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沉凝片刻，抬眼问道：“也就是说游戏中的那个属性能影响现实？”
“是的。我们的人员测试过，却在现实没一点变化。”
另一位已过而立之年的人忽然问道：“那会不会是猜测错误，也可能是那人先天就精神力强大。”
还没等青年开口，他身旁穿着警服的中年女子率先答道：“不会。我们已经取得了失控人员生前的详细资料，是个普通人。唯一的转折点就是他购买了那头盔。”
中年女子对面穿着正装的瘦弱男子也适时开口：“单靠这种假设并不能做出失控人员手无工具毁掉一层混凝土加固墙的佐证。”
“以我们掌握那人的资料来看，虽然不排除他有屏蔽监控的能力，但只有这一种可能性最大，虽然它也很荒谬。”
咚咚。
首座上的老人粗糙的指尖轻敲了下圆桌，众人方才的僵持气氛在老人的气势下瞬间消散，整个会议室顿时针落可闻。
老人停下动作，把目光落在众人身上，片刻后，重新移向青年：“继续研究头盔和其中的游戏，争取快速出现成果。”
“是。”青年点点头。
接着老人将目光落到穿着警服的中年女子身上：“谁购买过这头盔，查清楚。”
“是。”
还剩下的两人很快就听见老人的命令：“你们两个去把那出售头盔的公司里里外外查清楚，看有没有境外势力插手。”
“是。”
等众人离开后，老人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会议室中，手轻揉着太阳穴，他心下叹气，身子已经快经不起折腾了，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
秦延的天行药水已经制作完成，材料刚好用完。他把炼金台收拾了下，离开协会顺便将羊驼给店家照顾后就下线了。
在下线前，他启动了系统的托管权限，以防他不在时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完成这些后，在准备打开系统时秦延猛地恍惚了下，手上动作顿住，没一会很快就恢复过来，他只当是精神疲劳造成的便没想太多。
突破的退出和意识头盔的差不多，他划出系统下拉点击退出。
回归现实。
他从床上起来，将灯打开，这个家他抽空收拾了下，没用的东西全扔了，虽然房子是空旷了不少，但现在看起来却有些冷清。
有种廉价出租房的感觉，虽然它本来就是。
他把菜从小号冰箱中拿出，随便热热吃了。
虽然原身好赌成性但好在还有个栖身之所，也还有份正经的工作。所以秦延现在也算是不愁吃不愁穿。
本来他物欲就低，再加上这种外部因素他就更闲散了。
吃饱就睡。
虽然在游戏中睡觉效果一样，但他双重的穿梭始终会令精神上不适。
呼吸声在床上渐缓，房中关了灯后黑蒙蒙，像是所暗无天日的囚笼，谁也进不去谁也出不来。
次日一早，秦延早早醒来，他并没有赖床的习惯。
穿戴整齐后就去往部队，天气有些阴凉，路上也有些不安稳，行人们不知为何时不时打量着他，秦延不明所以的回到部队。
刚一进去，就听见队员喊道：“秦延，你火了！”
“？”
也许是看出他的疑惑，那队员快速将事情的经过过了一遍，秦延神情不变地听完。
大概意思就是上回救人离开刚好被人拍到，发到网上后冲了热搜，因为这张脸加上这份职业，成功荣获最美消防员的称号。
“干什么呢。不去训练还在这讲闲话，王德你小子要是不想干就直说。”
队长忽然出现在王德身后，一句话下来差点吓得王德跳起来，他回头讪笑：“队长，我这就去这就去。”
他临走前还给了秦延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秦延和队长对上视线，队长一个跨步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大笑道：“干得不错，你这回可为我们部门狠狠争了口气，上次领导见我还指名道姓表扬你呢。”
队长之后又激励了几句后，和秦延一起归队训练了。
在部队，时间过得很快，等训练完后，部队外已经开始下起雨来，浓密阴雨密布，想来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的。
雨水将外边的世界刷上灰色，哗哗啦啦的雨声愈发加大。
“这雨还真大，前几天的天气预报上可没说有降雨啊。”王德拉开窗帘的一角望着玻璃外灰蒙的世界随口侃了句。
接着他侧头看了眼靠墙休息的秦延，心中忍不住感叹，这也不能怪网上小姑娘的疯狂，试问这种男人谁挡得住。
室内灯光落下，秦延因为刚训练完出了一身薄汗，没被衣领挡着的脖子上挂水和那微微喘气的模样，虽然看上去很正经，但却又很不正经。
王德正观察的入神时，视线微微上移，刚好和他打量那个对上。
他能清晰看见那精致的锁骨和随他喘气动作而上下移动的喉结，莫名旖旎。
王德猛地反应过来，无处可安放的尴尬感瞬间升腾，赶忙打了个哈哈，转头继续望向窗外，似有什么吸人眼球的东西。
男女通杀。
秦延的视线并没在王德身上过多停留，而是很快低下头去。
如果此时有人看见他的那双瞳孔一定会惊异起来，因为他的瞳孔开始溃散，漆黑的瞳仁开始缓慢的挤占那点白。
秦延现在不管是体质还是精神上都已经远超人类，他不会为这点训练量而出汗，也不应该会精神恍惚。
能让他有这种反应的除了自己剩下的就只有游戏了。
他自己不可能出现什么问题，那答案已经很明确了，游戏想通过自己来达成什么目的。
似是印证他的猜测，秦延的眼前出现了那道他无比熟悉也是不该如此快就出现的玄蓝界面。
周围的一切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唯有秦延和它能行动自如。
游戏也开始了它此行的目的。
【恭喜您所在地域发现世界的存在】
【游戏将以您的道具突破作为媒介逐渐向好的方向改变此方地域】
“我有选择不的权力吗。”秦延面无表情开口打断。
【作为代偿，游戏能回答您三个问题】
系统强硬的做了决定，而这让世界大乱、让无数人流离失所的代偿也只是三个问题，仅此而已。
“你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抱歉，无法回答】
“哈哈……”秦延突然发笑，笑得后仰，笑得这片天地只剩这道声音。
他笑了很久，直至最后笑声消失嘴角依旧勾起，虚无的笑容和溃散的眼神看上去像个疯子。
【您还有两次提问的机会】
秦延抬手将突破一把扯下，转而望向系统，笑道：“剩下的机会送你了。”
紧接着他猛地催动所有法力汇集手上，悍然捏爆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