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号场地,尚师徒提着金纂提炉枪来到场中之中,看着对面身高八尺,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天庭饱满,地阔方圆,一身白袍,手持一柄方天画戟的年轻人,问道:“汝是何人?报上名来”。
薛仁贵道:“我乃河东道绛州龙门县人,姓薛名礼,字仁贵,你是何人?”
尚师徒道:“我乃虎牢关总兵,四宝将尚师徒是也”。
薛仁贵闻言,道:“原来是尚将军,恕在下失礼。”
尚师徒道:“不必客气,校场无官职大小,只有武艺高低,你能来参加武举,想必颇有些勇力与武艺,来来来,你我比试一场,让我看看你的武艺如何”。
薛仁贵闻言道:“好,那将军你先出手吧!”。
尚师徒道:“还是你先出手吧,免得别人说我欺负后辈”。
薛仁贵闻言道:“那小子就不客气了”。
尚师徒点点头,示意薛仁贵出招。
薛仁贵见状,舞动方天画戟,攻向尚师徒。
尚师徒见状挺枪相迎,方天画戟砍在金纂提炉枪上,震得尚师徒虎口发麻,两臂酸痛,心道:“这小子力气真大,自己不能硬拼”。于是施展枪法,与薛仁贵进行游斗。
薛仁贵见状,知道对方力气不如自己,打算以枪法取胜,便也施展出了所学的戟法,与尚师徒斗在了一处。
二人你来我往,斗了二十几个回合,尚师徒便落入了下风。
薛仁贵力气比尚师徒大,方天画戟使得炉火纯青,戟法也比尚师徒的枪法强,所以尚师徒根本不是对手,这还是薛仁贵想要打磨自己与他人比斗的经验,没有全力出手的结果。
就这样,尚师徒与薛仁贵又斗了二十余合,尚师徒虽然处于下风,但却没有落败。
尚师徒也很纳闷,薛仁贵明明占了上风,为何不趁势击败自己。
薛仁贵见对方分神,便道:“尚将军,你我比试,还是不要分神的好”。
尚师徒闻言,立刻收回心思,全力与薛仁贵比斗。
二人又斗了二十几个回合,薛仁贵觉得差不多了,便开始施展全力,方天画戟无论是力道还是速度都比之前快了三分,尚师徒顿时压力山大,枪法散乱,破绽百出,仅仅十个回合,便被薛仁贵将手中金纂提炉枪震落,无奈只能认输。
薛仁贵收招定式,抱拳施礼道:“尚将军承让了”。
尚师徒道:“客气了,说来我还要谢谢你小子给我留面子,你小子全力出手的话,我恐怕坚持不到二十回合就会落败,我猜的不错的话,之前你并没有全力出手吧!”。
薛仁贵道:“将军好眼力,我确实没有全力出手”。
尚师徒点头,赞赏道:“不错,年轻人武艺不俗,勇力过人,难能可贵的是性格沉稳,不骄不躁,我很看好你,希望你这次比试能够取得好的排名”。
薛仁贵闻言,道:“多谢将军夸赞,借将军吉言,后面的比试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尚师徒闻言,点点头,二人又聊了几句,便离开了场地。
……
八号场地,秦怀玉手持虎头錾金枪来到场中,静待对手的到来。
这虎头錾金枪,本是秦琼父亲秦彝所用,秦彝战死后,为靠山王杨林所得,罗艺为化解杨林和秦琼之间的恩怨,便向杨林讨要。
杨林得知秦彝的儿子是秦琼,便将虎头錾金枪和秦彝的雁翎甲一并交给了罗艺,至于说两人之间的恩怨,能化解最好,化解不了,杨林也不在乎,双方各为其主,杨林问心无愧。
于是虎头錾金枪这才到了秦怀玉手中。
片刻后,左天成拎着金背砍山刀来到场中,二人相对而立。
左天成问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秦怀玉道:“我乃燕国公罗成的侄儿,秦怀玉是也,你是何人?”
左天成道:“我乃汜水关总兵,金刀将左天成是也”。
秦怀玉闻言,道:“原来是左将军,失敬失敬”。
左天成道:“小将军客气了,咱们先开始比试吧,让我看看你的武艺如何”!
秦怀玉道:“好,我就喜欢将军这直来直往的脾性,将军你先出手吧!”
左天成也不废话,拎刀就砍。
秦怀玉见状,把虎头錾金枪一横,往上一架,大刀砍在虎头錾金枪上,发出一声响,二人便各自退后了五六步,力量上势均力敌。
左天成稳住身形,笑道:“你小子不错,有把子力气,咱们再接着比试,让我看看你的武艺如何!”
秦怀玉道:“好”。
然后挺枪攻向左天成。
秦怀玉这些年在北平府,没少跟罗焕学习枪法。二人关系极好,罗焕将罗家枪中的五虎断魂枪尽数传给了秦怀玉。
虽然只传了这一套枪法,但是可不要小瞧了这套枪法,罗艺当年就是凭借这套枪法,打下的偌大名头,罗成也凭借这套枪法闻名天下的。
秦怀玉跟罗焕尽心学习,近几年枪法才大成,武艺却是已经远超他父亲秦琼,直追少保罗成。
二人一交手,左天成就知道秦怀玉的枪法高超,自己恐怕不是对手。
但见秦怀玉将手中这杆虎头錾金枪,舞动如风,大枪快如闪电,动若游龙,上下翻飞,忽左忽右,变幻莫测,攻得左天成疲于应对。
交手仅仅十几个回合,便完全落入了下风,左天成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勉强又斗了十余合,虚晃一刀,跳出战圈,对秦怀玉道:“小将军枪法高超,我不是对手”。
秦怀玉收招定式,拱手道:“将军承让了”。
左天成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我老了,这大隋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你能有这样的武艺,老夫甚是欣慰,我大隋后继有人啊!”
秦怀玉道:“将军过奖了”。
左天成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即便老夫再年轻二十岁,武力值处在巅峰恐怕也不是你小子的对手,所以我输得心服口服”,
秦怀玉闻言,也不好说什么。
二人又聊了几句,便各自离开了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