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恩哥哥?”刚才还恶声恶气的女人突然换了声调,变得娇滴滴。
“张总?好巧,您也来这吃饭?”这女人也变温柔了。
“嗯,约了一个朋友。”男人声音冰冷,透着不悦:
“这里是公共场合,说话不要大小声,尤其不要大声议论别人的私事,跟你俩都没关系。”
这话说得意有所指,两个女人都听明白了。
“行恩哥哥,我……”这个声音很委屈。
“张总,夫人最近腰疼病犯了,我带她去我亲戚那看中医,效果不错,夫人就托我送了两次药油。在老宅碰到晓恬,她骂我不怀好意……”
“你那是去送药油的吗?”女孩不屑,“我看到你进行恩哥哥的房间里,手里还拿着他的睡衣。”
她急忙解释,“我……你误会了,我那天把茶不小心洒身上,进去是清理衣服的。”声音里有明显的慌乱。
“清理衣服会把睡衣放在脸上蹭?”驳斥完女人,又转对男人说:“行恩哥哥,你不知道吧?她每次见你都把工装衬衣扣子解开两颗,声音嗲到不行,她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见越说越不像话,男人低声呵斥:
“你们两个够了!”冷得像千年寒冰一样的威严声音传来,嗓门不高,但威慑力够足,
“不怕丢人吗?都给我滚!”
仿佛不相信男人会说出这样的话,女孩嗫喏着:“行恩哥哥……你……你说什么……?”
"我说滚!都滚!”男人不耐烦得又重复一遍。
那边瞬间安静,一切静止。
一个捂着脸,含泪跑开了。
另一个还不死心,“张总……。”
“滚!”
“……”另一个也走了。
隔壁一下没了声音。
何荷看着陷入沉思的季晚风,知道她听出了隔壁的人是谁,拍拍她的胳膊,“咱们走吧。”
季晚风点点头,拿起包背上。
一走出来,就看到站在那里,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在发信息的男人。
眉头皱成川字,嘴巴抿得很紧,余怒未消。
张行恩没想到会在这遇到季晚风,眼底带讶异。
季晚风也没想到他还没走,愣怔一秒,点下头就往外走。
何荷则面无表情像不认识他,跟在后面。
两人一起回到响水湾的住处。一进门,分别去洗澡换衣服。
等季晚风整理完出来,就看到何荷在厨房冰箱里找吃的,边找边嘟囔,“晚晚,你都不做饭的?冰箱里什么菜都没有。”只有一些喝的和几样水果。
“我都在外面吃,”季晚风奇怪,“我们不是刚才吃完饭吗?你没吃饱?”
“没呀,光顾着听隔壁的墙角了,都没怎么吃好,”何荷摇头叹气,“唉,遇到那些人影响食欲啊。”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季晚风笑她,“是你怕肥不敢吃吧?”
何荷……
瞪她一眼。
何荷从冰箱拿出一袋阳光玫瑰,清洗干净拿出来,放在茶几上。
两人坐在沙发上,边吃边聊天。
“你刚才听出来两个吵架的女人是谁了吗?”何荷问。
“许晴和张行恩的干妹妹唐晓恬,”季晚风语气淡淡。
何荷有点吃惊,“许晴?是我们学校那个校花许晴吗?”
“就是她,她毕业后进了华扬,一直工作到现在。”
“她可真行,张行恩去留学时她也在华扬?”
季晚风点头。
何荷叹:“潜伏在男神身边这么长时间,追男人追到这份上,这也是没谁了。”
“是啊,有能力、有耐心、有毅力,守候在他旁边,随时伺机而动。”季晚风挺佩服她,“从普通职员做起,现在做到公关部经理。”
何荷撇嘴不以为然,“男人的心硬着呢,他要是不喜欢你啊,你在他身边潜伏一辈子也没用,即使得到身也得不到心。”
季晚风不想在这个话题耗时间,他的一切都是过去式了,做人要往前看。
她问何荷:“你很了解男人的样子,你过得还好吗?”
何荷耸肩,“我就一家庭妇女,能有什么好?我老公整天出差,家里就我和儿子,他每天上幼儿园,我就按时接送,整天围着老公孩子锅台转,算不好也不坏吧。”
季晚风挺替何荷可惜,上大学的时候她是她们几个人里学习最好的,能力也很出众, 一出校门就进世界500强工作。
后来他老公拉她一起去了京北创业,两个人从零开始做外贸出口。
刚开始做的不错,何荷很会拉业务,公司越做越大,手底下也请了10多个员工,但她老公急于盲目扩张,有一批货出了问题赔了八百多万,现金流不足使其它业务受影响,公司倒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