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姑娘眼睛也不瞎,不可能看上这穷小子,要车没车,要房没房,还没有个好工作,据说他在江东市给人家送盒饭,没有出息!”李奶奶这话不仅是嘲讽,还带有侮辱性。
即便我和李奶奶的距离能有十多米远,我也能听到她这番恶毒的说辞,我气得将两个拳头攥得嘎嘣响。
若是莫如雪不在我身边,我肯定会怼那个李奶奶。他家条件也不好,自己孙子十六岁就辍学不念书了,天天在镇子的网吧和台球厅玩,还跟一群不良少年鬼混,年前因为偷东西,被拘留半个月。李奶奶属于那种自己脖子上有灰看不见,就能看到别人脖子上的灰。
我和莫如雪走到李奶奶身边,李奶奶念叨了一句“鲜花怎么可能插在牛粪上。”
莫如雪听了李奶奶的话,主动地伸出右手牵着我的左手,莫如雪的右手触碰到我左手的那一刻,我的身子如同触电一般,整个人都木,脸色变得羞红,我知道莫如雪这么做是给我面子。
李奶奶和那几个碎嘴子妇女看到这一幕也是愣住了,全都闭上了嘴。
我和莫如雪走远后,管二娘笑着对李奶奶说了一句“看来还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我觉得赵铁柱这孩子挺好的。”
“我看这姑娘就不像是个正经人。”李奶奶不服气地说了一句。
“李婶子,你可别乱说话,这个姑娘我认识,她是咱们镇子上仙缘堂的莫大仙,年纪不大本事可不小。”说这话的是钱婶子。
我带着莫如雪回到家中,是下午三点多,只有我妈和奶奶在家。
“奶奶!”莫如雪看到我奶奶主动地打了一声招呼。
“丫头来了,快到屋子里坐!”奶奶站起身子对莫如雪招呼一声。
我妈得知莫如雪来到我家,也高兴地从屋子里迎出来。
“都跟你说了,来我们家再别提东西了,你这孩子就是不听话,下次要是再拿东西,你就别来了!”我妈故作生气地对莫如雪说了一句,就开始咳嗽起来。
“阿姨,你这是怎么了!”莫如雪向我妈问过去。
“这些年身子一直不好,时不时地咳嗽,最近又犯病了!”我妈说完这话又咳嗽起来。
我妈咳嗽得一口不接一口,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阿姨,你到屋子里,我帮你看一下!”莫如雪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我,然后拉着我妈的手向客厅走去。
莫如雪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嘴里面默念了一句请仙咒语,莫如雪眼睛变成漆黑色,再没有其他变化了。
莫如雪伸出右手摸着我妈的右手腕,帮着我妈号脉。
过了大约五分钟,莫如雪问我妈“你这咳嗽的病差不多有二十多年了,犯病的时候,嗓子发痒,一直咳嗽不停,胸闷气短,浑身没劲,嗓子有痰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没错,是这样的!”我妈点着头对莫如雪回道。
“一半虚病,一半实病,属于邪气入肺,你闻到烟味,或者是在冬天的时候病情会加重。”
“对,你说得没错。”
“我可以帮你治疗,但这个过程很漫长。”莫如雪说完这话,就转过头看向我。
“家里有没有六十度白酒?”莫如雪向我问过来。
“爷爷那屋子里有。”我对莫如雪说了一声,就跑到爷爷屋子找到一壶散装白酒。
“倒出来一碗,并帮我把酒给点燃。”莫如雪对我吩咐道。
听了莫如雪的话,我倒出一碗白酒,然后用打火机点燃。
莫如雪让我妈把衣服脱下来,随后莫如雪用手沾着燃烧的白酒在我妈的胸口处和后背搓了起来。
莫如雪帮我妈搓了将近十分钟,让我拿一个桶子放在我妈的身前。
当我将一个黑色塑料桶放在我妈的身前时,莫如雪挥起右手用力地拍打着我妈的后背,“啪啪啪”一共拍了十多下,我发现我妈突然喘不上来气,脸色变得发紫,表情还有点痛苦。
看到我妈这个样子,我露出一脸担忧的表情想要阻止莫如雪。
