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中,祁清歌一边换衣服,一边不忘回苏小奕,“哟呵,你以为本公主的玉.体是谁都能看的?小心本公主让人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苏小奕连着“渍渍”几声,嫌弃道,“看了你的几两肉,不用挖眼睛,因为眼睛早被闪瞎了。”
祁清歌被气的差点被衣袍绊倒,她扶住一旁的屏风,气道,“你说你一个男人比太监还啰嗦,就不懂让让女人吗?”
苏小奕才不在乎祁清歌的话,他翻了个白眼,“你若是女子,我让你,但是你这刁蛮的跟个野人似得,你好意思说自己是女子?”
祁清歌不知道为何,心中忽然就冒起无名火,“苏小奕,难道在你眼中,只有像你家公子那样女扮男装的女子,才能称得上是女子?还是说在你眼中,只有性子不争不求的女子才算的上是女子?”
苏小奕被祁清歌的火气弄得一脸莫名其妙,“喂,只是开个玩笑,你有必要这样吗?怎么牵扯到我家公子身上了,在我心中,我家公子不仅仅是女子,我觉得她亦师亦友。”
祁清歌没好气道,“我懒得跟你说。”
“不说就不说,又不是我想说的。”苏小奕瘪瘪嘴。
祁清歌换好衣服后,梳好发髻,带上玉冠,镜中好一个俊俏儿郎。
苏小奕见到男装的祁清歌,上下来回打量了许久,“你扮起男人看起来还不错。”
祁清歌自我感觉良好的说道,“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本公主是谁。”
“真是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巴不得在全天下开染坊。”苏小奕直白的嫌弃。
“本公主需要给你本公主颜色?”祁清歌转过身,食指戳了戳苏小奕的心口,“本公主告诉你,别惹怒了本公主,否则本公主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那你要不要试试赤橙黄绿青蓝紫?”苏小奕反击道。
“你……”
祁清歌抬手就要打苏小奕,忽然隐约听见了鼓声,她手僵在了半空,三声鼓声后,她回过神,放下手跟苏小奕说道,“赶紧走,父皇他们已经出宫了,凶手很快就会去找苏执事。”
苏小奕一听,也不再跟祁清歌斗气了,“你装不舒服,我引他们进来看你,然后我们打晕他们。”
祁清歌指了指自己,“我?为什么是我?”
“废话,不是你难道是我?我又不是皇子,是死是活谁管我?”
“哦,也对。”
“好好配合知道吗?”
苏小奕说着,走到了花瓶边,拿起花瓶砸在了地上,然后他指了指门两边,祁清歌十分默契的拿起一个花瓶跟他走到门两边。
苏小奕立即扯开嗓子就喊,“公主殿下,你怎么了?”停顿了一下,他又提高了音量,“天啊,公主殿下你怎么流这么多血?”
苏小奕浮夸的演技让祁清歌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她咽了咽口水,捏着嗓子,配合的说道:“好痛啊,好痛啊,真的好痛啊,你说本公主会不会死?会不会就这样失血过多死了?”
“公主你别慌,我这就让人来看看。”苏小奕说完,给祁清歌使了个眼色,才扯开嗓子喊道,“来人啊,公主不小心跌倒,流了好多血,公主气息越来来越弱了,快来人啊。”
忽然,门打开,苏小奕瞬间将进来第一名太监制服,祁清歌也把随后进来的另一名太监砸晕,他把制服的太监打晕后,换上太监的服装。
两人击了个掌,互相赞美,“干的漂亮。”
把太监绑好后,两人小心翼翼的偷偷溜出了明珠宫,踏上通往奉天宫的长廊。
苏小奕忽然想起一件事,“万一人家问你怎么证实你是十九王爷,你怎么办?”
祁清歌坏笑的挑了挑眉,“本公主自然是要做好两手准备。”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这个是我昨天在祈福会上顺手从十九哥那偷来的,想着今天也许有用。”
苏小奕一下子大声,“你居然偷……”
祁清歌迅速捂住他的嘴巴,“要死啊!你这么大声让人知道了就惨了。”
苏小奕扒开祁清歌的手,“好好,为了我们的计划,我暂时不跟你计较这件事,但是你以后不能不问自取,知道吗?”公子从小就教他,不是自己的东西拿了就是偷。
“知道啦。”祁清歌不耐烦的摆摆手。
这时,迎面而来一队巡逻禁军。
为首的禁军队长到了祁清歌和苏小奕跟前,对祁清歌恭敬的问道,“这位大人是?”
祁清歌清了清嗓子,粗着嗓音,“本王乃十九爷。”
为首的禁军队长似乎不是很相信,上下打量着祁清歌,祁清歌被打量的烦了,她将令牌往禁军队长面前一放,“逍遥王的令牌,见此令牌还不跪下!”
禁军队长一看,立马跪下,“属下不知是十九王爷,属下知错。”
祁清歌看着跪下的禁军们,她冲苏小奕嘚瑟的眨了眨眼,然后继续一本正经的说,“本王起的晚了,错过了狩猎会,父皇让德贵公公告诉本王,本王可以不用跟上,所以本王准备回去奉天宫歇息。”
禁军队长这才完全消了疑心,因为十九王爷没有伴驾出行,这说不过去,如此一解释,倒是说的通了。
远处的垂门后,一双如狼般嗜血暗沉的眼睛一直盯着长廊上的祁清歌,他又仔细嗅了嗅空气中那股味道,没错,就是主人要他找的十九王爷的气息,而且那些禁军也称那人为十九王爷。
这偌大的皇宫,为了躲开侍卫巡逻之处,他差点没绕到地点,没想这十九王爷自动送上门了。
见禁军队长打消了疑虑门,祁清歌又说道:“你们都起身吧,辛苦你们了。”
禁军队长恭敬谢完,然后带着禁军继续去巡逻。
祁清歌收起令牌,“我就说吧,十九哥的令牌能解决一切。”
两人没有留意到一道目光一直在偷窥他们,还是相互嬉闹着,直到走到拐角处时,两人才感到不对劲,似乎从禁军走后,身后有人一直跟着他们。
祁清歌看了身后一眼,什么都没有,但是她总觉得有点凉飕飕的感觉,“苏小奕,你有没有觉得这里阴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