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被刺穿心脏的薇尓安炸开,化作无数蝙蝠,在后方重新凝聚出人的形状。
只是她重新凝聚的身体模样似乎小了一些。
薇尓安脸色羞红护住胸口,尖锐的银牙愤愤轻咬着
“可恶,又浪费了大量魔力!”
看到陶轶的身体从空中下坠,她目光随即看向另外一名勇者。
宫田优介见陶轶被杀死的瞬间,心里顿感不妙,就已经缓缓朝着城外逃跑。
随着薇尓安目光凝视而来,他的身体开始变得虚幻,再次出现时就已经在很远的地方。
薇尓安在空中愤恨地跺了跺脚,只要解决了勇者,人类不过就是待宰的羔羊。
勇者受到女神的眷顾,成长速度极快。
对她而言,像陶轶这种只会战斗的莽夫,完全无需在意。
真正需要担心的反而是像宫田优介这样知道逃跑的老6。
下次再遇见时,对方可能就已经成长到她都难以对抗的地步。
她有些不甘地看着满城的血食,但为了完成魔王的大业,还是沿着宫田优介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轰!”
陶轶的尸体从半空中坠落,在地面上砸出一个深坑。
“陶轶哥哥!”
刚从昏迷中醒来的芙兰就看到陶轶心脏被贯穿的一幕,迅速来到他身边。
“阿爹,哥哥不会死的对不对!”芙兰哭着问道。
奥维恩将芙兰紧紧抱在怀里,面色沉重地摇了摇头。
休曼来到陶轶身边,俯身贴在他的胸口,想要倾听他的心跳。
可现在再也听不到那份炽热滚烫的心跳,剩下的只有死一般的空寂。
“混蛋!”
“我们还没一起放孔明灯!”
“约会也还没结束,你怎么能死呢!”
逝者已逝,生者的生活还要继续。
休曼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她捡起归途,割下一缕头发放在陶轶的身边
“就让这缕头发代替我陪伴你。”
此时,休斯顿公爵重伤垂死、勇者陶轶已经阵亡、唯有她还能够战斗。
她手握归途,独自迎战面前的一群贵族。
在先前的战斗当中,陶轶发疯般的攻击之下,大多贵族都已经身受重伤。
可就在薇尔安出现的那么一小段时间,他们的伤势几乎已经全部恢复。
休曼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她目光一凝,看向艾薇和库索两人。
就她所知的,唯有陶轶制作出的美食才有这么好的治疗效果。
当时她就是任命这两人带着食物去治疗城内受伤的群众。
艾薇和库索两人眼神闪躲,不敢看休曼的眼睛。
“没想到那个骗子居然还真能做出点好东西!”
“吃下去之后,我的魔力都增加了!”
贵族们赞叹道。
他们纷纷开始打量起休曼,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
按照王国公法,反叛者家族,参与反叛的男人全部杀死,女人全部打上奴隶纹进行拍卖。
此时,剩余的反叛者仅有休曼一人,而且她现在也已经是强弩之末。
“胡烈伯爵,沃尔伯爵,这次你们都不要跟我抢了啊。”一名贵族说道。
说话的是王国城内最大的奴隶商,明面上的产业只有娼馆和奴隶买卖,但暗地里拐卖人口的事情也没少干。
“我难以想象,将公爵的女儿打造成我们店内的头牌能带来多大的收益!”
“曾经的冒险者公会会长,被冒险者压在身下的画面,这是何等的羞耻啊!”他脸上露出一抹不自然的潮红,有些病态的笑道。
休曼感到一股恶寒,如果真变成了这样,她宁愿去死。
可那些贵族一定不会放过她,一旦被画上奴隶纹,生死都将不受她掌控。
剑锋交错,一个个贵族仿佛饿狼般扑向休曼。
休曼不是勇者,没有得到原始精灵的认可,在她手中,归途不过只是一把比较锋利的武器,并没有在陶轶手中那般神奇的力量。
沃尔伯爵手杖向上一挑,将休曼手中的长剑挑飞。
病态贵族趁机栖身上前,一道淡粉色的烟雾瞬间将休曼笼罩。
在长剑脱手的一刻,原本准备自绝的休曼身体突然感到一阵虚弱,浑身使不上力气,瘫倒在地上。
索斯想要上前帮忙,却被瓦尔克带着三名贵族死死看住。
瓦尔克此时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将索斯也一并杀死。
不过这个想法刚产生,立刻就被他否决了。
若是普通的圣阶魔导师,杀了便也就杀了。
可是索斯是上一任贤者的后代,如果杀死,只会让所有魔法师都离开这个国家。
“索斯,我这是根据王国公法惩罚叛国者,你该不会阻止吧?”
“等我将叛国者处理完,王国上下都服从我的命令,我们才能集中精力去应对魔族啊。”
“之后你还会帮我的吧,为了你想要的和平。”瓦尔克情真意切的劝解道。
如果不知道瓦尔克和恶魔勾结,或许他事后还会继续帮助瓦尔克。
索斯转头看向那些低头,愤恨地握紧拳头的民众,失望地长叹口气。
在民众和他一起对抗魔物的时候,他漫长岁月中鲜有燃起的激情,此刻瞬间熄灭。
他开始怀疑起他的信仰。
这真的是他想要的和平吗?
此时不反抗,等休曼被画上奴隶纹,瓦尔克重拾权力,民众就能自欺欺人地生活下去。
这种麻痹自我,屈辱忍让服从,为了和平而和平,真的是他所希望的吗?
“啊!”
“不要!”
休曼身上披着的西装外套被粗暴的扯开,露出里面漂亮的黑色抹胸晚礼服。
病态贵族看着面前的波涛汹涌,不由地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他的手中出现一道浅粉色的笔,缓缓朝着休曼的胸口落了下去。
“就是这个眼神!”
“我每一次给那些女人刻画奴隶纹的时候,她们都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可现在她们都变成帮我赚钱的工具,疯狂讨好我!”
“看啊,这是我改进过后的奴隶纹。”
“杰作!伟大的杰作!”
“它不止能让奴隶完全服从主人的命令,还能不断给她身体刺激,让她渴求男人。”
一句句话,仿佛鞭笞一般抽打在每一个民众的心里。
“嘭!”
一小块石头精准地砸在病态贵族的手中,他构筑的奴隶纹路瞬间破碎。
“谁!是谁干的!”
贵族对着石头飞来的方向怒吼道。
只见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拉扯着一个低着头的中年男人的裤管。
他的手里还拿着刚捡起来的石头
“阿爹,就是那个姐姐救得我!”
“你们不是教我从小就要学会感恩吗?”
“阿爹,都是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