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孝王伍建章一身丧服,手执哭丧棒来到殿前,不等杨广问话便道:“先皇前些日子虽龙体有恙,但已移驾仁寿宫养病,何以一夜之间便驾崩了?恐其中另有隐情,恳请“太子”殿下让仵作验个明白”。
此言一出,再看杨广顿时面沉如水,眼中杀机浮现,正欲让殿前侍卫将伍建章拿下炮制之时,忽见宇文成都出列口中言道:“忠孝王此言差矣,先皇年事已高,又勤于政事,虽龙体无恙,但终究寿数已尽,岂能长久,岂不闻孟德公曾言“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
伍建章闻言正欲发作,只见宇文成都快步走到近前,一把拉住伍建章低声道:“忠孝王莫不是以为满朝文武皆是蠢货,俱是贪生怕死之徒,眼下之事已成定局,而你一旦口不遮拦,唯死而已,你忠孝王不怕死,可就可见你伍家上下满门了,我曾听闻,你儿南阳候伍云召之妻已身怀六甲多时了,言尽于此”。说完,宇文成都向杨广一拱手退回文武之列。
但见伍建章思忖良久,蓦地哭将出来:“先皇啊!微臣有愧于你!”进而向杨广道:“恳请陛下念微臣老迈,感悟先皇知遇之恩,忧私成疾以至胡言乱语,赦臣冲撞圣驾之罪”。
杨广顿时眼神微眯暗自思忖这宇文成都和这老东西说了什么以至于这老东西瞬间变了态度,口中却道:“罢了,朕念汝年岁已高,又对先皇忠心耿耿便饶恕汝这一次,且退下吧!”伍建章闻言连忙叩谢皇恩,转身向殿外走去,途经宇文化及时低声喝道:“奸臣,你确实生了个虎子”,大步流星走向殿外。
这时宇文化及一头雾水,想要向宇文成都问个究竟,却因为早朝未毕忍住了。杨广见伍建章已退,看向宇文成都道:“没想到天宝将军居然文武双全,真是我大隋之幸事也”。宇文成都出列躬身施礼道:“微臣有一点小事还请陛下恩准”。
“哦,说来听听”。“微臣遭天雷击身,幸得陛下庇佑大难不死重获新生,今感气力更胜从前,武艺更加纯熟,苦于无法验证,今上朝之时瞥见殿前有两座金狮,可否让臣殿前试举”。
杨广闻言兴趣大增,道:“那一座金狮重达3000斤,天宝将军若有把握,尽可一试。”“微臣谢陛下恩准”,径直向金狮走去,身后文武连带着杨广尽皆拭目以待。只见宇文成都微微下蹲,一手抓住金狮底座,一手抓住狮口,低声喝道:“起”,便见金狮被宇文成都轻松举过头顶。
杨广瞅见大声喝道:“好,好一个天宝大将军,真神人也”。宇文成都听见也不回话,将金狮放于胸前,忽然猛一用力,但见金狮被抛起数丈高,文武群臣登时被吓的目瞪口呆,宇文化及更是失声大叫道:“吾儿快闪开,切莫逞强”。
宇文成都根本不理,看准时机,轻松接住下坠的金狮,这看的杨广直呼:“成都莫不是血肉之躯,真天人也”。此时,宇文成都玩性大起,像搬砖一样将两座金狮背靠背放一起,吩咐殿前侍卫取来绳索,牢牢将两座金狮系住,身躯微沉,似之前那般再一次将两座金狮举过头顶,待稳住身形,放下一臂,向杨广问道:“陛下,如何?”,杨广此时也作群臣状,闻言道:“天宝将军之勇,天人也自愧弗如,真乃朕的擎天博玉柱,架海紫金梁,我有天宝大将军尽可高枕无忧矣”。
群臣更是道:“天宝大将军快收了神通吧!”宇文成都心满意足,缓缓放下金狮,又将其恢复原位。心中暗道:“西府赵王李元霸,是吧,到时候咱俩再一较长短”。
宇文成都回归文武之列,龙椅上杨广盯着宇文成都是越看越喜欢,顿时心中有了主意,颁布一些政令,便宣布退朝!群臣散去,但是宇文成都殿前举金狮的壮举不胫而走,向着大隋朝的各个角落里散去…
南阳候府,南阳候伍云召此刻正焦急地等待在妻子李氏产房之前,就在这时有下人来报老爷从都城风尘仆仆而来已到府门外,伍云召正欲迎接,却想起妻子一时间左右为难之时,伍建章已到近前,看见好大儿,喜极而泣,伍云召顿时一脸懵逼,虽说父子许久未见,但也不至于作此小女儿姿态啊!伍建章为何如此,若不是宇文成都一语点醒,怕是此时此刻,父子早已阴阳相隔,伍家在都城的满门都会陪葬,伍建章将金殿发生的事情告知伍云召,登时惊得伍云召一身冷汗,想到若是没有宇文成都的劝阻后果不堪设想啊!
