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瞬间变得寂静。
苏鹊还察觉白胡子老头身边那几条狗看向她的目光都多了警惕。
但她依旧没有任何退缩。
直到白胡子老头勾起了一丝讽笑,“我就说你一个人类为何要如此帮他,原来终究是为了自己的私欲。人类和几百年前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
几百年前的人类社会,苏鹊从来没有想象过。
她曾经在历史课上了解过,据说在惊悚世界降临之前人类世界美好绚丽,并且完完全全独属于人类。
那样美好的日子和生活,即使是重活了一次的苏鹊也没敢去想象。
想想世界没有了诡异。
她就浑身激动。
那样的美好那样的阳光那样只存在于幻想中的生活,永永远远都不可能出现在这个人类世界里头。
“老先生,我想你应该也知道,人类的本质本就是自私。”苏鹊回。
她并不怕眼前的白胡子老头,如果对方不接受她在这里应付一晚,那她就只能在这陌生的洞穴里度过。
虽然说危险系数会大大增加,但活到日出升起的时间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白胡子老头听到这话,莫名其妙地加深了他脸上的笑意,“谁说我不收留你了?进来吧,自私的人类…以及被她救助的蜘蛛精。”
于是就这样,苏鹊带着701和蜘蛛精他们得到了第一天晚上的落脚点。
…
白胡子老头和蜘蛛精虽然说是邻居,但是两者的洞穴相隔起码有两千米。
走路都得二十分钟。
在这陡峭的山洞里用的时间就更加长了。
不过白胡子老头的洞穴和蜘蛛精的洞穴到底还是有本质的不同。
要说先前蜘蛛精的洞穴是纯天然的,那么此时此刻白胡子老头的洞穴就是完全人工打造出来的。
又或者是用机械打造出来的。
比之前的更加精致更加安全,甚至还能通往更深的地底。
白胡子老头坐在黑狗的背上,身体随着狗的步伐微微摇曳。
身上披着一件长长的黑衣服,将他整个身体挡得严严实实,连脖子都没有露出一丝的皮肤,耳朵更是用两个黑套子套了起来。
手上穿着黑手套,至于下半部分则被黑衣服的裙摆遮挡了大半,看不太仔细。
拐杖被他放在双腿上面。
“到了。”终于,白胡子老头和几条狗也不知在前面带路走了多久,终于在一个白色的门前停了下来。
门是石头门,只不过在上面涂上了白色的油漆,靠近点看还能看清斑驳的裂痕。
“今天晚上你就睡这吧。”白胡子老头用拐杖指了指苏鹊。
后者与他对视,“他们呢?”
白胡子老头冷笑,“与其关心他们,倒不如先关心关心你自己。毕竟在这里除了我之外你就是仅剩的人类了,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这地底下的东西已经好几百年都没吃饱过了,你可得仔细自己的小命。还有…你以为你为什么能到这里来?”
最后一句反问让苏鹊紧锁眉头,她掉到这里面难道不是因为702突然发疯吗?
只是白胡子老头已经骑着黑狗往更深处走去,并且压根不想再回答她的问题。
苏鹊只能目送他们进入黑暗,才缓缓地将视线收回来。
不安全。
很不安全。
在这里走的每一步都有可能掉进九九八十一道陷阱里面。
“嘶嘶嘶…”
“那个…我守在外面就好了,作为黑蜘蛛大魔王就没有害怕的任何东西!”小小一边学着蜘蛛精的手势升起了自己的左手,另一边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连忙补充了自己的心声,“姐姐,其实我也不用住在房间里面,我虽然年纪小但我本领可不少。”
701虽然没有说话,但对进房间也是一脸的嫌弃。
所以到后面只有苏鹊一个人进入了房间,其他诡异在她进入房间的第二秒,就顿时消失在了各个角落里头。
在黑暗中,他们如鱼得水。
…
房间还是空荡,不过相比于蜘蛛精那边的洞穴要来的有安全感。
最起码用一层厚厚的金属包裹了起来,没有任何一处能够直接看到袒露的石壁,并且房间里还配有床和卫生间。
床上只有枕头和被子,以及房间的角落处放着一张桌子,上面什么也没有。
苏鹊快速给自己洗了个澡,之后在房间各处放下了保命的工具,并且召唤鬼娃娃出来替自己守夜。
她才敢躺在床上睡觉。
午夜时刻降临那一刻,门外挤满了各种漂泊在空气中的生物。
他们拼尽全力想要挤破这道门,可不管他们怎么用力那些力道都会在无形之中被打回来。
忙活了一晚上,他们一无所获。
而门里头,苏鹊放在门后面的镜子碎片正尽力地发挥它的能力,将一切想要窥视这里面的东西通通反射回去。
鬼娃娃也警惕地盯着门外的一举一动。
完全没有注意到,就在床底之下隐隐约约发出了几丝光亮。
一夜无眠。
苏鹊睁开眼就看到鬼娃娃疲惫地收了回去,她没有问昨天晚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事,而是一点点地将鬼力给鬼娃娃。
鬼娃娃身上夹杂的不止一种鬼力,所以恢复的速度也比其他的诡异要快。
没一会功夫,它就满血复活了。
只是想到晚上还要干活,还是躲进去准备好好睡一觉。
苏鹊处理好鬼娃娃的事情之后就想进卫生间刷牙洗脸,结果转身就看到了桌子上多了一本笔记本。
她熟练地上前打开。
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着文字,更怪异的是,那些字的字迹和她平日的字迹毫无差别。
第一眼看过去还真的会以为是她写的。
只是她从来没有写日记的习惯。
她定眼看向笔记本,只见上面是这样记载着:
[2013年3月28日,晴
我叫苏雪,别人都说我是个神经病,就因为我有个神经病的妈妈。
可是我从小就没有妈妈,为什么要说我是个神经病,而且要说我有个神经病的妈妈?
他们还说我爸爸死了,可明明爸爸每天都陪着我。
真奇怪。
我把这件事情告诉老师,老师却说我在撒谎。
为什么呢?]
字迹因为时间的久远而变得模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