“哇”的一声,我妈张开嘴,吐出一大口黑痰在桶子里,这口黑痰能有半个拳头大,上面还带有红血丝,并带有一股刺鼻的臭味。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莫如雪向我妈询问过去。
“嗓子不是那么痒了,胸口也不是那么闷了,浑身轻松很多!”我妈高兴地对莫如雪回道。
接下来莫如雪将身上的仙家请走,她面带笑容地对我妈说了一句“阿姨,你以后每个星期到我那里去一趟,我帮你治疗,用不上半年,你就能痊愈。”
“姑娘,我该怎么谢谢你呀!”我妈眼圈含着眼泪对莫如雪说道,内心十分感动。
“让我多蹭你们家几顿饭就行了。”
“那没问题,咱们俩加个微信,你想吃什么,你就跟我说,我给你做。”我妈笑着对莫如雪回道。
“要是我孙子能娶到你这么好的媳妇,我死也能闭上眼了!”奶奶望着莫如雪笑着念叨一句。
莫如雪听了奶奶的话没有说什么,而是羞得满脸通红。
莫如雪在家里陪着我奶奶和我妈妈聊天,我迈着大步向胡广生家里走去。
来到胡广生家里,我看到胡广生正在院子里除草,胡广生的身子还是有些虚弱,但比起上次我见到他的时候好多了,起码把命捡回来了。
“广生叔,你好了吗?”我走进院子里对广生叔打招呼。
“铁柱,这事要感谢你,若不是你帮忙,我可能已经死了。”
“广生叔,你说这话见外了,当年若不是你救了我,我早就死了,做人都是相互的。”
“经历这件事后,我知道了世间冷暖,我生病的时候,我姐照顾我,看望我的人只有你和你的家人。我突然觉得自己活得很失败,我不能再这样混日子了,我要换个活法。”胡广生感慨地对我说道。
“广生叔,你这个人哪都好,就是有点懒,你要知道赚钱养家糊口,不至于现在打光棍。”
“你说得没错,等我身子彻底恢复好了,我就出去打工赚钱。”胡广生笑着对我说道。
看到胡广生的身子恢复好,我安心了很多。
离开胡广生家,我在路上遇到管二娘。管二娘今年五十多岁,长得有点胖,烫着千年不变的方便面发型,眼睛不大但很有神,朝天鼻子,蛤蟆嘴,脸型有点方。
管二娘这个人在我们村里是有名的碎嘴子,她嫁到我们村子里,就没出过力,只是在家伺候孩子和自己男人。管二娘的男人是个包工头子,一年能赚个二十多万,在我们村算是富裕家庭。
“铁柱,你带的那个姑娘是你对象吗?”管二娘好奇地向我问过来。
听了管二娘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我含糊其辞地回了一句“八字还没有一撇。”
管二娘听我这么说,心里面便有了答案,认为我们俩就是在搞对象。
“那姑娘长得挺好看,你要好好珍惜人家。”管二娘笑着对我说了一句,就向自己家走去。
管二娘走了没多远,嘴里面嘟囔了一句“真是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回到家中我看到奶奶杀了一只笨公鸡,正在给鸡拔毛。自我懂事起,家里面只有在招待贵客的时候才会杀一只笨鸡。
我妈被莫如雪治疗了一次后,咳嗽缓解很多,偶尔会咳嗽那么一声两声。
我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躺在床上给王晓伟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他工作室搞得怎么样。
“房子都租好,买了直播的设备后,兜里就没多少钱了。从昨天开始,传媒公司就步入正轨了,我现在负责直播带货,月月和晨曦属于娱乐主播,宋菲菲负责户外直播。我现在住在别墅住,那边的房子还有两个月到期,房东也不给退房。你现在有两个选择,可以住在原来的房子,也可以搬过来和我一起住,我这边给你留了一间房子。”王小虎在电话那头笑着对我回道。
“我在农村了,等我回市里去你那里看一眼!”我对王小虎回了一句,就把电话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