对宇文成都多了一丝感激之情,对父亲道:“想那宇文化及是何等的奸诈狡猾,却生了这么个英雄人物”,父子感慨之际,忽听房内一声嘤啼,片刻后房门打开,产婆和婢女出来贺道:“恭喜侯爷,夫人生了个小侯爷”。伍云召喜道:“好,好,好,下去领赏”径直走到床前,看了看虚弱的妻子,抱起来床边的孩子,向李氏头边伸了过去道:“夫人好生休息”。
李氏看了看孩子又看了看丈夫,微微点头便闭目睡去。伍云召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走到门前向伍建章示意,屋外的伍建章惊喜不已。
看了看孩子,让伍云召将孩子放回原处,招来婢女让其小心伺候,父子俩退出后堂来到前厅落座,伍云召道:“父亲,孩儿今得麒麟子当与族人同庆”。
伍建章表示赞同却又道:“除了族人为父的朋友,还有一人我们亲自宴请”,伍云召伍建章异口同声道:“宇文成都”。伍云召道:“父亲待我先去请了堂弟伍天锡,你我一同赶往都城请族人以及宇文成都”。“好,我也好久没见我那好侄儿了”。
次日,伍云召便赶往沱罗寨,行至太行山突然想起了前些日子打猎认识的好友雄阔海,便径直奔山上二区,一路通行无阻,至寨门前,雄阔海迎上前来道:“兄弟多日不见,如隔三秋啊,走你我进寨再聊”。
二人进入寨门,分宾主落座,早有喽啰备好酒菜,伍云召一拱手道:“弟此番特来请兄长参加你侄儿伍登的满月酒宴”。“哦,好啊,来来来你我满饮此杯,以示庆贺!”说完二人一饮而尽,席上商定事宜,雄阔海听闻伍云召要邀请宇文成都,便起了心思。
这段时间宇文成都殿前举金狮在民间广为流传,雄阔海就起了与之一较高下的心思,再者在山上待久了静极思动,便要与伍云召一同前往,次日雄阔海安排好山上事情,带上祖传宝雕弓和熟铜棍,让几个喽啰带上千两白银直奔南阳侯府,自己则与伍云召去往沱罗寨!
一日便到,让喽啰通知伍天锡,二人在寨前等候!不多时只见伍天锡迎了出来,“哥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伍云召道:“此番前来特请你参加你侄儿的满月酒,父亲也想见见你,另外给你介绍下,这位乃是金顶太行山的寨主雄阔海,一身武艺不在为兄之下,善使一根400斤的熟铜棍力有万夫不当之勇”,随即又向雄阔海介绍道:“此乃我的堂弟伍天锡,使一对短把混金镗,武艺绝伦,力有万斤”。
雄阔海伍天锡闻言俱是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抱拳施礼,三人进寨,酒足饭饱,一夜无话,次日伍天锡安排好寨中事情,取过千两黄金,三人一同回归南阳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