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站起身子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一个黑影在我的身后一闪而过,当我回过头时,看到熊大就站在我的身后三米远的地方,咧着大嘴看我。
看到熊大出现,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我在这里喊了你半个小时了,你跑哪去了?”我对熊大埋怨了一句。
“我出去找吃的了,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你的那些师兄们又欺负你了!”熊大关心地问我。
“师兄们没欺负我,今天有十几个修道者闯到后山,他们杀死了一只黑熊精,还有一条蛇妖,我以为你出事了,就跑过来找你,看到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我抹了一把眼泪对熊大回道。
“我没事,死的那黑熊精我认识,但是我们之间没那么熟。”
“熊大,我明天就要回家了。”
“那你什么时候再来找我?”熊大在对我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眼神中却带有期望之色。
“只要我以后有时间,一定会来看你,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若是遇到人类修道者来后山,一定要躲避,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知道了!”熊大点头对我答应道。
我和熊大聊了两个小时,就返回到了玄阳观。
吃晚饭的时候,我看到李根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我打好饭菜,再一次坐在李根对面的位置。我心里面在想着,明天就要回江东市了,今天我要将李根的怒火挑起来,让他主动对我出手,然后我要暴揍这王八蛋一顿,即便打不过他,也不让他好过了,我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当我坐在李根对面的时候,李根望着我,脸上露出一副很复杂的表情,他想要说点什么,可欲言又止。
我将一块红烧鸡肉塞到嘴里吃了起来,随后我将骨头吐到李根的餐盘里。
李根抬起头望着我,心里面虽然火气很大,但他还是压住了“赵铁柱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没有理会李根,而是继续闷头吃饭,当我将第二块骨头再次吐到李根的餐盘里后,李根忍不住了,端起餐盘就向我的身上砸过来。
我预判到李根会这么做,我站起身子向右躲闪了一下,餐盘擦着我的右肩飞出去,砸在我身后一个师兄的后背上。
在食堂吃饭的人,一同向我这边看过来。
“妈了个巴子的。”我骂了一句,就向李根身上扑过去。
李根见我向他的身上扑过去,他向后倒退躲闪,然后抬起右脚向我的胸口处踹过来,快速地伸出右手向李根的右脚腕抓过去。
我抓住李根的右脚腕,用力地将他甩飞出去,李根的身子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李根刚还没等从地上爬起来,我一个飞扑,就将李根摁在地上,接下来我抡起两个拳头向李根的身上砸过去。
李根有点懵,他忘记反抗,而是将双手护在自己的头上,此时我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李根身上。
在场的几个师叔伯看到这一幕,他们一同冲过来,将我从李根的身上给拉起来。这一次对李根出手,我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李根被我打个鼻青脸肿。
我心里清楚,这些师叔伯也是在拉偏架,如果说李根占了上风,他们不会管这件事,现如今是李根占了下风,他们才出手拉开我。
“这一次,咱们俩扯平了,你要是想要再欺负我,我不会放过你!”我指着李根喊道。
李根用着愤怒的眼神看向我,什么话都没有说。
田鹏举和李根趁着我晨跑的时候在路上埋伏我,暴揍了我一顿的事,玄阳观的人都知道,现如今我暴揍李根,大家知道我是在为自己出气。有的人认为我的举止过于嚣张,有的人认为我这么做没错。
我转过身看向坐在不远处的赵明阳,并走到赵明阳的身边,赵明阳放下筷子站起来眯着眼睛看向我。
“你踹我的那一脚,我记在心上了,有朝一日,我会加倍奉还。”我对赵明阳放了一句狠话。
“我等着你!”赵明阳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对我回道。
“那咱们俩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我说完这话,就离开食堂。
我在食堂打了李根的事,没用上半个小时就在玄阳观传开了,李鹤年直接找到万朝阳告状。
“师父,赵铁柱先是打伤田鹏举,这又在食堂打了李根,他目无尊长,理应受罚。”
“你想怎样?”万朝阳问向李鹤年。
“我想废了他的道行。”
“你废他道行,连城玉树会答应吗?”
“所以我来找你,希望你能出手帮忙挡住玉树师弟,我来废赵铁柱的丹田。”
“李鹤年,这事就算了吧,都是师兄弟,我不想你们反目成仇。”
“玉树师弟怂恿赵铁柱欺负我徒弟,这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李鹤年气得将两个拳头攥得嘎嘣响。
“我把玄阳观交给你,不问世事,不代表我是个瞎子,也不代表我是个聋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几个徒弟看不惯赵铁柱,处处挑衅人家。有一天早上我去后山散步,亲眼看见田鹏举和李根两个人半路埋伏赵铁柱,并把人家打得倒地不起,口鼻是血,那时候你怎么不站出来替赵铁柱说话。看到自己徒弟吃了亏,就来找我帮忙解决。你看看你教出来的那几个徒弟,本事不大,就会狗仗人势,平日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理会。田鹏举和李根挨揍也是活该,谁让他们学艺不精。赵铁柱修道几个月,就能把修道十几年的师兄打败,让他们自己好好反省一下。以后出现这样的事不要跟我说了,年轻人的事,就交给年轻人自己去解决。”万朝阳对李鹤年摆摆手,示意李鹤年出去。
李鹤年从万朝阳的房间退出去后,万朝阳笑着嘀咕一句“这个赵铁柱,还真是有点意思,我越来越期望这小子变得强大。”
......
第二天早上我和玉树师叔收拾好东西,吴迪亲自开着车送我们俩回江东市。
“我真羡慕你们,可以脱离玄阳观,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吴迪露出一脸羡慕的表情对我和玉树师叔说道。
“若是你想要离开玄阳观,可以来投奔我和你苟师叔。”玉树师叔笑着对吴迪说道。
“我想走,可我不能走。你和苟师叔离开玄阳观,师父和师叔们私下里议论着你,说你们俩背叛师门,还说你们俩是白眼狼。”
“随便他们怎么说,我和你苟师叔根本不放在心上。其实我和你苟师叔也不想离开玄阳观,只是觉得待在玄阳观让我们感到压力很大,而且身心疲惫。自从你师父当了玄阳观主持,玄阳观的人变得越来越没人情味了,大家将金钱放在第一位。”玉树师叔说到这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我认为,万师祖就不该选我师父当主持,我问师父那个人太过贪婪!”吴迪唉声叹气地附和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