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军大营。
“元龙啊,今夜劫营该由何人领军前去?又该统领多少兵力?!”
“主公,此番劫营便让那曹豹前去即可。
至于兵力嘛...至少也得五万人马。”
吕布似是有些不解,蹙眉问道:
“元龙,既然你已让某将今夜劫营之事告知了那卫仲道,那他定然有了准备。
此等境地下,为何还要派五万人马前去送死?
如此一来,岂不是平白消耗我等的底蕴?!”
陈登嘴角泛起一抹笑意,反问道:
“主公以为,用这五万人马换取卫仲道之性命,划算否?”
“那自然是划算的!
可这二者间又有何关联?”
“关系自然是有的。
主公,我等明知长平军战力超绝,却只派去小股人马前去袭营,这岂不是在告诉他们,主公今日是在与那卫仲道逢场作戏。
可我等派五万人马前去,那便又不一样了。
虽说我军足足有三十万大军,可这五万人马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了,虽不至于令我军伤筋动骨,但真的全军覆没,对我军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只有如此才能让他们相信,我军是真的想要劫营。
也只有如此才能让他们相信,主公是真的要与他们结盟。
这便是登为主公准备的诚意。”
吕布听得云里雾里,索性不再考虑这些,他相信陈登不会害他,
“可是元龙啊,这毕竟都是某日后的根基啊...
不如再稍稍减少一些,三万人马如何?”
吕布一脸期待的看着陈登,可下一秒他就失望了。
只见陈登摇着头,继续说道:
“主公放心,登所指派的人马皆是青州一系与曹豹的心腹。
这曹豹乃是一棵墙头草,风吹两边倒。
似这等人留在身旁,属实令人不安,故而索性便借此机会除掉此人,日后回了徐州也更方便主公掌控徐州。
至于这青州兵,战力羸弱,拿来充当炮灰再合适不过了。”
吕布还是有些肉疼,但最终还是无奈的点点头,
“那就按元龙的谋划来办吧...”
“主公勿忧,徐州富硕,只要主公愿意,随时都能扩充兵力,不必为了这些蝼蚁惋惜。
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主公目光应该长远一些才是。”
吕布的眼神慢慢变得狠辣,就这样,五万人的命运就此被定格在了这一刻。
...
夜半三更,陈登随着曹豹一同出了大营。
“曹将军,此次便看你的了。
将军放心,无论此次成败与否,我陈家定极力推举将军为青州刺史!”
曹豹眸中闪动着贪婪之色,一张嘴咧的老大,
“哈哈哈!多谢陈大人!
日后末将定然唯陈家马首是瞻!”
“唉~曹将军说的哪里话,我等都是在为陶公做事!”
“啊对对对!都是为了陶公!哈哈哈!
陈大人,那末将便出发了,陈大人就等着末将的好消息吧!”
“好!在下恭祝将军凯旋!”
“承大人吉言!末将去也!”
...
长平军大营内鸦雀无声,四下只有秋风吹动枯叶的沙沙声。
五万青、徐联军在曹豹的统领下正悄悄的向着长平军营靠近。
曹豹有些紧张,同时又十分的兴奋。
他虽名叫曹豹,但他号称是徐州四杰之一自然不是一个草包,多少还是有些本事在身的,否则陶谦也不会放心命他统领精锐的丹阳兵。
当然了,陈登自然不会让曹豹带着丹阳兵去送死,此番劫营的不过是徐州的寻常军士罢了。
距离大营还有半里之地时,曹豹便命麾下心腹前去解决长平军的巡逻士卒。
百余人摸黑上前,不多时便来到了营帐外的拒马前。
原本这拒马之外还有一道一人多深的战壕,这战壕可以有效的将敌军阻击在此。
不过战壕早已被联军填平,此时这百余人已然越过了拒马,远远的看到了巡视的长平军。
领头一人打了个手势,转眼间这百余人便悄悄摸了上去。
数息后,在营外巡视的长平军悉数被解决。
解决了巡逻的士卒后,百余人继续向前,转眼便摸到了营门外。
透过营寨间的缝隙可以看到,长平军营一切如旧,哪怕已是深夜,军营中仍有数支小队正在巡视大营的情况。
“都统!敌军守备森严,眼下可如何是好。”
“你去接应大军,我等留在此地设法打开敌军大门。”
“喏!”
