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散去,丁珂与蝶珏也稍微松了口气。
丁珂向蝶珏道:“昨日并未休息好,我们不如到城内找家客栈好好睡上一觉,明日再渡江去吧?”
蝶珏看了一眼被绑着的魔兵,说道:“带着他,怕是要引人注意了。”
丁珂点头:“说得也是,要不我们再回樱花江畔,到这些魔兵歇息的山坳中去稍作休息,顺便查探一下,看看有没有留下一些有用的线索。”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渡江过来的魔兵已被玉煦收走。我们去看看他们的山坳里还有些什么东西。”
说罢,两人折身往樱花江西面的的崖壁飞去。
牵着的魔兵还昏昏沉沉,未曾苏醒,迷迷糊糊被带飞了起来。
两人凭着避水衣,潜入水中,顺着通向山坳内的水流,轻而易举地进了山坳。
牵着的魔兵倒是被水呛得咳嗽不已。
没有了黑白无常的庇护,魔兵与不识水性的常人无异。
进了山坳内,丁珂将魔兵小头目定住身体坐在洞口处。他与蝶珏则在山坳内四处查看。
山坳内的崖壁布满崖洞,是魔兵休息的场所,此次魔兵被全数歼灭,崖洞内除了散乱的衣物,已无它物。
只有一个崖洞,里面宽敞整齐,除了摆放着一张阔大的床,还放着数箱尚未被送走的鬼卿药材,一箱信号弹,以及一大箱食物。
在床前还一个铁炉,里面有一些被烧成了黑色的绢帛。绢帛上似有字迹,但已被烟熏火烤成黑色,分辨不出是写得什么字。
丁珂与蝶珏猜测这是否是那个魔兵小头目的房间,但看阔大的庆梁描金涂银,雕刻的一兽头,怒目威严,甚是气派,应该不是一个魔兵小头目所能匹配的身份。
与崖洞不同的是,山坳水流未端的旁边有个宽大的场地,被分格出一个个一米长宽内陷方格,恰好容一个人的身体。
宽大场地一端,筑着一个高台,上面布满作法道具:铜铃、红烛、令旗、纸符、索龙鞭等。
正是昨夜他们俯望时,传来哭声之处。
被抓来的凡间百姓,便是在这里被魔兵练成傀儡。
丁珂与蝶珏正待出去问崖壁上那个特殊的崖洞是谁的居所时,突然洞口的水中冒出水泡,接着便从水下钻出几个黑衣魔兵。
几个魔兵呛得直吐水,上了暗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见到正坐在洞口的魔兵小头目。
领头的魔兵上来就是一顿咒骂:“妈的,我们几个都快要呛死了,你居然还坐在这里享福。你这个先潜队的头目怎么当的。”
跟在身后的一个魔兵,刚吐完呛进嘴里的水,缓了口气也骂道:“勾头目,堂主不是已经向这边发了信号弹了吗,怎么樱花江那邪东西不给我们开辟水道,你也仗了势不出来接应是吧,差点没把我们给呛死。我们这次出来可是带了重要任务的,误了事你担待得起吗?”
被称为勾头目的黑衣人,此时被定住身体,动弹不得,既不能解释又不能向他们发出危险警告。
只能呆呆地盯着众魔兵,眼睛不停地使着眼神。
一个魔兵见说了半天,这先潜队的勾头目都不起迎来,眼睛还不停转动,更气不打一处来。
上来便揪住勾头目的衣领:“勾头目,你这是看不起我们二队是吧,话说了半天也不起身迎接,还挤眉弄眼,你看不起谁呢? 别仗着堂主器重你就嚣张得没鼻子没眼的,我们可不怕你。”
“就是,也没见别的魔兵出来,其他先潜队弟兄,都被他派出去采鬼卿了吧,就他一个躲在洞里享受。”另一个魔兵也气愤道。
说罢上就是一脚。
随着他用力的一脚,勾头目软软地倒向一边。
几个魔兵这才发现,勾头目不对劲。
再抬眼打量着山坳内,除了不见魔兵,那些已被练傀儡的凡间百姓也不见了。
众魔兵这才感觉大事不妙,纷纷抽出随身的武器,警惕起来。
但见两道身影,衣袂飘飘疾飞了过来。
还没等众魔兵举起武器迎击,便接二边三肩上被拍了一掌,顿时,几个魔兵全部被定在了原地。
丁珂与蝶珏,从他们身后转到眼前,众魔兵才看清,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
领头的魔兵心中甚是惊异,他们这一队,在魔兵中功夫属于中上乘,竟然在一瞬间,便被他们同时定住身形。
这两人看似年经轻轻,功夫竟如此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