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迎着微风缓缓走向姜云姝,这一刻,周围的一切好像都成了二人的背景板,这一刻沈星河的眼里好像只有姜云姝的存在,再也看不见其他。
姜云姝把手上属于沈泽舟的那束花递给了沈母,也不顾沈母眼神中的探究,径直捧着向日葵走向了沈星河。
不管任务如何,这一刻姜云姝都希望沈星河能像这束向日葵一样,欣欣向荣,朝着满是阳光的方向开出灿烂的花。
沈星河看着眼前的花,眼中闪过一丝感动,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收到花。
“谢谢。”沈星河接过,语气中淡淡的含着雀跃。
姜云姝调皮的冲沈星河眨了眨眼,“考的怎么样啊?星河大学神。”
沈星河自信的点了点头,他对自己的学习一向是十分有自信的,他小声碎碎念道,“我在清北大学等你。”
“什么?”姜云姝有些没听清。
夏季的燥热映得沈星河的脸红彤彤的,他顿了顿,大声道,“我在清北大学等你。”
姜云姝愣了一下,许久才反应过来,良久她绽放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她的声音也甜甜的,“好。”姜云姝应道。
“妹妹!”
姜云姝闻声抬头,是沈泽舟,他一脸少年的蓬勃朝气,充满阳光自信的走向二人。
沈泽舟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他一下子撞开了站在姜云姝对面的沈星河,“你来接哥哥了?”
姜云姝没好气的白了沈泽舟一眼,轻哼一声。
沈泽舟也不恼,笑嘻嘻的看着姜云姝,全程没有分给沈星河一个眼神。
两人熟络极了,此时得到沈星河就像一个局外人,插不进两人的中间,只能在一旁看着。
沈星河的喉结微动,眸子染上一层阴沉。
沈泽舟拽着姜云姝的胳膊,就把她往沈母那里拉,“这是给我买的花吗?”沈泽舟一脸惊喜。
姜云姝走了几步突然想起身后的沈星河,姜云姝回头看向沈星河,道,“走啊,星河哥。”
就在姜云姝又转头看向他的时候,沈星河收回了瞳底的翻腾,一瞬间沈星河的眼神又恢复了正常。
沈星河愣了一瞬,站在原地顿了顿,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姜云姝这才放下心跟着沈泽舟走向沈母二人。
“考的怎么样啊?”沈母笑嘻嘻的迎了上来。
沈泽舟的语气中充满自信,点了点头。
姜云姝是知道原文中的剧情的,这次考试沈泽舟填错了数学的答题卡,与清北大学擦肩而过,回去又复读了一年二战才考上清北大学,但现在姜云姝当然不能说出来,她只是默默的看着二人,一脸为他们高兴的模样。
沈父看着母子俩这母慈子孝的场景也不由的露出了笑容,一时之间这一家三口显得格外和谐。
沈星河的眸子幽深,看着三人愣愣的,仿佛在透过三人看其他的一些什么东西。
姜云姝看着站在一旁的沉默的沈星河心里很不是滋味,姜云姝走到沈星河身旁,小心翼翼的拉住了沈星河的手。
姜云姝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你也很棒啊,星河哥。”
沈星河的嘴角不着痕迹的勾起,“恩。”
沈星河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他从小到大没有什么朋友,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母亲在世的时候就很担心他的性格太封闭,沈星河想,现在他交到了姜云姝这个朋友,如果母亲还在的话应该会很开心吧。
一瞬间沈星河周围的气压又低了好几度,他听着耳边的欢声笑语,他感觉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倒也是,他好像也从未融入过哪里。
此时沈星河的手突然被紧紧攥住,这一刻沈星河从俩人紧紧牵住的手上获得了力量。
沈星河也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反正此时他的心好像被填满了,心脏的跳动格外的有力,从未有任何时候像现在一样踏实,哪怕是刚才交卷的那一刻。
一但她表现出和反派关系很好的话,男主那边的阵营就不好再加入了,姜云姝时刻记得自己是一个两面派,主要是为了完成任务来的,这点儿儿女私情不能成为她赚钱路上的绊脚石。
此时完全看不出来俩人刚才在干什么,姜云姝笑的一脸温和,沈星河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沈泽舟莫名的觉得沈星河此时的心情应该不太美妙,感觉他身边的气压都有点低。
沈泽舟白了沈星河一眼,他最看不上这小子了,时时刻刻都在摆谱,也不知道摆了个什么劲儿。
最后还是沈父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走吧,回家。”
沈母的眼神在姜云姝和沈星河两人之间打转,她怎么都觉得两人之间的氛围不太对。
说不出来到底哪里感觉怪怪的,但是就是觉得两个人之间有些奇怪。
在联想到姜云姝刚才特意去给沈星河买花的事情,沈母心中突然迸发出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云姝她——不会是喜欢上这小子了吧。
这是沈母最不愿意看到的,她转头打量了沈星河一阵。
少年白色的T恤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短碎的头发更加衬出他那线条感明显的帅气的脸。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这小子是有些吸引当下这个年龄段的小女生的目光的资本在身上的。
只是视线扫到少年有些阴郁的眼睛上,沈母顿了顿,这双眼睛,和她死去的母亲太像了。
沈母生了沈泽舟不久,一次在书房帮沈父拿文件。
那时沈父放在桌子上的照片不小心被她碰倒,相框随机落下,在沈泽舟的照片后面还夹着一张沈父和一个女人的合照。
当时沈母因为刚生完孩子不久,本身情绪就不太稳定,因此还找沈父大吵了一架,虽然沈父后面对她做出了保证,这已经是过去的事情,并且不会怒和那个女人再来往了,沈母才勉强恢复了贵太太的作风。
只是这件事一直是她心中的一颗刺,那个女人存在过的痕迹,也让她倍感焦虑。
沈母以为事情真的如沈父所说的一样已经过去了,哪成想,十几年后的今天,就算是女人已经因病去世了。
她的孩子还是如鲠在喉一般。
沈母绝不允许自己的侄女和这个女人的儿子有什么牵扯。
决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