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众人都站在了许诺愚的身后,胆怯的目光看着许诺愚拿出一张黄色符咒,撒向空中不到半秒,忽然就燃烧起来。
空中的符咒燃烧完毕以后,眼前的大木箱的表面上裂了一道破痕。
好像……有什么东西快要出来了,众人的眼神都紧眯起来,不敢去看。
轰!!!
大木箱发生一个爆炸,一头封建时期,还留着辫子,穿着官服的僵尸突然跳出。
对着许诺愚狠狠的冲了上去,两条抬起的手臂,笔直的向前冲刺。
看着那空洞又可怕的眼神,早已经溃烂的脸,还有沾染着血迹的獠牙,所有人吓得乱窜。
有的人直接从山坡一路打滚的向山下滚去,一瞬间整个金龙脉只剩下许诺愚一人。
许诺愚大手一挥,两指间夹的符咒随着风起,很快烧成灰烬后,他的全身散发出一道蓝色的光芒。
一拳打在僵尸的面门上,僵尸的两颗獠牙在一瞬间被打掉。
“原来是一只一百多年的货色,难怪这么不经打。”
在许诺愚说完这句话后,在一处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斗笠人忽然一笑,拿起木案上的香,开始摇摆全身,似乎在跳什么奇特的舞蹈。
这一刻,被许诺愚打翻在地僵尸忽然空洞的眼眶里,闪烁着红色的血光,整个身体都变得怨气冲天。
许诺愚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个僵尸突然变得狠毒无比,像是受了什么人驱使一般。
不用想肯定是昨晚的斗笠人,而对于现在的许诺愚来说,你狠我比你还恨!
不知从何时起,许诺愚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不仅仅如此,整个人都散发出像野兽的气息。
探探鼻息以后,许诺愚直接冲上前去抓住僵尸的脖子,单手将他高高举起,随后从怀里拿出一张符咒。
这张符咒是内行里所有人都会的符咒,也就是最普通的定身咒,只对僵尸有用,能够短时间内阻止僵尸的行动。
许诺愚将它贴在僵尸的脑门之上,刚贴上去,张牙舞爪的僵尸瞬间就不能动弹。
而远在地下室的斗笠人也察觉到了,许诺愚一定是用了定身咒。
他随后从道袍上取下两根银针,幽暗的背影在地下室里显得格外.阴险,银针插在僵尸布偶的脑门上。
许诺愚这边僵尸的实体,又开始行动起来。
力气也比刚才大了好几倍,轻松就挣脱了许诺愚的控制,刚一落地就钻进了地底。
“已经会遁地了,看来被炼化的还不轻呀!”
许诺愚又从怀里拿出一张符咒,而这一张符咒上写的符文,是用黑色的煤炭画的。
这煤炭不是普通的煤炭,而是天雷劈在树枝之上,引发出的烈火最后留下的煤炭。
用这个煤炭画出的符咒,能够引用雷法,此符咒最为稀有,一般情况下许诺愚是不会用出来的。
僵尸最害怕的也是雷法,恰恰好眼前的这只僵尸又是经过炼化,所以对付它,用雷法再好不过。
还不等僵尸从地底远处,许诺愚将手中的符咒贴在地上,随后霸气的念动一句咒语,手指在符咒上又画了两笔。
轰!!!
天空中霎时乌云密布,隐隐约约有闪电的迹象,地面上瞬间被雷电所覆盖,这一层雷电渗透金地里三丈。
在一瞬间,原在地下室的斗笠人清晰的感受到如此强大的雷法,他手中的僵尸玩偶瞬间烧成灰烬。
吓得他及时松手,否则连他也会受到雷法的伤害,轻则重伤,重则丧命。
“这……这是符咒引雷法?”
斗笠人吓得斗笠都掉了,大喘着气,整个人的脸色看起来都不太好,不过他的样子终于在蜡烛等火光下隐隐而出。
斗笠人的真实身份,就是向家上一个老爷子捡的孤儿,向冲!
“不,不可能!”
“这么年轻怎么会雷法呢,一定是错觉!”
向冲如今快一百多岁了,比向家老爷子还要大二十岁,气的满脸皱纹都快挤在一起。
他不敢相信,如今这把年纪了,居然还会输给一个毛头小子?
紧接着,他又拿出三根黑色的香烛,对着蜡烛上的火焰点着以后,蜡烛的光芒变成黑紫色。
而地底刚被电击的僵尸,直接破土而出。
许诺愚感觉脚底下的泥土出现了裂痕,当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冲破泥土,许诺愚借着僵尸破土的力气,在它脑门上蜻蜓点水,轻轻一跃,飞向半空中。
“呵,还妄想做这捶死挣扎,你已经输了!”
许诺愚在空中单手抬起,顿时一道闪电闪过,电闪雷鸣的山头之上,众人都被吓得停下脚步。
当那些四散而逃的向家人反应过来时,一道雷电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直接劈在山头之上。
金龙脉的顶端是火光冲天,云霄下是夕阳无限好。
很快,天空恢复了正常,等众人都回到金龙脉这里时,许诺愚一脸淡定的站在一堆焦炭旁边。
要知道,动用天雷可是耗损不少修为!
更何况,许诺愚一次性动用的还不止一次天雷,而是两次!
对于一个普通的内行人来说,这辈子有幸用一次雷法,那也是走了八辈子运气,而许诺愚一口气就用两次。
随后还像一个没事人一样站在这里,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向阳快速跑向许诺愚,先是注意到脚底下的焦炭,随后才问道:“许大师,你有受什么伤吗?”
“没事,只是你们要迁坟了。”许诺愚看着这股焦炭,上面还冒着一丝丝黑烟,他脸色沉稳的说道。
迁坟???
听到这句话,众人都不顾及许诺愚的身体,向问天直接上来抓住许诺愚的衣领。
“小子,这条金龙脉你知道对我们向家来说多么重要吗?”
“你特么要是把这坟迁走了,那以后我们向家出了事,谁来负责?”
这时,众人都眼巴巴看着向问天揪着许诺愚的领口,全都无动于衷,甚至眼神里还有一丝期待。
期待着,向问天真能脑子一热,动手打了他,也不枉累了这么多天。
这其中最高兴的就是向问天的老婆,她叫的声音最大:“老公,给他点颜色看看,让这小子以后注意着点。”
却在这时,一只手放在向问天的手上,紧紧的捏着:“放手,小天。”
向问天抬头一看,难以置信。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