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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夺回属于我的一切2(1 / 1)


阮父阮母的离开都是突发的,很多蹊跷细节除了夫妻二人并无他人知晓。

所以阮阑之不知道连旭假传他腿残的消息,害阮母病倒,也不知单家和山匪勾结害他父亲性命,更不知连旭早已和单香月暗通曲款。

“蒙鼓人”阮阑之接连丢了功名没了父母,只有家里的老管家和“好兄弟”连旭,意中人单香月陪着他。

连旭提出的建议单香月欣然同意,她诚恳表示要和阮阑之共患难。

看到这里时李又缇实在没忍住冷笑,阮家又没落魄,就是指甲缝里漏点都够你单家奋斗大半年,哪里来的脸说“共患难”?

阮阑之和单香月的婚事提上了日程,能对阮阑之的终身大事说上话的,也就老管家和阮家最大的珠宝铺镶玉堂的掌柜。

可掌柜被阮父派出去送第一批珠宝遭遇山匪下落不明,老管家心里对阮家近来发生的一切不幸虽有质疑。

但因阮阑之的脆弱无助他都看在眼里,对这个看着长大的小主人,老管家很了解,如果再不给阮阑之精神支撑,他只怕也熬不了多久。

迫于形势,老管家对这段存在瑕疵和疑点的婚姻没有过多置喙,后来的老管家无比后悔自己没有干涉。

阮阑之以为自己和单香月的结合是金玉良缘,却不料是他引狼入室。

二人新婚不多久,单香月就以阮家少夫人的身份名正言顺的插手镶玉堂的生意。

因为原掌柜死生不知,二掌柜勉力维持着老客户已经很费力,即使知道不能让单香月一个外姓女子干涉镶玉堂内部事务,可因为她身后有阮阑之。

阮阑之对单香月交付了所有的信任,几乎可以达到听之任之的地步。

二掌柜再焦灼也不可能越过阮阑之,否则让手下人以为老东家离世便可以欺负拿捏少东家,担心损坏阮阑之的威信,二掌柜在防备单香月上就有些畏首畏尾,力不从心。

单香月有了话语权之后就一步一步的让单家和阮家的生意挂钩,悄无声息的过渡阮家的客户到单家。

单家的玉雕行若是缺少珍稀材料,单香月便让人去阮家的铺子里支,这些昂贵的玉石都没过账目,单家拿了便拿了。

一开始还只是做些手脚,挪用小头,后来单香月和连旭里应外合,慢慢架空了阮阑之。

单香月婚后就几乎没和阮阑之同房过,她出入最多的地方就是阮家的铺子,除了最大的镶玉堂,其他铺子的账也都是她去对点,渐渐的,阮家少奶奶的名头盖过了阮阑之。

不但如此,二人成婚不到一年,单香月就将阮家最高级的玉雕师和花丝镶嵌技师都调到了单家。

阮家能做到珠宝行业的佼佼者不光是因为阮父有可靠的珍稀物料来源,还因为他手下聚拢了一批技艺精湛高技法超的工艺师。

阮家珠宝的烧蓝,点翠,玉雕,花丝,錾刻等手工艺活在业内都是顶尖。

这些师傅是阮家珠宝得以做大做强的关键,不少竞争对手都曾想以高价挖人,但这些工艺师只认阮家,无论开价多少都没有动摇过。

阮父走后,阮家的这些能人工匠都开始观望,一年时间过去,阮阑之被蒙蔽得几乎没有成长。

不少在阮家做工已久的老人看的透彻,阮家已经被少夫人一点点蚕食,而阮阑之似无所觉,他的不作为让本对他寄予厚望的老人们难免失望。

玉雕师和花丝镶嵌技师的调动并非本愿,可少东家没有主见,单香月威逼之下,两位老工艺师无奈妥协。阮阑之不明白,这两位老先生的调动将意味着人心开始动摇。

心不齐则事难成,阮阑之没发现阮家的根基已经在松动。

他整日被单香月打发给连旭,单香月为了不让他学到东西,以散心为由请连旭带着他游山玩水。

阮阑之一开始并不愿意,他想自己担起阮家,可单香月总有让他无法拒绝的手段,渐渐的,阮阑之游离到了阮家外围。

老管家和二掌柜眼睁睁看着“阮家不阮”,单香月处心积虑的将单家的人安插到镶玉堂和其他大的铺子管理层,将原来的阮家管理打压得离散。

老管家苦口婆心的提醒过阮阑之,可他根本不愿意怀疑猜忌单香月,无奈,老管家只能去转而安抚那些被挤压的管理。

单香月觉得自己已经掌控了阮家,那接下来就该料理阮阑之了。

单香月和连旭蛇蝎心肠,巨大的财富面前二人丝毫不顾念阮阑之。

连旭以找乐子为由哄骗阮阑之去了江城最大的赌坊,阮阑之自小被父母教育不能碰这些,所以即使跟着连旭进去他也没有下场玩。

连旭了解他,自然还准备了后招,阮阑之不玩,连旭就自己上桌,他好像玩入迷了,身上带的银钱都输得一干二净还不罢手,便开始贷押。

连旭并不是什么大富之家,他哄着阮阑之以自己的名字替他贷,阮阑之劝他不果,也只能听他的。

连旭却似乎输红眼了,贷的数目一笔比一笔大,这些钱在阮阑之眼里其实不值一提,可他担心连旭一赌成瘾,便劝说连旭离开。

连旭被他劝了许久才不甘心的收手,待到兑账时,连旭看了数目脸色发白,那账目是他承受不住的。

阮阑之早知道他还不起,便提出可以替他代还,连旭却严词拒绝,并向赌坊的负责人保证次日便送钱过来。

赌坊的负责人认得阮阑之,也看出两人关系匪浅,连旭又口口声声称阮阑之可以担保,阮阑之觉得不妥,却拗不过连旭。

赌坊的人看在阮阑之的面上同意连旭次日还钱。

出了赌坊,阮阑之又再三相劝,让连旭不要沉溺赌博,连旭嬉笑着应下。到这里阮阑之以为这事就完了。

可第三天,赌坊的讨债打手便气势汹汹浩浩荡荡的冲到了镶玉堂,拿着阮阑之签字的贷条,赌坊的人喊叫着让阮阑之还钱……

这事闹的很大。围观的百姓以为是镶玉堂少东家沉迷赌博玩大了。毕竟如果是小钱也闹不出这阵仗。

口舌杂乱加上捕风捉影,镶玉堂少东家自甘堕落耽溺赌场的谣言便如同野火扩版,一发不可收拾。

阮阑之的解释声明根本没人听,他的信誉一落千丈,也因此给阮家的经济带来了危机。

赌就是一个无底洞,阮阑之染上毒瘾的消息让不少原本因阮父离世,就动摇和阮家合作之意的大主顾心生退意。

大头单子一笔接一笔的终止合作,阮阑之急得口舌起泡,他怕极了父母的心血在他手里出现闪失。

这个时候单香月提出了一个下下之策,她“痛苦”表示:为了挽救阮家的声誉,让阮阑之先同她和离,将阮家交由她打理,等单香月稳定好那些合作的主顾,阮阑之则去澄清谣言之后二人再复合。

这个解决方法蠢透烂透,可阮阑之病急乱投医,他天真的信了单香月的邪,在其他人不知情的情况下答应了单香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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