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卡尔顿国际大酒店。
一辆奥迪车驶入地下停车场,停在靠近电梯厅的车位。
坐在驾驶位的沈时微,弯腰换上高跟鞋,推门下车,拎着一个装满文件的手提包,往电梯走去。
在经过酒店大堂的时候,沈时微往周围扫了一眼,宴会厅人声鼎沸,好像正在举办一个商务晚宴。
沈时微收回目光,继续往酒店餐厅的方向走。
刚走进餐厅,乔言就从一个包间走了出来,朝她这边走过来,“沈总,这边。”
乔言下午有事外出,而沈时微是从公司出发的,所以两人是先后抵达餐厅。
沈时微问道:“客户还没到吧?”
“还没到。”乔言推开包间的门,侧身让沈时微先进去。
两人在包间的沙发落座,喝了几盏红茶,几个客户也都陆续到了。
“陈总、王总,李总,你们好啊,路上不堵车吧?”
“哎呀,沈总,乔副总,好久不见了。”
沈时微和乔言站起身,跟几个客户寒暄了一番。
“沈总,让你跟乔副总久等了啊。”
“没事,我们也刚到呢。”
几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在圆桌前坐下。
服务员很快把菜和茶水端了上来,因为这几个客户都不喝酒,所以桌上并没有准备酒水。
席间,大家有说有笑,在轻松愉快的氛围里,谈妥了几笔生意。
直到临近九点,一场宾主尽欢的应酬可算是结束了。
沈时微在应酬客户的时候,顾泽越也在这同一家酒店里,出席一场商务晚宴。
喝了几杯酒过后,他感觉头有点晕,意识逐渐混沌,身上莫名开始发热。
这时,一双纤细的手扶住了他,轻柔地说:“泽越哥,你喝醉了,我扶你去休息一下吧。”
这是林韵月的声音。
“不用扶我,我自己能走。”
顾泽越推开了林韵月的手,往男洗手间走去。
用冷水洗了把脸后,顾泽越从洗手间走出来,突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泽越哥,你好点了吗?”林韵月站在他身边,担忧地说:“我扶你去休息一下,好不好?”
顾泽越脸色苍白,感觉很难受,只能无力地点了点头。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林韵月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意,她扶着顾泽越走进电梯。
出了电梯后,两人走进一间提前准备好的房间。
林韵月把顾泽越扶到沙发,让他躺在沙发上。
顾泽越感觉越来越热,他不自觉地抬手,扯开了领带,粗暴地把衬衣纽扣扯掉了两颗。
尽管如此,还是没能缓解。
“泽越哥,让我来帮你,好不好......”
林韵月细长的手指,在顾泽越的喉结处游弋着,渐渐往锁骨滑动。
感受到她指尖的凉意,顾泽越突然恢复了神志,一把将林韵月推开。
顾泽越马上清醒地意识到,以自己的酒量,根本不可能喝几杯酒就醉了。
肯定是林韵月做了什么!
“林韵月,你特么是不是有病!”顾泽越冲着林韵月吼道。
林韵月眼里氤氲着水雾,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一脸无辜的模样。
她两手抱着顾泽越的手臂,轻轻晃着:“泽越哥......”
现在就是林韵月拿下顾泽越最好的时机,那玩意儿,听说意志力再强大的人,都抵抗不住。
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她嫁给顾泽越,也就指日可待了。
沈时微给顾泽越生了两个孩子,那也不算什么事。
她也能给顾泽越生孩子,他想要几个,她就生几个。
然而,顾泽越又一次推开了林韵月。
而且这次用了很大的力气,直接把她推开,她连连后退,膝盖撞在茶几上,疼得摔倒在地。
顾泽越快步走到门口,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一阵阵眩晕感袭来,他的意识又一次陷入了迷雾之中。
不可以......不可以跟林韵月扯上关系。
顾泽越为了让自己恢复清醒,一手扶着墙,另一只手握成拳,猛地往墙上砸了好几下。
手背关节处传来剧烈的疼痛感,让顾泽越清醒了一点。
他走进电梯,直接按了P1,去往地下停车场。
沈时微刚坐进车里,准备开车回家,抬眸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从来没见过顾泽越这么狼狈的模样,赶紧下车朝他走去,扶着他的手臂,问道:“泽越,你怎么了?你的手怎么伤成这样?”
这里可是五星级酒店,安保很好,谁敢在这里伤害顾泽越?
“时微?”顾泽越不敢置信地看着沈时微,以为这是自己幻觉,是自己太想见她了。
“是我啊,你喝醉了吗?连我也认不出来了?”
沈时微闻到顾泽越身上有淡淡的酒气,便以为他只是喝多了。
顾泽越现在这个样子,确实很像是醉酒的状态,眼神迷蒙,脚步虚浮。
“时微,送我去医院。”
“行,没问题。我先扶你上车。”
沈时微看他手背上的伤,确实是需要处理一下。她把他的手臂架在自己的肩上,扶着他的腰,往车子那边走。
她身上淡雅的玫瑰和铃兰花香气,钻入顾泽越鼻尖,一丝丝缠绕着他的心。
方才被强行压下去的冲动,又一次冒了出来。
他爱着的女人,此时就在身边,她扶抱着他的腰。
顾泽越紧紧咬着下唇,感觉自己的理智快要被击溃......
两人走到车前,沈时微抬头看他,见他咬着唇,一副很难受的模样。
她柔声关心道:“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顾泽越的理智彻底被击溃,两手扣住她的腰,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车子的引擎盖上。
下一瞬,他俯身吻上了她水润光泽的红唇。
突如其来的亲吻,让沈时微愣了一下。
等反应过来,她瞪着顾泽越,伸手推了推他的手臂和肩膀,却没能把他推开。
沈时微想起了几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时,她跟顾泽越是夫妻关系,她以为经过亲密行为之后,两人的关系会更近一步。
所以她没有推开他。
可谁知,顾泽越从此对她愈发疏远。
想起过往的事,沈时微别开头,眼尾微红,低声说:“顾泽越,你这是想干什么?以为喝了酒就可以胡来?”
顾泽越看到沈时微湿润的眼角,瞬间慌了神:“对不起,时微。我刚才真的是不受控制......”
“呵,所有酒后做错事的男人,用的都是这个借口。”
沈时微推开顾泽越的手,拉开车门,径直坐进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