一抿着嘴说:“明天还要上班。”
你说她傻不傻,这个时候还想着上班,党于淼都快气笑了:
“好好好,我这就打电话去超市给你请假,满意吗”
从来不知道党于淼竟然有这么好脾气的时候.
终于肯去医院了,救护车一路到了嘉仁国际医院,嘉仁国际医院只是对特定人群服务,是有着先进技术和高端服务的医院。
救护车到门口的时候,已经有医护人员直接在门口等候,直接送到骨科,检查,拍了X片和核磁,一通检查治疗后,已经凌晨了,安排了病房,需住院观察。
党于淼全程一直陪护着检查,任劳任怨,在唯一不耐烦的时候,还会好声好气地哄她,让她配合检查,应承等下买很多好吃的给她,这不,等安排好唯一后,现在就去给她买东西吃了。
而就在党于淼刚转身离开医院时,一辆车停到了医院门口,从车上下来一个儒雅的中年男人,气宇轩昂,低调地走进了唯一的病房,唯一折腾了一天,现在累的已经睡着了,中年男人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唯一乖巧的睡容,纯真美好。
唯一感觉有人进入了房间,下意识睁开了双眼,就看到中年男了:“爸爸”。
是的,儒雅中年男子可不是裴止轩嘛,非常委屈的声音,只此一声爸爸两个字,裴止轩就知道他的唯一变了,处心积虑地精心养了十八年,唯一一个眼神,他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所以些许改变,裴止轩都能感觉到,难道这就是唯一18岁劫的结果,显得唯一更加鲜活了点,就是多了点人情味,望着唯一对他流露出来的委屈,想着这个劫总算是过了。
还有党家竟然敢这样对他的唯一,要不是看在帮唯一渡过了这个劫,绝对饶不了党家,摸了摸她的头:“脚痛不痛?”
唯一狠狠地点了点头,是痛,也开心痛,宠溺地笑笑,弯腰抱起唯一,走出了病房。
唯一也没出声,只是乖乖地任由裴止轩抱她离去,前后不到十分钟,只留下唯一那个没了电的旧手机还放在病床上代表着曾经有一个病人在此住过。
党于淼兴冲冲地打包了一大堆东西回来的时候,看到空无了人的病房,还楞了一下,以为唯一出去哪里了,直到查房的护士也没看到唯一,才发了疯地找唯一。
调了医院监控,但唯一就像凭空消失一样,怎么都查不到人怎么就不见了,党于淼彻底疯了,在医院弄得惊天动地,连夜惊动了党家,最后还是党明朝赶过来示意保镖直接将党于淼打晕也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