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保镖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没等向天起给眼色,扛着铁锹就过去,在确认许诺愚说的位置后,便开始挖起来。
家属都配合的转过身子去,他们可不想引火烧身。
还不到五分钟,只见其中一名保镖兴奋的大叫一声“有了”,许诺愚皱着眉头走上去。
当他低下头一看,坑里这次埋的不是骷髅头了,而是一条肥硕的黄鼠狼,尸体并没有腐坏,像睡着的一般躺在坑里。
保镖下意识的伸手想拿出来,却被许诺愚一声呵制住。
“别动,我来。”
尽管许诺愚及时的叫住了保镖,却还是为时已晚。
黄鼠狼的鼻子抽搐两下,很快从七窍里冒出浓浓的黑色烟雾,像绳子一样顺着保镖的手臂飞进他鼻子里。
这一幕,把身旁那个保镖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颤抖的叫不出声。
“孽畜,居然敢迫害无辜?”许诺愚两根指头插进保镖的鼻孔里,堵住剩下黑气蔓延进去。
背过身的众人听到这一声,纷纷后背吓出一身冷汗。
这么刺激的吗?
但这名保镖基本上已经吸进去了大部分的黑烟,灵魂也被黄鼠狼给暂时压制下去,轻松一击就推开许诺愚。
“呵,你这家伙没想到还有点实力,要不是我钻的快,早就魂飞魄散了。”保镖像一只四脚动物趴在地上,张着獠牙发出尖锐的声音。
“大仙,你附身这人也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与你并无冤情。”许诺愚上前一步,试图与黄大仙谈判。
而黄大仙根本不领情,掐着附身这名保镖的脖子,威胁着许诺愚:“你要是再敢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他!”
许诺愚停下脚步,脸色铁青的说道:“你别忘了,杀了他,你也活不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本就已经是一条没命的灵魂,谁有怕死呢?”
听到它这么说,许诺愚也只好妥协,不过在这之前他拿出几张符咒撒在这座山头之上。
这符咒是他提前画好的,一旦念动咒语就会有一道无形的结界,正常的人类是看不到的,只有对这些鬼怪有用。
结界一出现,那么这附在保镖身上的黄鼠狼,自然也出不了这座山。
“你……你小子想困住我!”黄鼠狼一看情况不对,撒腿就往山下跑,四条腿像恶狼疾驰。
却刚跑出两步,就注意到周围的结界,它无力的停下脚步,对着结界呲牙,发出畜牲的呼噜声。
许诺愚看得出来,这家伙是在蓄力,还想做一波挣扎。
“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必要的时候我也可以不顾及这个人的死活。”许诺愚说完以后,一脸无所谓的背过身去。
黄鼠狼愣在原地,一时间不清楚该怎么办,不过它反正是不会轻易妥协。
就在这时,许诺愚带着向家的众人离开了这里,虽然黄鼠狼还不知许诺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许诺愚的的确确离开了。
车上,向天起坐在许诺愚的身旁,此时许诺愚紧闭双眼,似乎睡着了一般,向天起却在这时开头问道。
“许大师……这事情您看应该怎么办?”
许诺愚缓缓睁开双眼,长长的叹息一声说道:“唉,这我也无能为力,既然惹了大仙只能请走了。”
“请?”坐在副驾驶的向阳难以置信的惊讶着,透过后视镜他发现许诺愚说的话,并不像开玩笑。
“许大师,这是祸害我们家的东西,您说请是不是有点太抬举他了?”
让许诺愚没想到的是,这个痞里痞气的小少爷居然会叫自己“许大师”?
看来他昨晚的战斗,的确是刺激到了向阳,难怪今天一言不发。
“这不是其他的鬼怪,也不是孤魂野鬼。”
“而是有灵气的黄大仙,你们已经得罪了它,要是还想以暴制暴,那只会两败俱伤。”
“后世子孙永世不得超生,并且沦为畜牲道。”
许诺愚说完以后,向天起吓的头上惊出的汗珠有豆子那么大,瞬间变得着急起来:“许大师,您说我们应该怎么请?”
“唉!”
“先去买只鸡。”
狐黄白柳青,乃是世间最有灵性的几大动物,而排行第二的黄鼠狼,更是有人的灵性。
为了躲避世人的打扰,常年卧在山间修炼,一般这种黄大仙是不会被世人所惊扰。
向家金龙脉的这条黄大仙,不出所料的话就是在山间修炼的,那为什么充斥一身邪气,埋在这里?
许诺愚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被有人故意为之,是想要向家灭门呀。
如此歹毒之人,到底与向家有什么深仇大恨?
许诺愚不想知道,也没这个精力去想下去,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要想把这位黄大仙请走,那一定得三叩九拜,好吃招待,不然肯定是不会走的。
到了傍晚,许诺愚让向家每人买了一只鸡,绑上鸡嘴,带到向家金龙脉这里。
果然不出所料,众人一到这边,许诺愚就注意到保镖瘫坐在地上,揉着肚子。
虽然黄大仙已经肉身已经死了,但是附身在人类的身上,那也保镖的饿觉也会传到它的身上。
许诺愚笑了一声,从向天起手中接过一只鸡,淡定的走向被附身的保镖:“黄大仙,这些是向家给您赔的不是,希望您能网开一面。”
“呵呵。”
黄大仙不屑的一笑,对着许诺愚说道:“就凭这些东西,也配让我离开?”
“要知道,向家上上下下造的孽,可不是这几只鸡就能弥补的。”
“本仙今天不吃鸡,我要吃他的人头。”
黄大仙站起身来,指着人群中向问天的脑袋,眼神里满是仇恨,恨不得上去千刀万剐了向问天。
而许诺愚看出了它的心思,站在黄大仙的身前,以防它冲动起来,随后许诺愚说道:“有因必有果,向家的事情自然会有天意来裁决。”
“你今天要是出手,那么你清楚后果。”
黄大仙听了许诺愚的话,丝毫没有胆怯,反而情绪更加的激动:“那又怎样,老子这身道行毁了,他们向家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