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手里没有可以联网的手机或电脑,否则早就可以上某度或某狗搜一下了,凭空瞎猜,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的。
以前在国内时,足不出门可知天下事,早就习以为常,浸泡在蜜罐里,反而没有认识到有多少便利。沦落荒岛后,仿佛一下子退后了一个世纪,体验到寸步难行的艰难不易,才更加憧憬回到正常的现代社会中去。
只可惜现在别说回去,就连能否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都成了疑问句!
胡思乱想一通,不仅毫无增益,还只会浪费时间和精力。只好强行放弃思索纹身的问题,扯着还在频频回头观望的Alex,悄悄地退出去好远。
感觉着已经到了足够安全的距离,才站稳身形,将刚才听到的对话和看到的纹身告诉了她。
还没听完我的讲述,Alex的脸上已经浮现出对那两名警卫的嫌弃和厌恶,苦恼地踢了踢地上的石子,“哎!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我微微一笑,这个世界上,哪有绝对的好人、坏人?!世事复杂,利字当头,好坏难辨。
我斜着眼,偷偷扫视了一下Alex全身,发现这个异国小美女的确身形苗条,皓肤如玉,美目流盼,一颦一笑、一忧一愁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如果不是恰巧因为“走火入魔“有了肌肤之亲,还真的没有什么机缘能跟这种异国美女扯上关系。只是可惜的是当时的我根本毫无理智和清醒可言,而且大部分时候都是”被动承受“的姿势和状态,压根儿没有享受到。事后回味起来,十分惋惜,恨不得希望再重来一次。
“食色,性也。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我如此恬不知耻地将自己好色的行为冠上了”正当“的理由,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即使有,也有意无意地故意忽略了过去。
不过如果我现在是丧尽天良的邪恶之徒,此时大可以直接将Alex当作见面礼献给守门的警卫,换来求生或返回大陆的机会,实在是一本万利的绝好时机,再也不用受这种无妄之苦。
可惜谁都知道假若我真的那样做,Alex的下场该有多么地凄惨,绝对会沦为某些人的禁脔,最后被卖到烟花之地充妓。如果我真的做出来那种事,那就彻彻底底丧失了人性,泯灭了良知,世世代代要被钉在耻辱柱子上。
看来直接登门求助行不通了,赌他们纯粹只是好色纯粹只是玩弄女性,其他良知尚存甚至乐于助人?这种赌博的风险实在太高。在这种荒岛上,如果被当作擅闯私人领地者直接射杀,或者纯粹被草菅人命的恶徒当作练枪的活靶子,那就死得太憋屈太不值得。看对方的龌龊言行举止,实在不是什么善类,突然冒出来一名Alex这样的异国美女来,对方武器精良而我方赤手空拳毫不设防下,谁也预料不到他们会不会做出什么恶毒的事情来,届时我们相当于是自掘坟墓、自寻死路。
光明正大的路子走不通,就还是要好好思考一下怎么潜进去别墅区比较好,否则天色渐晚,蚊虫活跃,很快就沦落成悲戚戚地露宿荒野、忍饥挨咬了!自己啥都没吃到,反而要喂饱这密密麻麻的蚊虫,实在不甘心!
可逛了半天,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飞过去?没翅膀。
钻过去?没洞。
整个别墅区,都被高大的通电电网围了起来,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任何可以尝试突破的缺口。不甘心地“巡视”了一圈又圈,彻底检验了他们的防守工作做得实在太到位,堪称严丝合缝。垂头丧气地准备放弃,试图说服自己不得不沦为蚊虫晚餐的悲哀现实。
Alex苦恼地一边挥舞手臂驱赶头顶对她“恋恋不舍”、死缠烂打的飞舞蚊虫,一边无心扯拽着沿途的小枝条撒气,发泄内心的郁闷。不过可能力气太小的原因,一根树枝并没有被她扯断,反而在临近弯曲极限的时候,从其手心脱落,“嗖”的一声迅速反弹了回去,击打在临近的树木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反而把Alex自己吓了一跳。
我脑海中正在苦苦思索溜进去的办法,但眼角的余光已经留意到这个现象,看着仍旧兀自来回摆动弹射的树枝,突然灵机一动,仿佛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突然亮起一束光,瞬间照亮了整个世界。忙不迭顺着逻辑脉络思忖清晰后,内心狂喜,终于找到怎么潜进去的办法了!
说干就干!
