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逃啊!”不知道是谁先喊出口。
所有冒险者纷纷朝着迷宫上一层开始跑去。
仓皇中落在后方的冒险者,在牛头人斧头的重斩之下,瞬间被劈成两段,大量殒命。
“哞!”牛头怪大声嘶吼,它们追逐着剩余冒险者的脚步,向迷宫上一层前进。
魔物迁移了?
刚才进入20层的冒险者脸上露出极度恐慌的表情,原本他们还以为只要逃到上一层就可以躲过魔物追击,可现在不知道得逃多久才会安全。
而且迷宫之所以适合历练,他们每一层的怪物实力较为平均,每前进一层,怪物的实力才会加强一分。
如果魔物开始迁移,低阶魔物与高阶魔物混杂在一起,那以后冒险者进入迷宫的风险性将大幅提高。
十九层,所有的低阶魔物仿佛拥有了人类的智慧,它们开始包围起散落在草原上的冒险者。
不少实力弱小的冒险者小队遭遇大量的魔物,瞬间就被魔物的攻击吞没。
一些实力强大的冒险者小队,杀死围堵他们的魔物,准备朝着下一层楼道走去。
然而还没见到迷宫通道,大量冒险者朝着他们涌了过来。
“快逃!”
“20层的魔物杀上来了!”
一道凶悍的黑色飓风划过,成群结队的牛头人缓缓地走到十九层,将刚刚说话的冒险者一斧劈成两半,他们赤红色的瞳孔看向原本准备攻略20层的冒险者。
一股凉意瞬间涌现在这群冒险者的身上,他们迅速调转方向,准备朝着上一层迷宫逃跑。
然而错过了刚刚的时机,魔物已经大量汇聚,哪怕是那些相对实力强大的冒险者,也只能在大量魔物的包围下节节后退。
陶轶眉头紧蹙,超声波已经将魔物的聚集情况全部反馈到他脑海中。
他突然回想起当初,在斐旭尔村庄的时候,当时使用超声波曾经导致哥布林瞬间躁动。
难道迷宫里最初那些哥布林也是被人为控制了,而自己的超声波可以短暂解开他们的控制?
没有时间犹豫,从远方哥布林开始发出嘶吼开始,大量魔物纷纷响应,已经有上千名魔物参与此次的暴动,甚至连20层的首领怪也冲了上来,这对一直徘徊在19层的数百名冒险者将形成致命的打击。
看着超声波在脑海中构筑的画面,陶轶优先冲向冒险者与魔物交汇的地方。
这种地方往往伴有战斗的发生,比成群聚集的冒险者更需要他的支援。
沿途顺路时,如果遇见落单的冒险者,他还会给那些冒险者指出大部队所在的位置,并叮嘱他们千万不要因为人数多就和魔物正面交锋。
两个小时后,陶轶查看超声波的反馈。
除了一处地点外,其余的冒险者已经都汇聚在一起,处在魔物包围圈的正中间位置,目前来看十分安全。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深吸一口气,朝着最后那一处冒险者冲了过去。
“救命啊!”
“有没有人?”
女孩的声音带着绝望。
她镶嵌着淡金色花纹的魔法师长袍从胸口开始破碎,露出里面纯白色的贴身衣物。
只见两只哥布林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抓住女孩手上的魔杖和她白皙修长的腿,绿色脑袋试图钻进女孩的身体里。
女孩用一只手抵住一个哥布林绿色的脑袋,另一只手挥动着魔杖拼命地阻拦面前的两个哥布林。
而在她的身边,坐着一只体型达四米的食人魔。
食人魔嘴角流淌着鲜红的血迹,啃食着一小节人类的大腿。
肉体的咀嚼声和骨头断裂的声音不断传了过来,折磨着女孩的神经。
“啊啊啊啊!”
“不要吃我!”
一个穿着银制铠甲的冒险者被食人魔倒着提了起来。
食人魔似乎嫌有些吵闹,优先将冒险者的脑袋塞进来口中。
鲜红的血液溅到女孩的脸上,恐惧让她瞬间忘记了反抗。
那两名冒险者是她雇佣过来,负责保护她安全的护卫,此时已经全部葬身在食人魔的口中。
食人魔哪怕是在吃冒险者的时候,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她的身上。
人类的死亡更加激发了哥布林的凶性,在女孩短暂愣神的时候,他们一把拍飞了女孩的魔杖。
带着尖锐指甲的绿色双手朝着女孩胸前的柔软处探去。
魔杖被打飞的一瞬间,女孩便失去了求生的欲望。
她闭上了眼睛,眼角不断流着泪水,直挺挺地躺了下去。
“还有谁,能来救救我?”
……
“埙!”
凌冽的剑气似龙吟,寒光一闪,两名哥布林与一名食人魔瞬间被切割成两段。
女孩脸上传来一阵腥臭的潮湿,她感觉胸口似乎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随即身旁传来“轰!”的一声。
睁开眼睛一看,食人魔庞大肥硕的脑袋落在她的身边,而砸在她胸口的,是刚刚那两只哥布林的半个头颅。
“喂,你没事吧?”
“有没有受伤?”
陶轶来到女孩的身边温柔的说道。
听到有人的声音,女孩从地上坐了起来。
她有些不真实地看着眼前的画面,劫后余生的兴奋混杂着刚刚的恐惧,她扑进陶轶的怀里,紧紧搂住陶轶的脖子,眼泪不停地流了下来。
“不用害怕,已经安全了。”陶轶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轻声安慰道。
根据超声波的反馈,魔物的包围圈正在不断缩小,已经逼近冒险者所聚集的位置。
他尝试起身站起,可刚刚遭遇带来的剧烈恐惧让女孩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双手紧紧焊死。
“不要。”
“求求你不要丢下我。”
女孩低声抽泣,卑微恳求道。
陶轶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这个情况他也没有办法让女孩自行奔跑,他一手扶住女孩的腰,另一只手托在女孩的腿弯上将她横抱了起来。
可真当抱起来的时候,那被撕破的衣服垂落在下方,女孩傲人的身材在他面前一览无余。
无奈之下,陶轶只能将女孩抱得更紧。
女孩柔软的身体带有一种特殊的体香,在奔跑的颠簸与风中不断刺激着陶轶的神经,他感觉过来时的道路明明那么短,可返回的路途为什么如此漫长?
而女孩将脸埋进陶轶的怀里,刚刚的恐惧似乎已经驱散了,脸上逐渐浮现出一层淡淡的红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