而另一边,跟随着戏志才一同来到营中的大谁何正在暗中观察着这一切。
一道身影突兀的消失在原地,再一次出现时已是在卫宁的大帐中。
“主公,敌军来了。”
“哦?竟比我想象中的要快一些。
可知来了多少人?”
“主公,敌军很小心,只派了百余人前来。”
“摸出去探查一番,要快。”
“喏。”
不多时,这名大谁何去而复返。
“主公,天色太暗看的不是很真切,大致在四五万人马。”
“大手笔啊。
传令下去,让巡逻的士卒换防,给他们一个攻入营寨的机会。”
“喏。”
而此时,曹豹也已领着大军悄悄摸到了营寨之外。
“将军,敌军正在换防,都统已带着几十个兄弟爬上了门楼,想来要不了多久便能打开营门!!”
“正是天助我也!今夜合该我曹豹立下大功!哈哈哈!”
话音刚落,长平军营营门大开。
曹豹兴奋的拔出长刀,
“将士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随本将杀进去!”
“杀!”
联军一股脑的杀进了大营,无数的火箭向着长平军军帐射了过去。
“活捉卫仲道者,赏千金!封万户侯!”
重赏之下,联军沸腾了,数不清的将士仿佛吃了兴奋剂一般,向着中军大帐狂奔而去。
可渐渐的,他们发现了不对劲。
那一座座燃烧的军帐中,除了噼里啪啦的火苗炸响之声外静寂无声。
整座长平军营内,也唯有他们的喊杀声。
似乎这一场袭营只是联军的独角戏一般。
一些回过味来的联军士卒用刀划开了营帐,可其内空无一人。
“将军!长平军营是空的!我等中计了!”
“什么?!”
话音刚落,四下响起无数的惨叫声,其中还夹杂着箭矢破空之声。
四面八方的黑暗中,数不清的长平军好似鬼魅一般杀了出来。
东面,宇文成都手持凤翅镏金镋,冷着脸冲杀而来。
西面,典韦两把槟铁双戟在手,宛如杀神临世。
北面,赵云横枪立马,一杆亮银枪即便在黑暗中依旧闪烁着冷冽的寒芒。
南面,卫宁披坚执锐,乌黑的七海蛟龙甲比之四下的黑暗更加黑暗,好似黑洞一般吞噬着周遭唯一的一点微弱光线,那手中的八宝驼龙枪上,八颗宝石交相辉映,摄人心魄、
“杀!!”
四人同时一声暴喝,震天动地。
四股威势齐齐压向联军士卒,吓得联军士卒一阵慌乱。
“不要乱!
我军足足有五万人马,即便敌军有所准备又能如何?!
稳住阵脚!随本将杀出去!”
曹豹高呼道,那握着长刀的手却有些颤抖,显然此刻的他内心同样十分惊惧。
下一秒,长平军动了。
四个方向的长平军结成军阵,踏着整齐的步伐向着联军压了过来。
那整齐的步伐踏在地上发出的声响好似催命的钟声。
只见长平军最前方的士卒手持大盾,其后乃是一排排的长枪,再其后,弓箭手一面进军一面拉弓。
慌乱中,不少的联军士卒中箭倒地,而后被友军踏成了肉泥。
随着长平军持续的推进,被包围在中心的联军活动空间一缩再缩。
终于,在这等绝望之际,联军爆发了。
在曹豹的指挥下,大军开始向着东南方突围。
位于东方的宇文成都与南方的卫宁身先士卒,个人英雄主义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只是他二人便杀的联军胆寒。
典韦与赵云也从后方杀了上来,乱军中,曹豹被典韦一计飞戟命中,一命呜呼。
长平军继续绞杀,直到天明时分,整整五万人马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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