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瑟咬牙看了一下满地哀嚎的小弟,左腿往前,微微下腰摆出了架势。
艾西尔丝毫不惧,她动了动脖子冷笑一声率先冲了上去。
普瑟和地上的兄弟们不是一个段位,和艾西尔打的有来有回,不少路人都凑近广场看着缠斗在一块的两人,一点不害怕被误伤。
普瑟比较难缠,艾西尔打了几个来回没了耐心,出招越来越狠厉,眼神也愈发凛冽。
很快普瑟的动作就肉眼可见的迟钝下来,他脸上的墨镜早就被艾西尔打飞,露出英挺的面容,此时普瑟嘴唇紧抿着,额角也布满了细汗。
普瑟暗暗心惊,他没料到来抓捕【新宠】会遇到这么个棘手的对手,抽空看了眼老老实实站在喷泉下的【新宠】,普瑟眉心皱的死紧。
而李又缇接收到他的视线时,神思一动,他瓦蓝深邃的瞳仁颤了颤,被他锁定视线的普瑟恍惚了一下。
艾西尔带着风的飞腿就在这时踢了过来,明明知道应该格挡,但普瑟就像被定住一样,只能眼睁睁看着艾西尔的脚飞到自己脸上……
一瞬间普瑟觉得自己的脑浆都被这一脚踢散了,他视线开始模糊,脑袋仿佛重了几十斤,最后的意识里,普瑟好像看到【新宠】跟在那个女人身后离开了……
艾西尔大摇大摆的带着战利品“阿波罗”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她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研究所的人应该很快就会发现不对劲,她得赶紧溜。
担心被跟踪,艾西尔带着李又缇绕了几圈才回到自己的住处。
艾西尔不缺钱,即使是出任务也不会亏待自己,她住的地方在郊外一个隐蔽的独栋别墅,周围环境很好。
确保安全无误之后,艾西尔才认真的打量起李又缇来。
李又缇乖巧的站在客厅,任由艾西尔围着他转了一圈又一圈。
“你是什么人?”
艾西尔看了半天,以她的肉眼实在看不出面前这个人哪里不一样,难得是因为太好看了?
李又缇听到艾西尔朴实无华的打探方式,嘴角实在没控制住抽了一下。
收敛住情绪,李又缇眼神变得迷茫,他慢慢的摇头:
“我……我叫卫斯理。”
“卫斯理?干什么的?那群人为什么要抓你?”
艾西尔双手抱胸,抬着下巴盯着李又缇无可挑剔的脸蛋盘问道。
李又缇眉头一皱,露出更加空白困惑的表情,他作出努力思考的样子,半晌后痛苦摇头:
“我不记得了,我是……我是卫斯理?”
艾西尔:“……我上哪儿知道你是不是卫斯理……”
艾西尔眼里出现怀疑,她凑近李又缇的脸,死死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天艾西尔得出结论:
阿波罗的眼睛像大海,深邃却也空泛,应该不是在骗她。
“失忆了?”
艾西尔退开身体,被眼前狗血的情况震惊到。
李又缇没说话,只面色苍白的摇着头,配上他俊美的面容实在让人舍不得苛责质问。
艾西尔露出愁容,顶着暴露身份行踪的风险拐回来的大帅哥居然失忆了,这让她怎么办?
李又缇还是那副深陷不安和困惑的样子,他不经意的抬起手揉弄太阳穴,丝绸面料的衣袖滑落到手肘。
艾西尔只瞥了一眼就眉心紧皱,她上前一步捏住了李又缇的手腕,面色凝重的看着手里满是针孔的白皙小臂。
李又缇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惊讶的微微张开嘴,十分傻白甜似的的问道:
“这、这是?我病了吗?”
艾西尔眼神复杂的看着李又缇,心里开始回想起自己之前的猜想,这人和伊莎贝最近秘密进行的实验脱不了干系,甚至这人有可能就是伊莎贝的实验体……
但艾西尔实在看不出李又缇身上非人的痕迹,她越看越心惊,难道研究所已经进行到这个地步了吗?将生物改造成人?一点瑕疵都没有……
艾西尔不懂生物实验里那些弯弯绕绕,她看不出什么,卫斯理又说不来,艾西尔当即决定把人带回总部。
想到普瑟等人已经见过自己,艾西尔知道离开的事宜早不宜迟,她拿出手机迅速选购了回去的机票。
但要买李又缇的票时艾西尔犯了难,这人的身份信息她根本都没有,怎么买?
无奈,艾西尔安顿好李又缇,让他别乱跑之后走到外面打了一个电话,那边得知李又缇的情况之后略做考虑便决定派直升机来接二人。
而普瑟这边,原本十拿九稳的任务失败了不说,还跟丢了艾西尔和【新宠】,蓝领带研究员得知这一变故后大发雷霆,咒骂着普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伊莎贝并不知道这一切,开完会带着一肚子气,伊莎贝回到了别墅。
研究所那边不断给伊莎贝施压让她把卫斯理送到研究所,但伊莎贝却不愿意松口。
并非是舍不得卫斯理,而是家族自从知道卫斯理的存在后,就一直催促伊莎贝搞清楚人鱼和传说中有没有吻合,尤其是人鱼肉可以肉白骨活死人助长寿这些传说……
而经过实验,卫斯理已经符合了人鱼落泪成珠的传说,他逆天的恢复自愈能力也能对应上肉白骨的说法。
可因为卫斯理太过虚弱的体质,研究所没办法大量取血刮肉做实验,毕竟人鱼就这么一条,弄死了就什么都没用了。所以迟迟不能确定卫斯理能不能活死人促长寿。
想到研究所和家族长辈的步步紧逼,伊莎贝烦躁得不行,她抬脚上楼走到了卫斯理住的房间,象征性的敲了两下,伊莎贝便径直推开了门。
看到空无一人的床时,伊莎贝还没有多想,浴室的门是关着的,伊莎贝以为人在洗手间,也没多着急,坐到了沙发上安静的等待。
但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浴室还一点动静都没有,伊莎贝皱眉,对着洗手间提高声音说道:
“理,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伊莎贝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回音,她以为卫斯理没听见,起身走了过去,但靠近房间门时,伊莎贝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太静了。
她敲了敲洗手间的门,再次加大声音:
“理?”
还是没有回应,伊莎贝脸色一变,顾不上许多,手放在门把手上往下一压打开了门,洗手间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