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早上四点多钟,我躺在床上酝酿着想要再睡会,可我翻过来覆过去根本睡不着觉。
早上七点我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客厅,看到王晓伟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手机。
“你这两天怎么起得这么早?”我向王晓伟问了一句,就向卫生间走去。
“昨天晚上直播完,我在网上看了一栋别墅向外出租,这别墅不按月租,按季租,一个月一万五,三个月就是四万五,押金一万。”
“这个价格有点太贵了!”
“价格是贵了点,但是位置比较好,就在市南郊,独栋别墅,在那里开传媒工作室进行直播不怕扰民,而且还有住的地方,这房子咱们就不租了,一起住大别墅。”王晓伟嬉皮笑脸地对我说了一句。
“你要是看好了,你就去租吧,不用跟我说这事。”
“我现在手里就六万多块钱,要是租了房子的话,一下子就花没了,你妈那钱要是打给你的话,你能不能借给我。”王晓伟说到这里,还有点不好意思。
“我支付宝转给你。”我对王晓伟说了一声,就掏出手机把我妈打过来的五万全都转给王晓伟,我还将身上的五千块钱一同转过去。
“我就这么多了,你要是不够的话,就自己想办法吧。”
“铁柱,算起来咱们俩认识的时间也不算长,你就不怕我拿着钱跑路吗?”
“你要是拿着钱跑路,说明我看人不行,我相信你!”我笑着对王晓伟回道。
王晓伟听了我说的这番话是热泪盈眶,他对我说了一句“我不会辜负你的。”
我没想着王晓伟能赚多少钱,只要不赔就行。
早上七点半我来到天罡堂,我看到师父正在给一对母女算卦。
中年女子的年纪五十五岁,她的名字叫吕慧芳,年轻女子的年纪在二十九岁,名字叫姜晓燕,母亲要算财运,年轻女子要算姻缘。
跟着师父做事有一段时间了,凡是来算卦的人,大多只算两种,一种是算财运,一种是算姻缘。来算卦的女性要比男性多,她们的年纪在三十五岁到六十岁之间的,也有年轻人来算卦,但是很少。
“你说你要算财运,可我看不出来你是做生意的,从卦象上看你就是一个正常上班的,每个月开固定工资,再就是我算出你这工作与食物有关。”师父皱着眉头看向吕慧芳。
吕慧芳听了师父的讲述,脸上露出一副尴尬之色“我在超市当导购,负责米,面,油那一块,一个月工资也就三千多块钱。我想自己开个粮油店,不知道能不能成,还请大师帮忙指点一下。”
“你没有那个财运,还是老老实实去上班,等到六十岁退休享福就行了,别折腾了!”
中年女子听了师父的话,露出一脸不悦的表情,没有再说什么。
接下来师父又给那个叫姜晓燕的年轻女子算卦,这个姜晓燕身高也就一米六,扎着马尾辫,戴着一副眼镜,上身穿着一件蓝色衬衫短袖,下身穿着一条黑色长裤,脚上穿着一双平底皮鞋。八字眉,小眼睛,朝天鼻子,脸型较长,下巴略微有点地包天,这女人长得不是很好看。
“从卦象上看,你二十六岁那年就应该结婚了,怎么就没成呢?”师父皱着眉头问年轻女孩。
年轻女孩听了师父的话,眼圈瞬间就红了。
“苟道长,你算得还挺准,我女儿二十四岁那年,与她的中学男同学偷偷搞对象,两个人相处两年了,突然告诉我要结婚。我了解了一下南方的家庭情况,父母都是农民,那小伙子也没好工作,就在家里种地,我当然不同意了,我女儿可是在银行上班。”吕慧芳得意洋洋地对师父讲述道。
“人家父子俩在农村包地中,一共种了将近五百亩地,一年收入二三十万,过了秋收季节爷俩就去打零工,一年收入四五十万,家里条件还是可以的。”姜晓燕眼圈含着眼泪对自己的母亲埋怨道。
“就算一年收入一百万,那也是农民。你要是结婚了,人家问你对象在哪上班,你说你对象是农民,在农村种地,你脸上没有光,我这脸上也没有光!”
