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孙涛有所计较,宁康侯府门口那边传来一声巨响。
之间楚玉直接一脚踹翻了孙元良躺着的木板,将他连人带木板的踹下了宁康侯府门前石阶。
面容尚且稚嫩的小少年双手环胸,嘴角的笑容尽显妖冶,她看着翻滚着爬起来的孙元良:“我府门前许久不扫了,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往我宁康侯府门口躺了。”
她指孙元良给刚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妇人看:“看看,这不是好好的还能爬起来吗?怎么说的快要入棺了似得?”
妇人的哭喊声被楚玉突然的发作噎在了嗓子里,此时跪坐在那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疯子!
这宁康侯府小世子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在场众人,不约而同的有了异样的想法。
孙元良从地上爬起来,脸色极其难看。
他知道自己漏相了,但是余光里扫到自家父亲的眼神,反应极快的一歪身子,再次跌倒在地上。
他指着楚玉:“楚玉,你…你!”
孙元良想起临行前自家父亲的嘱托,心中一狠,趁着掩面的动作,狠心咬向嘴角,再抬头的时候一道蜿蜒的血迹顺着他嘴角滑落。
孙涛见状立刻上前,抬手抱住孙元良:“儿啊!”
那一脸悲戚的模样,可以说是把个无奈老父亲的形象诠释得完美无缺。
孙元益也冲上来,挡在孙元良和孙涛面前,指着楚玉的鼻子:“楚玉!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老侯爷去了你就要开始撒泼了!今日你敢当街伤我父兄,他日那还得了?”
孙元益的口齿清楚,带着煽动性的话语传到周围人的耳中,骚动渐渐从人群中传来。
楚玉深吸一口气,她不仔细去分辨,大概都能知道那些人说的都是些什么。
她扫视一圈围观的百姓,视线转而落到孙元益身上,手掌向旁边一伸,有小厮在她手掌上放上早就备好的木棍。
楚玉提着木棍在身前挽了个棍花,双眼圆瞪,嘴角上翘:“孙元益,是谁给你的胆子在侯府门前搬弄是非,妄议忠臣的?你孙家这般欺辱上门,莫不是你也皮痒了,要我给你一棍松松筋骨不成?”
她从小跟随父亲镇守边关,性子就像是塞北草原上的烈马,一眼不合就喜欢撅蹄子蹬人,!
孙涛看着楚玉再次拿出木棍,站在宁康侯府门口,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中怒极,伸手指着楚玉,怒目圆瞪:“宁康侯怎么养出你这么个东西?!”
楚玉反唇相讥:“我宁康侯府的事情就不劳您费心了,在我楚家门口闹了这么久,你连一滴眼泪都没挤出来,我才要反问孙伯你,是来为孙元良要公道的,还是故意来为难我楚家的?!”
“你!”孙涛被怼的面色通红,说不出半句话来。
宁康侯府内, 一干丫鬟婆子都围在门板后面听着外面的动静,楚薇薇心中焦急,咬着指甲在门后来回踱步,走几步就问向趴在门口偷听的丫鬟:“外面情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