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恩又把赵厂长叫来，问他：“是谁叫你找人故意破坏公文包的？”
赵厂长刚开始抵抗，说没人叫他做，
后来张行恩吓唬说如果不供出来背后的人，
将他以后在行业内封杀，再没人敢请他。
而且这次的事可大可小，往大了可以给他弄个职务犯罪的罪名，把他送进围墙里，往小了就办理离职离开公司，其它事概不追究。
他考虑后还是把人供出来了，
是邓副总让他找人做的，
张行恩问他：“你帮他做这事，他给你什么好处？”
“没有好处，”赵厂长否认，
张行恩奇怪：“没好处你帮他冒风险做？”
“不是，他之前抓住我的小辫子，我不做不行。”
“什么小辫子？”
“张总，我知道我这次犯的错您肯定不会放过我，
我求您给我留条活路我就说。”
“什么事？你说了我就答应不追究你，给你留条活路。”
“好，您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相信您。
您知道西北分公司的业务量为什么总上不去吗？
还有工厂的生产管理也总是出问题，您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张行恩没想到他会说这个，
追个电脑公文包的事，把西北公司的大瓜挖出来了。
“因为邓副总吃里扒外，故意不把生产质量弄上去的，”
张行恩皱眉，“他怎么弄？”
“他表弟就在西北开电子厂的，和咱们生产的电子元件一样，
咱们西北公司有业务漏洞，规定产能不足的时候就在本地采购，
他就买通我这个厂长，让我去买通厂里的流水线工人压低良品率，多出废品，
这样咱们生产的电子元件不够用，就只有在本地采购，
他再去采购他表弟生产的电子元件，他表弟跟他分账，
他没什么投入就能赚不少钱。”
“那他要买通不少人配合他吧？”
“是的，公司里各个部门都有他买通的人，他的眼线也多，
都这样做两三年了，欺上瞒下的，总公司来人也查不出什么，
他姓邓，他表弟姓李，两个人不一个姓，
也没人会怀疑他们是亲戚关系。”
张行恩问他，“钱总是他的人吗？”
“钱总不是。”赵厂长老实回答。
张行恩定睛看着他，犀利的眼神仿佛是测谎仪，“还有谁是他的人？”
“多了，生产部的孙静，业务部的徐强，行政部的孙小天，工厂质检部的陈丹尼……张总，我就知道这么多了，其他的您得再查，我知道的不是全部。”
“我知道了，你先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等我把人都挖出来你再离职吧，到时离职的时候再给你多开两个月的工资。”
“好的，谢谢张总。”
一周之后，华扬西北分公司大换血，很多中高层主管纷纷落马，
邓副总被抓进去了，涉嫌职务犯罪，很有可能几年内都出不来，
其他该抓的抓了，该撤的撤了，该换人的换人了，
生产部秦经理还在，孙静被开除了。
邓雨晴也被辞退了，电脑公文包的事她有份参与策划，
她爸这个后台倒掉了，没人会护着她。
张行恩从俪城调了两个高管来坐镇，让他们整顿好才能回去。
这趟西北分公司来得很有收获，季晚风得到实习的经验，
张行恩彻底整顿了公司，把吃里扒外的人都清除了。
等安排好公司的事，他就带着季晚风回了俪城。
*
回到俪城，季晚风很久没过回家了，就回家住几天，
走前她跟父母说放暑假她要去家住西北的同学家玩两个月，
她父母很开明，一向她想去哪，只要跟父母打个招呼就可以了，
父母也都由着她去玩，想去哪就去哪。
这几天趁着季晚风回家住，
张行恩在公司也很忙，因为他整顿西北分公司大刀阔斧、雷厉风行，
在华扬集团里面的威望又高了，
之前有很多公司的元老们董事们，仗着年纪大资历高，
对张行恩这个“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小伙子是不放在眼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