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意外的例子,米建阳记得有一次,这个堂妹搞的大伯一家人特别紧张,这事让他记忆犹新。
高三那会儿,米雪突然打电话给他大嫂,说带一伙朋友去家里蹭饭。
大嫂也没有多大的在意,结果开门一看,好家伙,全是男的,四五个,大嫂都忘记怎么招呼人家进门了。
对别人来说可能没有什么,但是,米雪从来没有带过异性朋友到亲人和自己家里玩过。
学校里也没有见到她和哪个异性朋友走的很近,除了发小。
搞得他大嫂很紧张,赶紧打电话给大哥说明情况,大哥又打电话给大伯说明情况。
大伯直接打电话给大嫂,让大嫂暗访是不是米雪谈恋爱了,里面哪个是她中意的人或者哪个人中意他家姑娘,那人怎么样,家住哪里等等查户口之类基本信息。
大嫂得了命令,挨个个聊天,最后才知道,是个大乌龙。
等人都走后,米雪才向他大嫂解释清楚。
米雪的解释是她也没想到,只是看到班上的几个男生在她必经之路打篮球。
她就顺便礼貌的打了一下招呼,毕竟是同班同学,觉得直接过去不太好,显得没人情味和礼节。
谁知他们也就礼貌询问她去哪里,米雪回答去向后,还突然抽风的来了句,要一起去她哥家里玩不。
那伙没眼色的家伙就真去了,本来想要坐车的米雪,还被要求一路走着去,说说话。
让本身不会交谈的她,将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发扬光大,导致男同学误以为这就是她原本的性格。
后来,全班对米雪的印象都是乖巧腼腆温柔有礼貌爱笑的女孩。
知道原来是一场误会后,大伯一家人松了一口气,终于放心了。
米雪可能也觉得他们反应也太大了,还跟他大伯吵了一架!
从此,米雪更不敢叫男生去家里玩了,要不然跟查户口似的,怕祖宗十八代都能问出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大型相亲现场。
米建阳摇头,感觉都是幼稚鬼。
现在,他脑子里还深刻记着这两母女在出发来G市前的对话情景。
出门前,大伯娘特意拉着吩咐米雪:“宝啊,少出去玩,外面不安全,不要和坏人、脾气差的人做朋友,不然,以你的智商,被人家玩转的渣都不剩,还有可能乐颠颠帮忙人家数钱的那种。”
米雪耐心扶着米妈,“知道了,妈!问题是坏人额头上也没有写坏人两个字啊,怎么认?”
米妈着急了,“那你不知道,你可以问他,怎么这么笨啊?”
米雪翻了个大概白眼,“这···见到每个和自己打招呼的人,都要问问人家是不是坏人,别人会认为我有神经病,会打120的。”
“那你不会观察吗,坏人的相貌基本看起来就不像好人。
冷酷、阴险、狡诈、自私、残忍、攻击性强、易冲动等等,不过有时也有笑面虎类型,那种更坏。
哎呀,反正就是远离那些让你各种的不顺眼和面相不好的倒三角型人就对了,我记得你第六感很强的啊!”
米妈喋喋不休的分析着,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着米雪。
“我让你多看看书、多看电视都白废了,里面描述的坏人形象还不够多吗?”
米雪无语也无可奈何,大声嚷嚷起来,“你以为谁都像日本鬼子进村一样,出场就是秋风扫落叶,鸡飞狗跳的场面啊。
像汉奸一样,倒三角眼、歪嘴斜眼、尖嘴猴腮。
在皇军面前点头哈腰,极力讨好;
在老百姓面前耀武扬威,小人得志样,见到此人,人人都想要往死里打的形象啊!
问题是,我们生活中哪里都是这样的人,你自己出去看到几个是这样的人了?”
米妈一阵语塞。
“这,好像也是,那些恶婆婆面相好像有不灵的时候,你看我们街道对面左边那家,就藏的很深,都自家媳妇管死死的,要不是几十年的邻居,人家出去,谁知道她是个恶婆婆啊。
哎呀,总之,自己机灵点,学习上你废材学渣我无所谓,要是成了生活白痴,那就是罪大恶极。”
米雪无奈,她老妈的坏人论都是些什么鬼,只能连连点头。
“知道,知道了,我又不会谈恋爱,就算要谈,找你喜欢的行吗?我把人带到家里来,让您掌掌眼,好不好。”
得到某种保证的米妈才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接着就是像叮嘱上学小朋友一样,过马路这种事,都还要叮嘱好几遍。
米建阳一想到这两母女离别前的对话,都有种逼出内伤的既视感,很少见到那么炸毛的米雪,平时都是吊儿郎当的,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米建阳以前一直觉得是米雪好脾气,看来每个人都是有个性的,只视情况而定。
这个堂妹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轻易发脾气。
米雪一下楼就看到这个傻哥哥,笑得一脸不道德样,她一下子跳到米建阳面前。
“哥,笑什么,说来我也乐呵乐呵。”
米建阳大手抓住捣蛋的米雪。
“没什么,走吧,大伯他们打电话,让我亲自来看着你办好饭卡没有,怕你经常在外面吃垃圾食品。
等你们军训结束,再带你一起出去玩。”
米雪眼睛一亮,“二老真啰嗦人,好嘞,世上只有哥哥好,没哥哥的妹妹像根草。”
米建阳敲了敲米雪的头,“我看是你最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