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伟请你帮我个忙,带我去找那个王二愣。”
“你找王二愣做什么?”王晓伟不解地问我。
“那个被网暴的女孩我认识,她的名字叫唐小雅,事情并不是网上所传的那样。当时唐小雅在坐公交车的时候,那个五六岁大的男孩一直在拉扯唐小雅的丝袜,这让唐小雅感到很尴尬。唐小雅多次警告男孩和男孩的家长,结果遭到男孩母亲的谩骂,当男孩再次拉扯唐小雅丝袜的时候,唐小雅一气之下就用手把男孩推倒了。当时有人拍了视频,但没有将完整的视频发到网上,而是断章取义,只截取了唐小雅推搡男孩,和男孩母亲打架的视频。随后网友一边倒地全部谴责唐小雅,对唐小雅进行网暴。因为这件事发酵得很严重,唐小雅不仅失去了工作,还和男朋友分手了,亲戚朋友们怕受连累,也都把她拉黑了。就在一个星期前,唐小雅因为不堪网暴,从自家七楼阳台跳下去自杀身亡。”
当我对王晓伟详细地讲述了一遍唐小雅的事后,我的脑海里出现了唐小雅跳楼的画面,同时我的情绪也受到影响,有难过,有愤怒,也有同情。
王晓伟听了我的话,整个人都愣住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我认识唐小雅的母亲,是唐小雅的母亲告诉我的。我之所以要找王二愣,就是想让他将完整的视频发出来,还唐小雅一个清白。”
我对王晓伟撒了个谎,我若如实地说是唐小雅的冤魂亲口告诉我的,他不仅不会相信,还会认为我是疯了。
“铁柱,即便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我不认为那个王二愣会将完整的视频发出来,因为完整的视频一旦发出来,会对他的名誉造成影响,我觉得你还是少管闲事吧!”王晓伟站起身子拍拍我的肩膀对我回了一句,就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王晓伟,遇到这样不公平的事我们若不站出来帮忙的话,或许有一天,这样的事就会出现在我们的身上,或者是出现在我们亲人的身上。”我冲着王晓伟喊了一声。
王晓伟并没有理会我,而是返回到自己的卧室,将门给反锁上了。
我回到屋子里,躺在床上掏出手机在短视频网站上搜了一下用户王二愣,还真就被我给搜到了。王二愣置顶的第一个视频,就是唐小雅在公交车上推搡男孩,与男孩母亲打架的视频。
通过视频,我看到唐小雅的丝袜确实出现损坏,唐小雅用手轻轻地推了一下男童,男童没有站稳身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便大哭了起来,接下来是男童的母亲对着唐小雅一顿毒打和辱骂,唐小雅全程没有动手,也没有还口。
我又看了一下网友们的评论,大部分网友支持母亲,赞赏母亲伟大,若是自己家的孩子被欺负,就算是违法也会冲上去与坏人斗争到底。再就是有一些网友谴责女孩,说女孩穿着丝袜一看就不是正经人,甚至说女孩有恋童症等等。
其中一个网友将唐小雅的家庭住址,工作单位,还有联系方式都发了出来。王二愣发的这条视频点赞五百万,评论几十万条,看到众多网友不明真相地去网暴唐小雅,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若是这件事发生在我身上,我一个大男人都未必能承受住。
十二点左右,我迷迷糊糊地刚要睡着,手机响了起来,给我打电话的是苟道长。
“苟道长,你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做什么?”我的话语中表现出一丝不耐烦。
“这么晚给你打电话肯定是有急事,你现在立即来天罡堂。”
还没等我问苟道长要干什么,对方就把电话挂断了。
我本来是不想去的,可是想到对方现在是我的老板,我要拿着人家的工资,于是我不情愿地穿上衣服就向外走去。
经过王晓伟的卧室,我听到房间里面传出啪啪啪的声音,女孩一直喊着“爸爸用力”,我听得是面红耳赤。
十二点半,我来到天罡堂,看到苟道长身穿一件黄色道袍,头戴一顶混元帽,右手拎着两把剑,一把铜钱剑,一把桃木剑,身上还斜挎着黄布挎包。
“把那张网拿着!”苟道长指着沙发上的渔网对我吩咐一声。
我看向渔网,渔网的绳子是红色的,渔网上面绑着很多黄绸布,黄绸布上画着符咒。
“苟道长,你这么晚叫我过来做什么?”
“我带你降妖除魔。”
“降什么妖,除什么魔?”
苟道长刚要回答我,一辆黑色大众轿车停在天罡堂门口。
“咱们先上车,路上再跟你说!”苟道长说了一声,就向外走去。
我拎着那张绑着黄绸符咒的渔网,跟着苟道长就上了车。
我们俩上了车后,苟道长将手中的桃木剑递给我“这把桃木剑你拿着防身。”
“苟道长,咱们到底要去做什么?”我在问苟道长这话,心里面还有点小紧张。
“泰安村挖出来的那个百年干尸诈尸了,咱们要去抓那干尸。”苟道长轻描淡写地对我讲述道。
“卧槽,这听起来也太吓人了,我不想去了,我想回家睡觉。”
“干尸诈尸,不足为惧,况且有我在,天塌下来,我帮你顶着。”
我露出一脸惊恐的表情没有再说什么,心里面合计着自己还是换份工作比较好,跟苟道长在一起,难免要跟一些妖魔鬼怪接触,我怕时间长了,自己的精神会出问题。
来到泰安村,我看到家家户户都亮着灯,我和苟道长在后山那处平坦之地见到了郭老板。
借着月光我向坟坑里的那口破烂的棺材望去,棺材里面躺着的干尸确实不见了,棺材里面的陪葬品还在,但少了那把生锈的长柄大刀。
苟道长找到郭老板的时候,郭老板拉着个老脸,表现的是郁郁寡欢。
“郭老板,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嘱咐我守在这里,别让人偷了陪葬品,我就听从你的话,寸步不离地守在这儿,面对那具尸体,我心里面多多少少有点害怕,于是我就叫上我们村和我一起长大的两个发小过来陪我。”郭老板用手指向站在一旁的两个青年男子。
我看向两个青年男子,他们的年纪与郭老板相仿,两个人的脸上挂着一副恐惧的表情。
“你继续往下说。”
“我们三个人守在这里,感觉没什么意思,于是我买了两箱啤酒,几样下酒菜,便喝了起来。就在我们三个人喝得迷迷糊糊时,一个黑影从我们身边一闪而过。当我们回过神时,棺材里的尸体不见了,我们三个人当时就吓醒酒了,然后我就给你打了电话!”郭老板在对苟道长讲述这番话的时候,身子还在瑟瑟发抖,神情变得惊恐不安。
苟道长听了郭老板说的话,没有说什么,而是皱着眉头在想事。
“我今天临走的时候,说过那干尸的手动了一下,你当时还不相信我说的话!”我走到苟道长的身边说了一句,便一脸紧张地向周围望去。
“那干尸诈尸,也是因你而起。”苟道长小声地对我说道。
“苟道长,这个锅我可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