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温度,灼烧了他的手心。
封时爵脸色一变,“你发烧了!发烧了还喝什么酒!”
苏婳已经烧迷糊了,此刻全身无力,都听不见封时爵说了些什么。
“抱歉,失陪了。”封时爵对着饭桌上的几人道。
旋即就打横抱起了苏婳,离开了包间。
林白见状急忙也跟了上去。
医生给苏婳挂上了点滴,她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大概是发烧身体不舒服的原因,她的眉头一直都是紧皱着的,嘴里偶尔发出模糊的呓语。
封时爵凑近了她,耳朵贴在她的唇边,仔细的听了一会儿。
“你好难追啊……封时爵。”
他的身体一僵。
接着又听到她嘟着小嘴埋怨,“整天阴晴不定的……好讨厌……”
封时爵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低低的看着她,“没良心的小东西,只会气我!”
看着她的睡颜,他叹了口气,轻手轻脚的上床,搂着她睡着了。
……
酒店大房里。
庄静娴窝在封裕树的怀里,双眼放光的看着他送给自己的限量版项链和耳环。
“封大少爷,真好看,我好喜欢,您给我戴上吧!”
封裕树掐掉了手里的烟头,给她戴上了项链。
他哼了一声,“孟雨那个婆娘,我说两句甜言蜜语她就把钱都给我了!我想拿捏她简直易如反掌!”
庄静娴听得心里骄傲不已,还要佯装出自责样子:“封大少爷,你为了我拿走孟姐姐的钱,她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呀?”
“生气?她有什么资格生气?他们孟家能攀上封家是他们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他们一家子就是看中了封家的钱!”
庄静娴照了照镜子,爱不释手的摸着项链,“那我就放心了,谢谢封大少爷。”
“对了,封大少爷,人家在剧组过得一点也不好!那个苏婳,她总是变着花样的欺负我,我在剧组都抬不起头了,您要为我出气呀!”
封裕树搂着她的腰,“你放心,别着急,你们剧组的制片人都已经是自己人了,你以后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真的吗?太好了!封大哥,您真厉害,您是我这辈子最崇拜的男人!”
封裕树听得很是受用。
翌日。
封时爵给刘导打了个电话,顺便给苏婳请了个假。
刘导根本不知道苏婳生病的事儿,疑惑的问,“苏婳怎么了?”
封时爵嗓音徒然一冷,“你问我怎么了?她发高烧了都还在拍戏!”
刘导惶恐不安,“苏婳生病了?”
“现在还在医院里。”
“封总,实在是很抱歉,我当时的确没有注意,可能是害怕耽误拍摄进度,也没跟我说她不舒服,昨天她拍了落水戏,可能加重了病情。”
封时爵也不好再责备什么,他语气低沉的道:“这种事我不想再有第二次。”
刘导挂了电话,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他隐隐的感觉到了,封时爵对苏婳很不一样。
不一会儿,张制片来了剧组。
刘导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张总今天怎么有时间来剧组了?”
张制片手抄在兜里,巡视了一圈,问道:“苏婳呢?”
“她生病,请假了。”
张制片皱眉,不悦的道:“请假?赶紧叫她回来拍戏!”
刘导愣了愣,旋即连忙应了两声。
可他并没有给苏婳打电话,张制片虽然他得罪不起,但是封时爵他更得罪不起!况且苏婳的假,况且 封时爵亲自打电话来请的。
……
苏婳醒来感觉整个嗓子都在冒烟,嘴里口干舌燥的。
一醒来她就看到封时爵坐在自己的床边。
她苍白的脸蛋扬起了笑容。
“醒了?”封时爵脸色有些冷,心里还在为她生病还坚持拍戏的事儿生气。
苏婳看他脸色不好,嘴巴一翘,抱着他的胳膊就开始撒娇,“一醒来你就冷着一张脸……”
刚说几个字,她就止住了声音,摸着自己的喉咙。
嗓子嘶哑的厉害,像是被沙子磨过一般难听。
封时爵脸色更难看了,眼里却又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苏婳摸着嗓子不说话了, 睁着一双无辜又可怜的大眼睛望着他。
她喉咙干得不行,用手比划了一下,示意自己要喝水。
封时爵心口一疼,倒了一杯温水喂到她嘴边。
“还喝酒吗?”
苏婳抿着唇,委屈的问,“那你还喝吗?”
她是因为看到他喝酒,所以才赌气喝的呀!
封时爵的心口又是被什么东西猛的一击。
“既然知道自己生病了,就不要勉强自己去拍戏,耽误一天的时间,这点费用我还是亏得起的。”
看到她苍白的脸色,他的心就像被人狠狠的揪了起来,他一边责备着她,一边又在心里拼命的自责。为甚那天不亲自送她回家呢?
为什么明明把预防感冒的药都送去了,偏要把药扔了呢?
苏婳用脸蹭着他的手心,“好难受。”
“哪儿难受?”
苏婳指指自己的头,又指了指自己的心窝子,一会儿又扬起头望着他,“亲亲,你亲我一下就不按难受了。”
封时爵敲了敲她的脑袋,“还有心情开玩笑,我看你好得很!一点难受的样子都看不到。”
苏婳不依不饶的搂着他的脖子,“亲嘛!我没有开玩笑,真的,你亲我一下。”
她凑上自己的唇。
封时爵无奈的看着她,身体微微往后仰着,有抗拒, 但不多。
就在两人的唇快要亲上的时候,门口响起了一道咳嗽声。
“咳咳!”苏铭目光沉沉的盯着自家小妹。
苏婳尴尬的松开了封时爵。
封时爵倒是面色不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淡淡的道:“苏铭,你来了就照顾好她,我先走了。”
苏铭微微颔首,“谢谢你昨晚照顾小妹。”
“应该的。”
苏婳依依不舍的看着封时爵,目送他的背影消失。
苏铭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看看看!要不你直接跟他走得了!”
苏婳不高兴的抱着枕头,“哥,你怎么来得这么早呀!”
“你!”苏铭被她给气得一噎,“你这是嫌我不该来是吧?打扰你跟他亲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