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煦拉着丁珂与送水果的魔兵队伍一起混进了荆园,但每个魔兵都有特制的通行令牌,荆园的阵法根本不会启动阻拦他们。
轮到丁珂与玉煦要过荆园时,荆园的荆条便飞速地转动起,一道道荆条飞舞着向丁珂与玉煦劈来。
丁珂与玉煦一心想着见到蝶珏,又见魔兵们轻易进了荆园,也一脚便踏了进去,对飞舞而来到荆条猝不及防。
好在二人修为了得,紧急腾挪移转,一瞬间便翻身巧巧避过荆条,顺脚一用力,踢断数条飞舞的荆条,同时震碎了几处机关。
前面的魔兵见二人高强的功夫,即时惊呆了。
半晌一个魔兵才大叫起来:“不好了,不好了,天界的人混进来了……”
大家乱作一团,急急冲向里院,边跑边大叫着。
嘈杂的声响,惊动了里院的众人。
雪宁(蝶珏)与思尘的婚礼定在明日。
虽然魔道广邀六界来参加魔道二小姐的婚礼,但各界并不耻与魔道为伍,因此也未派人来参加婚筵。
魔道倒也不在意,他们本意也只是想放出风声,刷一波存在感而已。
因此明日的婚礼,都仅是魔道的自家人在荆院聚集参与着。
里院的众人听魔兵喊叫,纷纷走了出来。
魈邪与魈彪走在前面,月照隔着些距离,并排走在两人旁边。
见又是二人,魈邪冷笑一声道:“又是你们二人? 这几日是我魔道二小姐的办喜事的日子,你们不要来扰乱我们的好事。”
丁珂与玉煦扫视一眼众人,只见蝶珏(雪宁)思尘站在众人身后望向他们这边。
思尘咦呀地摇着蝶珏(雪宁)的手,用手指向他们,似乎要表达什么。蝶珏(雪宁)只当思尘是害怕,不断地安慰着他。
月照在旁边似有些无奈地望向丁珂与玉煦。
丁珂看着蝶珏细心地安慰思尘,眼底满是伤心。
玉煦见蝶珏根本不在意他们,知道以蝶珏(雪宁)现在这种状态无法劝说他。
他心念一转,计上心来。
玉煦看向魈邪,走上前几步,一抱手笑着说道:“哦,原来是魔道要办喜事啊,怪不得我们看见各处挂满红囍字灯笼。我们也只是好奇,过来想看看这位二小姐可是真心实意要嫁给您的公子!?”
魈邪脸色变微,刚要说话。
说时迟那时快,玉煦已飞身疾速上前,一把扣住月照的咽喉:“大家不要动!”
边说着边往后退,月照了不反抗,跟着退到丁珂旁边。
魈邪先是愣了一下,转而又笑道:“你当我不知,你们先前便是利用了我夫人,将思尘放了出来。她与你们有勾连,你还会杀她?”
玉煦大笑道:“那你就错了,这位夫人只是你魔道堂主的一个夫人,我利用她便可以了,何必与她有什么勾连? 你看我敢不敢杀她。”
说着,一掌劈在月照后背。
只见月照嘴角流血,瘫倒在地,晕了过去。
玉煦扛起月照,一手指着众人后面的蝶珏(雪宁),对魈邪说道:“明日,到樱花河畔,拿这位二小姐来换人。”
说罢,对丁珂使了个眼色,二人一起腾身飞速向后退去。
周边的魔兵见识了刚刚二人的功力,都不敢轻易上前阻拦。
二人带着月照又回到先前躲避的山林,才停了下来。
丁珂问道:“玉煦,你怎么真打伤月照夫人。”
玉煦伸手一点月煦背部穴位,笑道:“没有,只是做给他们看的。”
这时月照也悠悠醒转过来,随后“哇”地吐出一口黑色淤血。
丁珂疑惑地看向玉煦。
玉煦这才解释道:“刚才月照夫人站在那里时,我已发现她脸色苍白,虚弱得很。想是受了内伤导致,我方才一掌,只是将她的淤积在体内的出血逼了出来。”
月照这时也说道:“我前几日受了魈邪两掌,后又被他关了起来,一直没好好调养,身上确实虚弱的很。”
今日被魈邪放了出来,带到蝶珏(雪宁)的院子。
原来,魈邪怕月照坏事,一直未将思尘与蝶珏(雪宁)与要成婚的事告诉月照。
明日新人即要行成婚大礼,须父母在场,魈邪这才将月照带到蝶珏(雪宁)院中, 做好明日的准备。
月照说道:“我也是今日才知道魈邪要让思尘与蝶珏姑娘成婚,但魈邪盯我盯得紧,我无法与蝶珏姑娘单独相处,一直不能将真实情况告知于她。”
说这些话时,月照有些心虚。
魈邪昨日在带她到荆院之前,已悉数告诉她,思尘被放出来之后,若无人庇护,大当家险后患,随时可能会杀了思尘。
能救思尘唯一的法子就是让蝶珏(雪宁)与他成亲,让蝶珏护着他。
月照固然知道,眼前的丁珂与玉煦必是与蝶珏有着特殊的联系,但为保儿子的性命,她选择未将实情全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