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就要来临。”苏葭儿幽幽说着,朝门口走去。
拓跋栗一笑,跟着她走出内阁。
出了侧殿,他跟黑无说道:“把如意皇后的棺木送回去,房间里的东西让人清理了,别让任何人看见。”
黑无点头道:“遵旨。”
交代完黑无,拓跋栗跟苏葭儿回去寝宫。
到了内堂,苏葭儿把拓跋栗之前给她的册子和资料都交给芙蓉,“都拿去烧了,别让人瞧见了。”
芙蓉接过册子和资料,“知道了。”
翌日。
苏葭儿很早就起身了,拓跋栗已经在她之前起身去前殿处理事务。
芙蓉和小邓子侯在外边,小邓子昨儿个去传口谕的时候,各宫都知道苏葭儿今儿个要去找她们。也都认为苏葭儿这是故意去各宫耀武扬威,各宫也都暗地里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苏葭儿特地换上拓跋栗赐给她的百鸟朝凤霓裳留仙裙,还有九凤冠。
华贵之中清冷迫人,那气势和气质霞姿月韵,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用过凿山后,苏葭儿这才问小邓子,“邓公公,皇上有多少妃嫔?你给本宫说说。”
小邓子上前回道:“皇贵妃娘娘是问皇上还留心的,还是已经不留心的,还是留心和不留心的。”
小邓子回答的很隐晦,但苏葭儿很明白,他的意思是还宠爱或是失宠的妃子。按照那种慢性的毒药,自然是要找还宠爱的,而且近日开始宠爱的。
想到这里,她问道:“自然是要留心的,不留心的也翻不出什么天,最近可有新册封的后妃?”
“回皇贵妃娘娘,前段时间秀女入宫,皇上册封了个几个合眼缘的秀女。万贵妃娘娘和香贵妃娘娘也给皇上选了几个秀女留下伺候,其他的都送出宫了。”
“万贵妃和香贵妃挑选?”苏葭儿凝眉。
小邓子连忙解释,“娘娘没进宫之前,皇上让万贵妃娘娘和香贵妃娘娘共同打理后宫琐事,两人共同分担皇后之职。皇上只挑了三名秀女,万贵妃娘娘和香贵妃娘娘又给皇上挑了四名秀女。”
“这七名秀女可都册封了?”苏葭儿问道。
“皇上选的三名秀女先是册封了才人,后来只有一名被册封为贤妃,其他两名才人皇上已经不去她们殿了。万贵妃娘娘和香贵妃娘娘选的四名秀女三名也都被册封了,分别是范婕妤和令嫔还有丽妃。”
听了小邓子的话,苏葭儿眉头又皱着,被册封的这四位妃嫔很明显有问题。幕后者让毒药在女子身上,而又有着水樱的成分,那对拓跋栗将是很吸引,除非不碰她们,一旦碰了,就会忍不住想一直碰她们,所以幕后者才不担心拓跋栗不碰她们。除非她们失宠了,拓跋栗不再找她们。但是宫中若是有人帮她们说话,那也保不准拓跋栗会再次宠幸他们。所以万贵妃和香贵妃有一个有问题,也许是两个都有问题。现在问题是,这些秀女是幕后者安排的人,还是她们在浑然不知的情况下被人当做毒药,送给拓跋栗?
幕后者很聪明,不对,应该是说给幕后者毒药的紫魅很聪明,不把毒压在一个人身上,而是一点一点引人破解。
收起心绪,她说道:“那这四位新进的妃嫔还是受宠着,除了她们和万贵妃和香贵妃,还有其他妃子?”
小邓子点点头,“还有眉贵妃娘娘和敬妃娘娘、蒙贵人娘娘,蒙贵人娘娘是大宛献上的美女,平日路跟万贵妃娘娘关系比较好。眉贵妃娘娘素来喜欢清静,极少出来走动。敬妃娘娘以前是个驯马师,时常住在行宫,皇上喜欢跟她一起骑马打猎。这会,敬妃娘娘正好在宫中。”
“皇上一直没有立后?”苏葭儿问道。拓跋栗登基十年了,正常来说都要立后的。
小邓子有些难为的说道:“这皇上的事奴才也不好说,皇上自然有他的主意。”
“也是。”苏葭儿想到昨晚拓跋栗跟她说的话,他不是在开玩笑,他要的是能为他生下皇子的人当皇后,而不是任何人都能当皇后。
她又问:“那范婕妤,安妃,丽妃还有令嫔都什么家世背景。”
小邓子一一回道:“范婕妤娘娘她爹是工部尚书,令嫔娘娘的爹爹苏州府知府,贤妃娘娘她爹是李将军,统领京城锦衣卫,丽妃娘娘她爹是中书令。”皇上今儿个早上跟他交代过了,皇贵妃娘娘想知道什么,全都告诉她,不用保留什么。
她们的背景似乎没有什么可之处,苏葭儿眸光微凝,反而说明了一点,她们不是幕后者的人,而是被幕后者选中的牺牲者,如果她没有出现,这样的牺牲者还会有。不仅是聪明,把毒药放在不同无辜人的身上,即使东窗事发,他们也可以撇的干干净净,还可以让无辜的人枉死,让拓跋栗对所信任的人产生间隙。她之所以推断出有妃子都是无辜的,是因为贤妃她爹的身份。按照拓跋栗的小心谨慎,怎么可能让自己不信任的人统领京城锦衣卫。若真有什么问题,拓跋栗也早将他换下,拓跋栗这种人,是绝不会放心一个有半点问题的人负责京城护卫,这可是关系着他的事。
她不敢说四个新进来的妃子一个都没有问题,但是贤妃可以排除了,那就剩下三个,等她见过她们才可确定。
她接着问小邓子,“那万贵妃和香贵妃呢?”那天在御花园,万贵妃和蒙贵人讥讽香贵妃的出身,这香贵妃的出身定是不比她们。
“万贵妃娘娘是前朝太医的孙女,皇上念及太医功劳,万贵妃又年幼丧父母,所以在太医死后,把万贵妃接了进宫。香贵妃是皇上微服出巡时遇见的,当时她在江南卖唱,皇上心仪于她,就将她带回宫中。”
苏葭儿听小邓子这么一说,看起来香贵妃比万贵妃更可疑,想了想,她说道:“咱们先去万贵妃那。”她不先去香贵妃那,是想先从万贵妃那了解一下情况。水樱是在万贵妃身上发现的,万贵妃的寝宫中也许会透露一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