Alex看我面露喜色,猜到我可能已经想出了办法,看我喜孜孜地往前走,也屁颠儿屁颠儿跟了上来,追问我是否已经想出了什么好点子。
我没空搭理她,只是拉着她忽近忽慢地往前走。前行的过程中,一边继续同高墙保持安全距离,一边留意对比高墙两边的环境。一方面,留心我这边有没有细长的棕榈树,一方面留意墙另一侧的草坪及其附近有没有安装明显的监控设备,辨别是否有可能设置陷阱埋伏。明显不满足条件的地方,就直接掠过,快步穿行;有可能满足条件的,就认真评估是否能达成目标,谨慎选择。
终于在一处相对隐蔽的地方,找到心目中比较理想的棕榈树,高度适中,距离高墙的距离也适中,更关键的是高墙内是一处茂密的人工园艺草丛,可以起到缓冲作用。之所以选择棕榈树,实在有其独特的优点。
首先,这种树没有旁枝侧桠,不会干扰到我后续的行动。其次,它常年生长在海岛上,经常受台风肆虐,柔韧性非常强,而且这根不算过于粗壮,攀爬上去,想必可以靠人力左右摇晃,待晃幅够大后再弹射出去,凭借惯性和作用力,大可以跃过高墙落进另一侧去。
找到理想的地点和棕榈树后,内心终于安定了许多。将自己的大致想法跟Alex讲了一下后,她又喜又忧,喜的是终于有了进去的办法,忧愁的是这高大的通电围墙,实在看着令人发怵,而且凭借摇晃棕榈树弹射进去,实在有些闻所未闻,异想天开。暂且不论能否有足够的腰力晃动得了它,掌控不好任何细节,无论是摔着还是剐蹭着电网或者铁蒺藜,都会非死即伤。
真是个“馊“到极点的馊主意啊!
可惜除此之外,两个人实在毫无其他头绪,根本找不到更好的办法。Alex也只好勉为其难地同意我这个不太靠谱的计划,询问我是否立即着手试行。
我抬头看看天色,感觉还早,就摇了摇头。如果想做这件事,必须趁着夜幕降临的时候,再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去才行,光线昏暗的前提下,被发现的概率和风险,可能才会最低。
可Alex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忙不迭地摇头表示抗议,看看她手忙脚乱慌作一团的样子,仔细询问了才知道,原来她之前考虑的是我自己当然有机会过去,可轮到她自己的事后,评估过后才发现自己压根儿没有任何成功的概率翻过墙去。想到自己大概率被独自遗留在高墙外边,内心实在凄苦。
我又心疼又好笑,走到她跟前,蹲伏下身子,示意她爬到我背上,像背什么东西似的,掂了掂重量,感觉还算轻松,试着演练着爬了一下树,也脸不红气不喘,Alex这才放松了下来,彻底对我产生了足够的信任,百依百顺。
时间还早,两个人找了一处通风凉爽的地方,一边提防蚊虫叮咬,一边就地休息,蓄积精力。
不知道拍死多少只蚊子后,终于熬到了傍晚时分,两个人已经被蚊虫骚扰得不胜其烦,也早已饿得饥肠辘辘,嘴唇发苦。如果再没有食物和水,真不知道怎么熬过这一晚。
再三确认四周并无异样,示意Alex爬到我的背上,紧紧搂着我的脖子,别一不小心摔了下去。自己则像一只猴似的,悄悄地攀爬到树顶部分,借助两个人的重量和腰肢扭力,开始用力摇晃这棵棕榈树,使其不断地向着高墙方向“弯腰“。随着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Alex吓得紧紧闭上了眼睛和嘴巴,死命地贴着我的后背,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生怕一不小心掉了下去。湿热的呼气喷在我的脖颈处,胸前的丰满则毫不设防地抵在我的后背上,仅凭那薄薄的T恤,根本抵挡不了那份热情的香软,着实令人遐想万千。
可惜现在不是思想开小差的时候!
我正了正心神,继续紧紧搂着棕榈树靠近顶端的树身,使出浑身的力量左右摇摆,估摸着弹射的力度足够,在其荡回高墙方向的瞬间,松开了抱着棕榈树的手,两脚瞬间蹬踏发力,连同Alex一起,像个人肉沙包一样呈抛物线般弹射了出去,瞬间越过了高墙,砰的一声砸进高墙里边的草坪上。
由于之前就大致估算了落脚点,所以在落地的瞬间,更是依次用脚尖、脚掌、脚后跟着地,通过草坪、膝盖和大腿的力量,缓冲落地的力道和声音,就势匍匐在草坪里仔细聆听周围是否有异响。确认安全后,悬着的心才逐渐放回肚子里去。
谢天谢地,终于混了进来。
不过换做普通人,肯定办不到这件事。因为仅仅这跨越弹射的距离,没有基因改造药剂的加持,我肯定要被撞在高压电网上,或者挂在墙头的铁蒺藜上被晒成肉干。错过任何一点力道、准度、时机的把握,都不可能成功。
还没来得及开心,就发现一件悲催的事情。
进是进来了,如果再想依法炮制出去,就没那个条件咯。除非老天爷真的赏饭吃,赐给我们一双翅膀,否则大概率要被横着抬出去!
我俩这种行为,直接相当于羊入虎口!
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后悔无益。
刚想起身,猛然间发现临近建筑物中亮起了灯光,路灯也依次亮了起来。
糟糕,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