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临川!你个王八蛋!夜夜夜夜两次出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你他妈耍我!你敢耍我!明明我都照你说的做了,把茵茵送出了国,你为什么还要抢我的夜夜夜夜!”
“你把夜夜夜夜还给我!不然……不然我就把林媚的丑事,都抖出去!”
白玉轩歪歪斜斜的站在别墅门口,扯着嗓子干嚎,手里拎着两瓶酒,眼睛死死盯着门口。
一看到夏临川出来,他立刻把两瓶酒砸过去,“老子跟你拼了!”
夏临川拄着手杖,目不斜视的往前迎。
身前的保镖,不约而同把酒瓶拦下。
白玉轩见没砸中,转而继续破口大骂,“把夜夜夜夜还给我!听到了没有!那是我的产业!你个卑鄙小人!你抢我的产业!要是不还,我就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有个荡妇老婆!”
夏临川脸色阴鸷,打了个响指。
两个保镖立刻上前,将白玉轩架起来。
又有两个上前,掰着他的脸,让他无法动弹。
白玉轩的眼睛如淬了毒般的瞪着夏临川,下一秒,一个巴掌照着他的嘴打过来。
“唔!”
白玉轩挣扎不得,只觉得火辣辣的疼,烧的他整个人都要炸了。
夏临川冷冷的看着他,“打!”
白玉轩感觉自己要死了。
他的嘴巴被打肿了,鼻子被打出了血,就连门牙都被打掉了,半只耳朵也是嗡嗡嗡的耳鸣不已。
再继续下去,他一定会死!
可他看向夏临川,那人竟没有一点要喊停的意思。
这一刻,前所未有的恐惧侵袭了他,他竟两腿一蹬,晕死过去。
管家上前汇报,“大少爷,怎么处理?”
“灌完哑药,送回白家,告诉白鼎盛,如果管不好他的儿子,就等着给他儿子收尸。”他走上前,用手杖嫌弃的戳了戳白玉轩的脸,眸底一片漆黑的寒凉,转身大步的往别墅里面走。
客厅里。
夏知心已经被陆薄归哄上去睡觉了,只有他和林媚在。
陆薄归起身,“大哥,会有麻烦吗?”
“一个白玉轩,算什么麻烦?”他皱了皱眉,“你上去陪心宝吧,她快临产了,这些天情绪不好,你要多陪陪她。”
陆薄归点头,转身上了楼。
夏临川的目光,这才看向林媚,“怎么不到房间等我?刚才都看到了?”
林媚点了点头。
虽然一直都知道,夏临川不仅仅像是她看到的这样,矜贵淡漠,但她第一次看到他的另一面,确实被震惊到了。
他站在那里,就像是主宰暗夜的王,高高在上,目空一切,冷血狠戾又无情。
眼前再次浮现出白玉轩挨打的样子,她皱了皱眉,担心的道,“不会有事吗?你不是说夏白两家的关系,一直很和谐,为了我……而且他毕竟是白爷爷的亲孙子,白爷爷知道之后,一定会很生气吧?”
不知为什么,她对白爷爷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一想到他会伤心生气,就于心不忍。
夏临川走到她身边,“你是我的人,谁打你的主意,我都会让他生不如死。”
他划分世界的规则很简单,一种是他的,一种不是他的。
他的人,他护着,不是他的人,他管他们死活?
白玉轩被送回到白家,引起轩然大波。
大房白鼎盛见到唯一的儿子,被打的不成样子,人都要气晕过去。
在得知是夏临川做的之后,咬牙切齿的道,“夏临川!夏家!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他哭天抢地的闹了一大通,把全家人都吵醒了,二房和白老爷全都来了。
“爸!二弟,这个夏临川也太不把我们白家放在眼里了!咱们跟他拼了!”
二房白凯旋瞥着床上的白玉轩,心想死了才好,死了整个白家就让他的儿子来继承。
于是他说,“夏大少爷做事一向有分寸,而且对我们白家这些年十分照顾,不然以他们夏家现在的实力,哪还有我们白家的存在?可夏大少爷今天却对玉轩做了这种事,肯定是有原因的,是不是玉轩得罪了夏大少爷在先啊?”
白鼎盛却不管不顾,“不管玉轩怎么得罪他,他也不能这么对玉轩啊!”
“大哥,你听听你这话,哪有你这么霸道的?人家可是夏大少爷,得罪了他,非死即残,我看咱们玉轩也还好好的,就是被打的有点惨而已,人家还是给咱们面子了,所以,先别着急,一切等玉轩醒过来再说吧!”
“白凯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就是巴不得我们玉轩出事!巴不得我们玉轩死!玉轩一死,你们二房就可以独掌白家了是不是!?”白鼎盛扯着脖子红着眼道。
白凯旋索性干嚎,“大哥,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啊!那是我亲侄子,我怎么会盼着他出事!爸,你听听我大哥说的话……”
“够了!”白老爷疲惫至极,“一切等玉轩醒来再说,我们先要了解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夏家,不是现在的白家能够得罪的起的!”
他说完双手背在身后走出了房间。
苍穹浩瀚无边,星星躲藏在云层之中,身后白鼎盛和白凯旋还在争吵,令他心烦意乱。
“雪儿……”白老爷再次想到了他那个唯一的女儿。
如果她还在的话,一定不会像这两个儿子一样令他心烦意乱。
她是那么的懂事,那么的体贴善良,她的心里,一定是家人大于家产的。
白老爷子想着想着,不禁双眼模糊,蓦地,他再次想到了夏临川的那个妻子。
或许是思念作祟,又或许是他着了迷。
林媚虽然外貌上和他的雪儿不像,可是不知哪里,就是有一种熟悉亲切的感觉。
白老爷子激动的攥紧了手,回到自己的院子,就叫来最信任的管家,“替我办一件事,我想证实一个猜测。”
不管这个结果是怎么样,都能让他不再胡思乱想。
如果她和他有血缘关系的话,那……就太好了。
这一晚,白玉轩在夏家别墅发生的事情,快速的传到了司御夜耳朵里。
他和朗鹤窝在沙发上,笑的凉凉的,“这个白玉轩,还真是不负所托。这样一来,白家会记下这个仇。”
朗鹤也跟着笑。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进来一个小弟。
朗鹤骂起来,“他妈的什么事这么慌?赶着投胎去啊!”
小弟被骂了顿,讪讪的鞠躬道歉,“鹤哥,御爷,医院那边有动静了。”
司御夜一下子坐起身,“她出现了?”
“不是,那个……住院那个男的,突然病重,好像快不行了。”
司御夜惊愕,季臣洲快不行了?
他来不及细想,夺了朗鹤的车钥匙,拔腿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