“我可太难了!”姜晓燕说完这话,双手捂着脸就哭了起来。
“你难个屁,我和你爸就不难吗,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希望你找一个好对象,这有错吗?”
师父听了吕慧芳对自己的女儿说的话,脸上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我还算出来你女儿,明年可能要动婚,若是明年错过了,那她这辈子找对象就是一大难题了。”
“苟道长,能不能算出来我女儿未来对象条件如何。”
“应该不如那个种地的。”师父摇着头对吕慧芳说道。
吕慧芳听了师父的话,如同霜打的茄子瞬间就蔫了。
“我女儿这么优秀,必须要找个有车有房有存款有好工作的,要是没有好男人,那就不嫁了,我们养着就是了!”吕慧芳瞪着眼睛情绪激动地冲着师父喊道。
师父看到吕慧芳冲着自己使劲,他没压住心里的怒火,冲着吕慧芳喊道“你说你女儿优秀,你女儿优秀在哪里,你给她攒下房子了,还是攒下车子了,攒下存款了吗?”
吕慧芳见师父这样说,她瞬间哑口无言。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恋爱自由,儿女之间的事爹妈少插手。你已经耽误你女儿一次婚姻了,你要是再耽误她一次,她这辈子恐怕都嫁不出去。我发现你这个人三观一点都不正,一直要求别人如何如何,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想要攀高枝,也得看看自己家是什么条件。”师父继续喊道。
吕慧芳被师父这两句话气的浑身发抖,她站起身子拉着自己的女儿就向外走去,算卦的钱一分都没给。
“师父,你刚刚说得太棒了!”我走到师父面前竖起大拇指。
“现在社会中像吕慧芳这样的女人多的是,自己家条件不好,却想着做美梦让自己的女儿嫁给有钱人。有钱人也不是傻子,人家想找那种门当户对,双方条件差不多的。”师父在我面前苦笑第说道。
“师父,听你这么一说,我感觉自己以后都找不到媳妇了。”
“铁柱,你条件是差了点,但你人品不差,只要上进,有责任心,会有欣赏你的女孩。”师父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
“莫如雪回家了吗?”
“没有,一大早就出门了,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
上午九点王晓伟给我打来电话,龙王庙镇派出所让我们俩过去一趟,昨天被困在同化村的那个男子失踪了,民警让我们过去协助调查。
“师父,我要跟你请假!”我走到师父面前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
“你小子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师父看出来我心中有事。
“师父,我昨天跟着王晓伟去了龙王庙镇的同化村直播......。”我将昨天发生的事对师父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鲁莽,愚蠢。”师父露出一脸愤怒的表情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面对师父的责骂,我低下头一声也没吭,因为我觉得自己也该骂。
“收拾一下东西,我跟你走一趟。”师父没好气地对我说道。
我对师父点点头,就将挂在墙上的法剑,黄布挎包拿下来。
我们与王晓伟会面后,一同坐着车向龙王庙镇赶去,师父看到王晓伟想要谴责两句,最终师父叹了一口粗气什么都没说,王晓伟低着头不语,不好意思面对师父。
在去往龙王庙镇的路上,师父和我说起我们遭遇鬼打墙之所以破除,是因为我一泼尿的关系,童子尿可以破除妖邪的法阵。
“山鬼铜钱主在清朝时期流传的比较广泛,是我们道士用来施法降妖镇鬼驱邪的载体。将山鬼铜钱戴在身上,可以辟邪化煞,招财旺运。将山鬼铜钱放入骨灰坛子里,我能想到的就是镇压厉鬼冤魂。”师父在我和王晓伟面前分析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