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茵茵恨不得把一口牙咬碎!
夏临川本该是她的!
她从少女时期就开始幻想,幻想自己有天成为夏临川的妻子,怀上夏临川的孩子!
可她多年来做的梦,居然成了另一个女人的现实生活!
而那个女人,还抢走了她在白家的一切!
她凭什么!
白茵茵越想越气,愤恨与嫉妒变成两条恶龙,吞噬着她最后的理智!
脑海中回荡着他们相依相偎,言笑晏晏的样子,白茵茵握紧了拳头。
她一定不能让林媚好过!
之前她在国内,她回不去,没办法算计她就算了!
但是现在她跑到了国外,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要是这么轻易放过她,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一个恶毒的念头闪过。
白茵茵邪恶的勾起嘴角,胸有成竹的转身,不料却对上一张笑意盈盈的脸。
他深蓝色的瞳仁,像是大海一样冰冷、毫无温度,霎时间,一种寒凉从脚底直窜脑门。
白茵茵调整表情,讪笑着道,“先生。”
“看到了夏临川和林媚?”他扬了扬脖子,本来就长得高,这么一抬头,楼下的场景尽收眼底。
白茵茵身子僵硬了几分,“是。”
“想报复他们?”ken又问。
白茵茵顿觉无处遁形,胆战心惊的回答,“是……”
话音未落,只见上一秒还玉身挺立的男人,下一秒抬腿,一脚狠狠踹在她的肚子上。
“唔!”白茵茵疼的满头大汗,却不敢叫出声,压抑着痛苦低声询问,“先生……”
“我不管你想做什么,现在都必须停止,要是敢坏了我的计划,我现在就弄死你!”
Ken的手段,白茵茵曾经亲眼见过,听到他这么威胁自己,当即一张脸惨白无比。
她摇着头,“我不敢了!我听先生的话,绝不轻举妄动!”
“提醒你一句,要是夏临川今天发现你在这里,你觉得他会善罢甘休吗?”Ken说。
白茵茵猛地惊醒,暗叹还好她没有一时冲动,犯下大错。
“我知道错了!我这就去找那个人,让他送我回国!”她颤巍巍的说道。
Ken哼了声,“你先回去,回去之后按计划行事。”
“是!”
Ken离开后,白茵茵再次深深看了眼楼下的那两个人,最后目光落在夏临川身上。
夏临川,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我的男人!
……
悠扬的华尔兹音乐结束后,Ken穿着一身白色的燕尾服,出现在楼梯口。
他外形优越,穿上白色的燕尾服,俨然就是一个尊贵英俊的绅士。
当场就有许多热情的女士,毫不掩饰对他的钦慕之情,目不转睛的定定看着他。
许多人的溢美之词,也毫不吝啬的充斥在耳边。
然而向来在公众场合面带微笑,笑意盈盈的他,今天的表情却是不寻常的严肃。
众人似乎也被他身上这股冷然和肃穆影响到了,热热闹闹的氛围,慢慢的变得安静。
直到整个大厅鸦雀无声,全都不明所以的仰头看向Ken。
难道他这副样子,是要宣布那件所谓的大事吗?
Ken低下头,将众人脸上的表情全部收入眼底,然后深吸口气,缓缓开口。
“感谢各位赏脸,来参加今天的舞会,原本每年的舞会,都应该由罗斯家族的掌权人来举办,但是众位应该也知道,我的父亲Roan先生现在没在M国,因为他陪着我的母亲,瑞希,四处寻医问药,所以今年的舞会,由我来负责。”
“我应该像每年舞会之前那样,为大家献上祝词,再为大家跳一支舞助兴,可是今天,我想跟大家讲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与谎言有关。”
Ken特意顿了顿,旋即双手合十,轻轻拍掌。
他回过头去看,引导着众人,也朝着他看的方向看去。
片刻后,先听到一阵脚步声,再然后,一个戴着面纱斗笠的女人,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林媚惊讶无比,倏地握紧了夏临川的手,小声的道,“是Roan的妻子!”
夏临川没回话。
林媚很快也发现了不对劲,“不过……怎么看起来有点不像?”
虽然她没有见过那个面纱斗笠之下的女人,有一张什么样的脸,但是明显面前的这个,和当日见到的,给人感觉完全不一样。
之前在仙河村看到的瑞希,瘦骨嶙峋,除此之外,身上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
那种气质,令林媚莫名想要和她亲近,哪怕她随时可能发疯,从而伤害到她。
可眼前的这个,首先就比那日见的,圆润了不少,更重要的是,远远看着,林媚只觉得陌生。
她还在不明所以之际,夏临川已经斩钉截铁的给出答案,“眼前这个和在仙河村的,并不是一个人。”
“啊?”林媚脱口而出,“那谁是真的?”
夏临川依然四平八稳的回答,“这个。”
林媚歪着头看他,不明白他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Ken这时走过去,搀扶住那个戴着面纱的女人,一边陪着她下楼,一边缓缓开口。
“十年前我十八岁,有一天晚上正在睡觉之际,房门忽然从外面被人踹开,阵势大的让我感到害怕,我当即惊慌逃窜,可是对方整整有十几个人,双拳难敌四手,很快我就被人五花大绑,被他们强行拖走。”
“在我自己的家里,发生了这种事,我恐慌极了,一瞬间想到了很多,我以为是竞争对手,想绑架我,以此来威胁我的家族,然后我被带到了我的父亲面前。”
众人哗然。
还是第一次听说,自己父亲绑架自己儿子的!
可父亲绑架儿子,到底为什么啊?
Ken倏地勾了勾唇。
他本来就长了一张天生笑唇,笑起来的时候,看起来纯良无害。
似乎理解众人的疑惑,他继续道,“我当时和大家的困惑是一样的,我不明白,深更半夜不睡觉,父亲绑我是为什么?我问父亲,是为了考验我吗?父亲没说话,很快,我就听到我的母亲哭哭啼啼的声音。”
“她闯进房间,看到了被扔在地上,绑成一团的我,哭着扑上来抱住我,质问父亲,究竟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