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雪知道这已经是她们的极限了,赶紧关上门后,又打开:“哦,别太想我了。”
米雪故意把门使劲一甩,关上了,还能听见里面传来崩溃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
米雪终于出口恶气,扬眉吐气了一把,快乐的哼着歌走到了米建阳面前。
米建阳无语了,一直在抱怨:“什么东西让你找了那么久啊?真是的,赶紧走,人家师傅都不耐烦了。
我说你们女的就是麻烦,带这么多东西,你搬家啊?”
人心情好的时候,再冷的冬天也是春天,这句话很应景此时此刻。
米雪目前心情好,也不恼他,只顾着哼歌,也没有发现那么冷,即使冷风呼呼的吹着,从她的脸颊前刮过,也没有多大的反应。
继续向着校门外走去,米建阳后面拖着东西。
然而,当米雪看到那辆面包车后,心情瞬间就不美好了,用绝望的眼神看着米建阳。
“哥,我们确定要坐这个车吗?为什么我一看到,就特别有想吐的冲动呢,我真的想要吐啊,可不可以走路回家啊?”
坐在驾驶位置的师傅尴尬了,心想:“小妹,我就在旁边了,我不老,能听见的。”
米建阳一阵脸黑:“想多了,你要走,自己走算了,两天估计都走不到家里!
其实,这个车还算好的了,我已经跟师傅打了招呼,让你坐副驾驶,那个位置是最好的位置。
不会晕车的,快将这晕车药吃了,上车就睡觉的那种,想想你老妈的热情期盼,忍一忍就过去了啊!”
米雪生无可恋的表情,看着米建阳:“要不,你把我打晕吧?”
米建阳推着米雪:“...别磨磨唧唧的,赶紧的!”
死死扣着车门的米雪就是不上车,米建阳无法,只好使用绝招了。
一个手指头戳了戳她的腋下,敏感怕痒的米雪瞬间全身发软,米建阳立刻将米雪抱到副驾驶,吩咐师傅锁门。
这动作一气呵成,就好像做了好多次一样,习惯了。
师傅都惊呆了,他认为自己最多就是一个非法运营--黑车罢了,怎么觉得有点像是成拐卖人口了呢?
幸好,天刚蒙蒙亮,要不然,肯定会被很多人围观,他都不知道怎么说理了。
米雪气急:“米建阳,你居然使用阴招,没发现你变坏了!”
米建阳直接不理人,拉开车门,坐到后面。
后面还有几个老乡都惊呆了,不知道怎么说这对兄妹!
终于到来,司机也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
全过程中,米雪除了不断的吐以外,其余的时间都是一双死鱼眼睛盯着司机,让司机觉得鸭力山大啊!
木讷的司机想要说点什么,缓解一下气氛,可是,想了好久,都不知道怎么说,索性闭嘴,这一路,给司机逼的,到了,他比谁都激动。
从早上五点左右出发,经过八个小时后。
米雪终于奄奄一息的回到了家里,有气无力的叫了声:“妈、爸我回来了!”
米妈一个劲的心疼:“哎呀,我家乖乖都瘦了,得好好补补。哎,还是老样子,只要一坐车就成这个样子了。
来,把我给你准备的酸汤喝了,就会好点的。”
米雪接过米妈拿来的酸汤,一口气喝的底朝天,又将碗还回去,一进屋就躺在沙发上,想要沉沉睡去。
米妈接过米雪的空碗,轻轻拍了拍米雪的背:”慢点喝,没人抢,这是专门为你晕车准备的。
推了推米雪,快去洗个澡,估计现在你是一点吃的都不想了,还是美美的睡一觉就没事了啊!
今天,我买了全都是你喜欢的菜,等我做好饭后叫你!”
米妈叮嘱完米雪,又看向米建阳:“阳阳,你也来吃饭啊,要是没有你,小雪还不知道要遭好多罪,辛苦你了!”
米建阳摇摇头:“大伯母,不用了,我也要回家,你也知道,我妈一直打电话催着我!”
米妈想了想,摆了摆手:“去吧,去吧!都半年没回家了,你妈也等的着急。”
米爸接过米建阳手里的行李,匆匆聊了几句后,米建阳就走了。
米爸只是站在屋里慈爱的眼神,看着米母扶着米雪,也不恼怒米妈的唠唠叨叨。
也许这与男人天生就不会表达自己内心的情感有关,即使很爱很爱这个家!
米爸对她们的情感就像大山一样,默默的守着这个家,默默的付出自己的光和热!默默的不计回报与辛勤的付出,像一头牛,米爸就是这样的牛。
米雪的家人都是情感内敛之人,不会说什么感动与暖心的话,都只是用行动来述说自己内心隐含的情感。
要是说出来了,反而让大家觉的不自然,在米家人的影响下,米雪也是一样的!
就算喜欢,也不会大张旗鼓的说出来,她也说不出口,更觉得别扭!
不过,那都是大学之前的状态了,以前的淑女风早就被她流放到爪哇国去了。
现在的她,在大学室友与宋伊的感染之下,人也慢慢变得毒舌起来。
有时,米雪自己还觉得纳闷,以前的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啊!
她在为自己的以前打抱不平,一天天走温婉风,除了萧然面前活泼点外,外面基本都是腼腆的。
她终于知道了,有句话说得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直到遇到宋伊,十几年的腼腆,真是太委屈自己了。
在大学,米雪完全都是放飞自我,做回最自然最自在的自己,将自己保守的思想,不断改进。
这些思想除了在室友与宋伊的影响下,还是与她自己想要改变自己木讷的性格有关。
她一直以为以前的自己不是真实的自己,是被父母期望的自己,米雪哪里知道,以前的自己也是性格使然。
不是自己装出来的,有些东西是深入骨髓的,无论什么时候都改变不了,当然,这也是她后来才悟出来的道理,跟现在没有半毛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